“你是哪个村的呀?”莫柳问道。
胡娣说:“噶家村的,离这里有些距离,你有空的话可以来找我玩哦,我带你去刮蜂蜜吃,忒甜了。”
莫柳舔了舔嘴唇,有些馋了。
而且她总觉得这个噶家村有些熟悉,可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出是那个地方。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胡娣便被她姐姐给叫走了。
刚走了没多久,金明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他喊道:“下次我们得换个地方约,门卫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硬塞了两包烟都差点没让我进来。”
莫柳好奇的问道:“那你是咋进来的?”
金明笑道:“这哪里能够困得到我,我从墙外爬进来的,他们周边栽了不少的树,稍微一爬就爬过来了,就是厂子里面的人太多,我容易被发现。”
莫柳也不多问了,直接将厂牌给他递了过去,就问道:“耳坠查的怎么样了?”
金明特稀罕的看了看厂牌,他说道:“说起来,这个耳坠还怪有意思的,我跑了镇上大大小小的金铺,这种款式的只有三家金铺做过,有一家是在三年之前就没做这种款式的了,另外两家其中一家卖过三个人,有两个人最后回来退了,还有一家就是上个星期,有人专门拿着这个款式来做的,而且店老板都跟那个人说了,这个款式的很容易弄坏,可那个人还硬是要做,还花了大价钱。”
莫柳挺直了背脊,觉得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了。
果然,金明接下来说道:“可是你知道去定做的那个人是谁吗?”
“谁?”莫柳连忙问。
金明笑了:“是一个要饭的乞丐。”
莫柳也跟着笑了。
一个乞丐,先不说他哪里来的钱和票,就是有这个钱,也不会在吃不饱肚子的情况下,去打造一款容易坏掉的耳环。
她猛然就是站了起来,说道:“我们去找找那个乞丐,肯定能问出什么东西来。”
这个时候的莫柳,完全就忘记先前答应冯叔的话,是恨不得马上就冲出机械厂。
金明却坐着不动,他也没多客气,直接伸手拿起了一包饼干,撕开包装就是放进嘴里,边吃边道:“不用了,那个讨饭的人我已经找到了。”
说话的同时,他还从兜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金明的握紧的手换换的松开,就见手心有一丝的金色闪过。
莫柳反而觉得没有任何的惊讶,她将金明手中的耳坠那起来看了看,却是就是她在湖里面捡到的那个一模一样的。
金明说道:“这是我在讨饭的人手里买下来的,你说奇怪不奇怪,有人花了大价钱让他帮忙买对耳环,结果耳环那个人也只也要了一只,剩下的这只当做报仇给了这个讨饭的人。”
莫柳哪里会觉得奇怪。
甚至现在的种种,让她更加的确定了,她的想法是正确的。
还真是有人故意将耳坠丢在了湖中,为的就是希望毛德的死再被提到明面上来。
她问道:“他有没有说,那个人是男是女?”
“是个女的,用纱巾包着脸也没有看到面容。”金明收敛了脸上的神情,他继续说道:“不过那个人怕是不差钱,讨饭的人看到了她兜里面,除了买耳环的钱,最少还得大几十块。”
莫柳喃喃:“一个不差钱的女人?”
随后,她又问道:“那另一个呢?”
金明被问的有些不明白,他道:“什么另一个?”
“不是说另外一家金铺有三个人买了,但是有两个人推掉,那么没退的那个人是谁?”莫柳说着,她突然觉得这个案件在她这里,已经有些明确起来了。
抛开所有的疑惑。
如果毛德真的是被杀得,他们现在只要寻找出没有退耳坠的那个人,就将会是杀死毛德的凶手。
后面让乞丐买耳坠的人,只不过就是想引出凶手来,而她手中没有耳坠所以只能够拖个不认识的人来买,为的就是不想暴露自己。
而这对耳坠与凶杀没有任何关系。
有关系的,是毛德在死的时候,手中攥紧的那对。
毛德手中有一只,那另外一只就会在凶手那里。
而这对的耳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还不是买来的。
镇上所有卖出这种款式的耳坠不是退回来换了款式,就是在三年之前买的,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一个。
……
而此时,在港家大队也热闹了起来。
之所以热闹,还是因为毛一开为了毛德死因的事,直接跪在了公安局门前,足足跪了两天,公安的人才派人来查。
来的公安年纪不小,他面上带着沉色,有些不耐的说道:“你说说这算个什么事,如果真的有冤情,我们为人民做事的,怎么可能不管?可他儿子死的事,之前我们就已经调查过了,完全就是毛德自己淹死的,现在闹出这么一幕,这不是让我们难堪吗?”
顾昌坚连忙就是弯身替两位公安倒了杯酒水,他道:“可不是么,还劳烦你们跑这么一趟,来,多喝点酒解解气。”
说完,瞧着两个人脸上的神色稍微好了一些,顾昌坚才又道:“两位也别生毛老头的气,说起来啊他们也可怜,这一辈子就毛德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养大了,结婚生了孩子,本以为也算的上是和睦的一家子,可哪里知道会出了这档子,要说啊,还是李春莲惹的祸,如果不是她在外面勾引男人,毛德又死的不明不白,毛老头也就这么一个儿子,难免有些放不下啊。”
宋顾军听着,也不免露出了同情。
想想也是,如果是他的儿子这么死了,他恐怕也得寻出个真相。
随后,他赶紧着摇了摇头,他儿子好好的,哪里会死了。
连忙就道:“罢了,这酒我们就喝这么一杯了,喝完我们就去查查,如果真的有嫌疑,你们放心,我们身为公民的仆人,绝对会为你们找出真相来。”
“好好,酒水少喝点,我们多吃些菜。”顾昌坚更是热情了起来,招呼的同时,还不忘往里屋里面望了望。
而坐在里屋里面的邹佩宽慰着面前两个一直低声哭泣的人,她小声的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快别哭了,赶紧着打起精神,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毛德真要是被杀,怎么着都得找出真凶来。”
毛一开摸了一把泪,他闷声的说道:“还是多亏了大队长,不然……不然就是我想,也没法子让公安来这么一趟。”
邹佩轻声一叹。
这事谁又能够想到了,谁都已经毛德的事算是过去了,可现在突然因为一只耳坠平端又提了起来。
只不过,虽然同情,可邹佩真的不认为,光凭着一枚耳坠子就能够让毛德是反案,恐怕到头来还会是空欢喜一场。
想归想,邹佩也不会说出来。
毕竟这对于毛一开两口子来说,实在是太过打击了。
酒足饭饱之后。
两名公安和顾昌坚,便在港家大队搜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