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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秀恩爱(59)

“大姑,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我必须的说,我和天成我们俩……”

谁知,还没等她话音落下,外面就传来了进门声。

紧接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就进了屋。

“芬芳!”

男人激动地声音溢于言表。

看清来人是谁,田芬芳刚才就含在眼睛里的热泪直接滚滚而下,不顾有人在场,一下子就扑到了对方怀里。

孙天成紧赶慢赶,终于比约定的七天时间还要早回来半天,赶在第六天傍晚,回到了田家村。

进村之后,他谁也没惊动,直接让司机将他送到了田芬芳家门口。

见到屋里有一盏温馨的油灯亮着,孙天成奔波了两天的的身心都得到了舒缓,感觉旅途的劳顿都是值得的。

迫不及待的跳下车,看到院门没锁,想着给田芬芳一个惊喜,孙天成拿上从城里买好的各种礼品,直接进了院子。

可离正屋越近,屋里的声音,他也听得越清楚。

听声音,屋里不仅有田芬芳,还有大姑田玉娥和另一个妇女。

而几人说话的内容,听起来好像是要给田芬芳介绍对象?!

一听之下,孙天成极为震惊!

自己走了还不到一个礼拜,这田玉娥就上了门,还要领着侄女去相亲,这动作也太迅速了。

其实他临走之前就向田芬芳求婚,也是防备着田玉娥的这一手。

之前他就发现这位大姑对自己不太信任,缺乏好感,而未婚妻又对这位亲人极其敬重,要是自己不赶紧先下手为强,拖来拖去的,等到田玉娥拿出大家长的身份,领着田芬芳去相亲,怕是就来不及了。

可不成想,就这么两天的功夫,大姑果然就出手了。

尤其是听到田芬芳坚定地说出她不会去相亲的时候,孙天成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面对至亲的大姑,田芬芳能如此立场鲜明,不屈从,可见她和自己的感情是多么深厚而真挚。

再也等不得了,孙天成三步两步进了屋。

冲进屋里之后,他气息还没喘匀,一眼看到田芬芳,他就惊喜的喊出了声,“芬芳!”

而田芬芳见到是他进来,更是失态的直接投到了他的怀里,留下了眼泪。

一看到她哭了,孙天成的心都被揪紧了,这几天未婚妻肯定没少受委屈,否则从来坚强乐观的田芬芳不是那么爱哭鼻子的人。

顾不得手里拎的礼物,将东西都扔在地上之后,他紧紧的抱住了怀里的姑娘,一边温柔的拍着她的背,一边吻着她的发顶劝道,“芬芳,别哭,别哭,我回来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别哭了!”

这一说,田芬芳更是抽抽噎噎的厉害,眼泪汹涌而下,将脸埋在他胸口抬不起头了。

孙天成的突然现身,让田玉娥和杜保久都愣在了当场。

尤其是杜保久,她不知道前因后果,看到这犹如从天而降的男人,眼睛更是瞪得比溜溜球还大。

田玉娥则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先缓过神了,她上前就将孙天成和田芬芳给拉开了。

拉开之后,气愤的指着孙天成说道,“孙老师,你也太不顾忌我们芬芳的名声了,你这……你这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孙天成看到田玉娥激动的样子,知道她也是担心自己侄女,因此也没对她恶语相向,但也没有多么客气。

他直接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然后拍在了炕桌上,说,“大姑,我和芬芳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我们在几天前就订下了婚约,虽然事前没告诉你,有点不应该,但我觉得现在说也不晚,我要娶芬芳,明天就想带她去乡政府领结婚证!”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包括田芬芳在内都表现出了惊讶。

虽然田芬芳也知道两人早晚会结婚,但明天就去乡里办手续,是不是也太快了点。

看到未婚妻眼中的疑虑,孙天成赶紧上前抓住她的手,说,“芬芳,你现在后悔也晚了,刚才你抱我,她们都看见了,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一句话让田芬芳哭笑不得,刚才激动的眼泪才止住,这时候又有些不争气的要往外涌。

“我不是后悔,就是觉得有点时间太紧张了,没想到这么快!”

田芬芳解释道。

“这还快么?我还嫌弃太慢了呢,今天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你明天是不是就得被逼着去相亲?”

孙天成这话说得也没给田玉娥面子,虽然对方是田芬芳的大姑,但他俩之间相当于夺妻之恨,说点气话也算不得什么了。

两人在这边说话的时候,那边的田玉娥和杜保久已经把信封给拆开了。

取出里面的内件,两人凑到油灯底下看起来。

这两人文化水平都有限,大字也就认识不多的几个。

但纸上的内容也不多,“介绍信”几个字,他们认得,“准予结婚”几个字,杜保久更是熟悉无比。

至于最下面落款处的大红戳,更是晃得两个人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看完介绍信,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转头看向对面站着的两个年轻人。

小伙子文雅俊逸,谈吐不俗,姑娘落落大方,灵秀可人,要是仅看外貌,确实是一对难得的佳偶。

就连杜保久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了一辈子的媒婆,还没撮合过这么般配又漂亮的年轻人,光是看看就觉得赏心悦目。

但是光好看可不行,这事儿让她做了难啊。

她将介绍信还到田玉娥手里,冷下脸子说道,“玉娥,看来你早就有了侄儿女婿了,那还托我找什么亲家啊!你这不是诚心坑我嘛!”

早就料到杜保久会翻脸,可田玉娥这时候却无言以对,她心里现在还乱得不得了呢,哪有心思去管媒人啊。

“玉娥,你别不说话啊,你说,这事儿怎么交代?人家刘家那边还等着回话呢,你让我怎么说?我做媒一辈子,难不成名声要毁到你们家田芬芳手上?”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陷入了紧张又尴尬的境地,确实是,这事儿不怨人家媒人啊,可田芬芳背着大姑和别人私定终身这事儿,要是说出去,即使以后两人结了婚,也没法做人了。

思前想后,田玉娥站了出来,她说,“九儿,这事儿怨我,两个孩子早就有好感,是我明知如此还要拆散他们,一切的错都由我承担,你说怎么补偿吧,我都认了。”

杜保久一听,心下大定,只要有人能当这个背锅的,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儿。

结果,还没等她狮子大开口,就听见院外有人喊她,“保久,保久,你快来我家一趟吧,我家出事儿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春良的老姑刘素蓉,她看起来头发蓬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看就是确实有要紧事。

她进屋之后,都没来得及看清屋里旁的人,上前就抓住杜保久的手,道,“快,保久,你给我们家刘春良当个见证人,保个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