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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秀恩爱(21)

说完,她放开田芬芳,从贴身的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两张大团结放在了侄女的手里。

“芬芳,有钱,心里就有底,大姑的私房钱也不多,一共就这些,都给你留下,眼前你日子也不好过,有了钱,也好办事。”

看着手里两张叠的四四方方的钞票,田芬芳眼睛又禁不住湿润了,大姑为她做了这么多,可她却没什么能回报对方的,一时心里更不好受。

“大姑,这钱我不能要,二虎和大妞、二妞他们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我跟他们比,都已经是大人了,都能自己挑家过日子了。这钱你留着给他们吧,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刚才也是睡迷糊了,梦见我爹和我娘了,所以才哭了一鼻子,你可别笑话我。”

说着,田芬芳对着大姑笑了一下,这才让田玉娥放了心。

但这钱最后田玉娥还是劝田芬芳收下了,她道,“你别逞强,芬芳,别的不说,这家现在连调料都不全乎,你炒菜都没有咸盐放,难道还要天天去跟别人借?那不的让人笑话?钱你收下,我相信你能把日子过好,跟大姑就别见外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田芬芳也就把钱收下了,又跟大姑合计着,正好去今天的集市上买点生活必需品。

两人收拾着起来之后,这才发现二虎早就没了人影。

田玉娥埋怨道,“这个孩子,一天净想着出去疯跑!”

可话音刚落,就听见二虎赶着小黑子进了院。

两人闻声,赶出去看,发现二虎这次还真不是出去瞎跑,而是和小黑子出去干正事儿去了。

此时小黑子的驴背上搭了两个大编筐,筐里放的都是大石头。

两人一看就明白了,也都不由笑了起来。

二虎摸摸脖子,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早上去大河滩那边捡了点大石头,寻思帮着我大姐把院墙垒一垒,这院墙好多地方都缺了。”

田芬芳听了,特别感动,赶紧道,“二虎,你快去屋里洗把脸,垒院墙的事儿,一会儿我来就行。”

二虎小脸通红的瞅着大姐,“嘿嘿”笑着说,“我咋的也比你有劲儿,院墙还是我垒吧。”

田玉娥看着儿子这么懂事,心里又感动又高兴,伸出一根手指头点着二虎的脑袋说,“亏你小子还知道干点正事。”

二虎赶紧笑嘻嘻的迎上去,“妈,昨天的炖野鸡是不是还剩了汤,我想吃馒头蘸菜汤。”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勤快,哼!”面对馋嘴的儿子,田玉娥又气又笑,不过二虎现在十多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也正常,又在外面干了一早上的活,此刻累得满头是汗,田玉娥自然也心疼。

一边的田芬芳忙笑着道,“行,大姐这就去给你蒸馒头,纯白面的,管你吃个够!”

一听这好消息,二虎激动地蹦了起来,赶紧牵着小黑子到了院门外面,开始卸石头,说干就干,这就开始垒院墙了。

田玉娥看着这姐俩一个忙着做饭,一个忙着垒墙,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知道大姑和二虎这几天为了自己的事儿奔波辛苦,田芬芳和面做饭的时候,便用上了灵泉水。

因此,等到馒头一出锅,那股香味儿格外诱人,馋地二虎活都干不下去了,赶紧冲进屋,洗了手,就坐在桌子跟前等着开饭。

吃饭之前,田芬芳又用大瓢舀了灵泉水出来,递给二虎,让他喝。

二虎喝了一口,马上就说,“大姐,你家这井水咋这么好喝,好像有股甜味儿。”

说完,他又喝了一口,可这次喝完,不由皱眉头道,“再喝又尝不出来了。”

田芬芳笑着道,“你这是渴得,其实就是普通的井水。”

说完,她又给大姑倒了一碗,田玉娥喝了也说,“恩,是好喝,不像我家的井水那么硬。”

不过田玉娥倒是没那么大惊小怪,喝了水,几人便开始吃饭。

正吃着饭呢,院里来了人,就听那人站在门口喊,“玉娥,在家呢么?”

田玉娥一听,还没见到人,先笑了起来,“这是二楞媳妇来了。”

说着,她就出门把人迎了进来。

二楞媳妇拉着田玉娥的手,亲热的一同进了屋,田芬芳赶紧把炕梢的位置让出来,叫二楞媳妇坐,又说,“二婶子没吃饭呢吧,一起吃点吧。”

说着,她就去外屋捡了几个白面馒头上桌。

一看白面馒头,二楞媳妇不由咽了咽口水,现在生活条件不好,能吃上精面可不容易。

想着田芬芳分家之后生活还不错,二楞媳妇笑道,“芬芳,你大姑帮你分了家,你这就省心了,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田芬芳看二楞媳妇不好意思动手,就拿过一个馒头掰开,放到她手里一半,说,“二婶子,你尝尝我的手艺过关不,以后我自己过日子,你还得多照顾着我点。”

“照顾,照顾,那自然是得照顾,不看你大姑,看你这孩子这么好,也得照顾你。眼下有啥需要帮忙的不?你尽管开口。”

二楞媳妇挺喜欢田芬芳爽快大方的性格,因此这话不是客套,是真心。

不过田芬芳知道她的男人常年不在家,她自己又带了好几个孩子,小的还不到周岁,自然不好拿自己的事儿去叨扰人家,便笑着说,“没啥大事,以后要是有需要帮忙的,肯定去找你。”

可她话音刚落,还没等二愣媳妇再客气,那边的田玉娥就开了口。

“怎么没有需要她帮忙的?芬芳,你昨天不是说想把那十亩地都租出去,就留下两亩自己种么?快让你二婶子帮忙打听打听,看谁家想租地,咱得找个稳妥的人,最好和咱们有交情的。”

一听田芬芳要租地,二楞媳妇眼睛睁的溜圆,她道,“这好事儿还用打听别人,你直接把地租给我不就得了。”

此言一出,田芬芳和田玉娥都是一愣,异口同声说道,“你种的过来么?”

有此一问也不奇怪,毕竟田二楞农闲时候要出去打短工,只有农忙时候在家,可他家孩子多,但成人的少,最大的才十来岁,地里的活基本上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她婆婆岁数大了,也不能下地干活了,他们两口子还得忙活婆婆名下的十来亩地。

再加上自己家的地,里外里就是二十多亩了,这时候都是靠人力耕种,根本没有农用机械。

二十多亩地,一年种两轮,可够两个大人干一阵子的,何况还有一堆孩子要照顾,而且二愣家还养了不少鸡、鸭。

要不是考虑到这些情况,田芬芳觉得对方根本没有余力再种更多地地了,田玉娥他们姑侄两个当然会优先想着把地租给二楞家,毕竟八十年代初的时候,农民没有别的收入,要想多赚钱,只能是多劳动,多种地这一种途径。

所以,当时的土地都是珍贵的资源,轻易是没人往外租的,即使出租,也都是租给关系好的,亲近的人,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事不能便宜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