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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守(79)

陆浅秉见顾城防备森严,脸上有些哀怨,但很快又收了起来,正色道:“齐暄要真正开始动作了。”

见陆浅秉说到正事,顾城也正色了,他认真地看着陆浅秉,听他说着昨天齐暄书房里发生的事儿。

陆浅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果然还是这样的招数好用。

顾城精准地捕捉到陆浅秉的那一抹得意,眼神不变,但心底却是有些无奈。听完了陆浅秉的话,他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今日便将事情告知沈公子。而你行事也要小心些。”

陆浅秉转身扑向顾城:“是,小的晓得了,定会好好的,少爷给个赏吧。”

顾城终于忍无可忍,一个用力敲在陆浅秉头上。

陆浅秉捂着脑袋,委委屈屈地缩成一团,眼泛泪光。

顾城抚额:“尽早将事情了结了,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

陆浅秉的手摸上自己的脸,声音都是弱弱的:“呜呜呜,你居然会对我说这样的话?说,你是不是看上别的什么人了?呜呜呜,我不过离开不到三年,你居然就已经变心了?”

顾城阴森森地道:“将你的那张脸换回来,我就还喜欢你。看见你这张脸,会让我有强烈的,撕了你的冲动。”

陆浅秉畏缩在角落里,不敢多言,只依旧一副万分委屈的样子。

顾城看着这样的陆浅秉,很是无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过两年的功夫,这人的病就越加严重了。

委实让他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六章 风起

当值的太监抬头一扫下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深吸一口气,拖长了声音高呼:“皇上驾到。”

徽帝自下方步步登上朱红台阶,转身走到案后。

下方诸大臣推金山倒玉柱跪下行礼,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一甩衣袖,在皇座上坐下,往下方大臣扫视一眼,平声道:“众卿平身。”

诸大臣齐齐站起:“谢万岁。”

东拉西扯了一番,下方有人一瞪眼睛,出列跪倒于地。

徽帝打眼一看,监察院的御史大夫王大人,向来都是一块硬骨头,倒是难得的忠心耿耿,从不参与党争,他如今这般,只怕是因着那事了。

想到被昧下了的折子,徽帝眼神一黯,面上却无异色。

“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徽帝哦了一声:“王爱卿,你且说来听听。”

“回万岁,臣听闻现今河南山东一带自今年五月至七月无雨,民之饥殍不可胜记,又有蝗灾并发,数千里间草木皆尽,百姓流惶失所,然河南山东两省知州一直不曾上达天听,望陛下怜恤百姓,赈济救灾,臣请弹劾河南山东两省知州渎职失察之罪。”

话语间,他竟眼泛泪花,匍匐跪倒于地,但他也很聪明地没有提起前些日子进上却一直未有音讯的折子。

徽帝勃然大怒:“竟有此事!”

天子震怒,整个金銮殿中的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仓惶下跪,不敢多言。其中,尤以大皇子齐景为最。

如今在位的河南知州是他王妃陈氏一族的族人,往日在他这边也是挂了名的,如今却要被他拉下水去。

他伏在地上,无人看见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蠢货!这下被他害惨了!

但被怒火充斥了整个脑袋的齐景此时也没有完全昏了脑袋,他皱了眉头:这里头有不对。就算那个陈之秋蠢得要死,做下这等错事,但为何没有人将消息递上来?难道所有人都瞎了哑了?

有人动了手脚!

他稍稍偏了偏头,看着站在自己身侧不远处的二皇子:如果真的有人出手,那一定是他!

他心中愤愤,却知道如今不是动作的时候,便只是一直保持沉默。

二皇子心中也没有多少欢喜:如今河南山东出事,可这里中也有不少漏洞,就算消息再怎么不通,为何他也没有得到消息?何况,如今他与齐景只是保持了明面上的友好,底下如何谁不知道?这下事情闹出来,是个人都会以为是他在中间插了一脚。此事事关两省百姓生死,别人会怎么看他?

为了皇座不顾兄弟情分也就罢了,还如此漠视百姓生死,他这样的胸怀,还怎能担当家国重任?这么一盘污水泼下来,朝中中立和清流的官员会如何看他,百姓如何看他?

二皇子心头也是愤恨,不由得就开始盘算究竟是谁在他背后下黑手。

想来想去,他也只找到了两个人选。

一个,就是大皇子齐景。他得到消息的时间太迟,无力回天,便想着将事情推到他的身上来。一来可以解释其中缘由,二来也能将两人拉到同一条起跑线上。

另一个,则是他们的好三弟齐暄。四帝五弟六弟七弟要么没有那个心思没有实力争夺皇位,要么年纪太小,还在竹殿里学习。而他们的好三弟齐暄,虽然一直因为没有子嗣传承的原因不曾加入皇位乱斗。但他的小动作却一直不停,令人心烦。若他与齐景两败俱伤,就算齐暄不能一举入了父皇的眼,也能趁机扩展自己的势力,替自己添加份量。就算日后还是没有子嗣,但新帝上位也都会对他格外尊重忍耐几分。

不得不说,二皇子确实看得比大皇子通透长远。虽然他没有看透齐暄的野心,但他看出了齐暄的威胁。

早朝以徽帝拂袖而去宣告结束。

御史王林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整理自己凌乱的官袍,瞪了齐景一眼,与其他御史大夫一起,转身离去。

齐景看着王林远去的背影,眼神阴暗,却做不得什么,只能狠狠地一甩衣袖,转身看了二皇子齐旰一眼,冷哼一声,在众人簇拥下离开金銮殿。

齐旰一见,不知怎的就气得他火冒三丈,本想要与他说些什么的,现在都忘得干净了。

“好你个齐景!好好好!你很好!我要让你好过我就是傻子!”

他勉强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句话,阴冷着一张脸,领着人也离开了。

看这情况,二殿下怎么那么像是被冤枉的?

剩下的人你眼望我眼,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齐暄站起来,看着齐旰离开的方向摇头,却什么都没说,转身与一众大臣告别离开。

徽帝回转御书房,坐上御座,阴冷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的大内总管:“冷观,你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冷观冲着徽帝一躬身,应了一声便带了人退出去。

徽帝早朝震怒的消息很快就传了过来,再者御书房中的规矩森严,此时根本无人敢在此处随意走动。

看着只有他一人的御书房,徽帝终于敛去了怒色,随手拿过堆叠在御案上的奏折,一本本认真批阅。

不过多久,便有人自外头悄然走入,恭恭敬敬地奉上一个密盒,袖手退在一边。

徽帝搁下朱笔,随手将奏折放到一旁,又将那个密盒移到眼前,从御案的某个抽屉里取出一个铜制小锁匙,打开密盒,取出里头的密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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