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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Beta他拒绝分化(276)

与此同时,被握住的手腕也一同松开。

贺止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那只手朝前一伸,重重按在了他心房上。

“因为你礼物还没给我。”路炀终于开口。

包间光线昏暗,歌房这侧五颜六色的灯球早已熄灭,仅余墙角一圈灯条尚还亮着暖色的光,因为角度缘故,大半都被贺止休遮挡住,仅留丝许映照在路炀脸上。

只见那张漂亮的面庞印着直白的不满,不只是因为醉意扩散,还是因为终于只剩他们俩人,所有故作冰封的冷意都消失不见。

他眉峰紧锁,眼睛半眯,语气罕见不高兴道:“不是说结束后就给我吗?”

——这是方才点歌台边被索要时贺止休说的话,贺止休没料到他在醉酒状态还能记得。

愣怔过后更多的是心动,贺止休感觉自己憋得那股气终于快到极限了,他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强行逼着自己耐心道:

“亲一下就给你。”

“……”

“就一下,好么?”贺止休强硬俯身,磨蹭着男朋友被冻得发凉的鼻子:“亲一下,我全都给你。”

换做清醒时候路炀根本不听这番鬼话,但酒精确实会让人失去理性,尤其面对贺止休。

于是在短暂迷茫后,路炀终是无法抵抗过本能,缓缓松下了按在胸口上的手。

然而手掌还没来得及彻底落下,心跳又隔着布料紧贴而上。

一同被覆盖的,还有唇齿与鼻息。

缠绵的水声在昏暗中扩散开来,压在靠背上的那只手不知何时悄然按住了后脑,五指压着蓬松黑发蹭过头皮,路炀彻底避无可避,只能扬起脸庞任凭对方撬开唇缝。

酒精本就让意识迷乱,呼吸又被不由分说地攫取,细微缺氧中,路炀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热度驱散了方才在楼下沾染上的所有冷意。

他试图张嘴呼吸,换来的却只有更剧烈的侵袭,不知过去多久,四肢酸软中,他终于情难自已攥紧了抵在掌心的衣服。

五指隔着布料剐蹭过肌肤,刹那间贺止休的呼吸似乎有瞬间的停滞。

叮铃——

清脆声响划破满室旖旎暧昧,路炀终于被浅浅松开,他薄唇湿润红肿,齿后的舌尖因为被纠缠过度的缘故,此刻正微微发麻。

也不知是这点情难自已的不适,又或者是深吻过后大脑短暂缺氧的缘故,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出乎意料地清醒了丝许。

但不等他回神反应,脖颈陡然传来一阵细微冰凉。

熟悉的指腹与体温擦过颈侧触碰到后脖,那块微微凸起的腺体被猝不及防地触碰,路炀呼吸不受控地略微停顿了下。

好在触碰没有久留。

脆响落地,冰冷贴着颈侧扫过锁骨,路炀顺势低头望去,只见空荡荡的胸前此刻坠着一枚银色的钥匙。

“想了好久应该送你什么,本来想买滑板的,但我看不懂轴承,也辨不了木板好坏,挑来挑去都觉得是在关公门前耍大刀;又想着要不要送鞋,哪知还没来得及钻研就被你发小恶意抢先。”

“手机帽子相机围巾或者照片,所有实用主义的东西想了一圈也没选出来,最后甚至在想要不要干脆照着你那一箱子卷题,再给你送上两箱,一箱给你做,一箱用来让你鞭挞我。”

包间寂静,贺止休嗓音低哑地开着玩笑。

不等路炀开口,Alpha已然率先起身离开,但没有坐下,而是在沙发边上蹲下,指尖同时勾住那枚钥匙。

路炀顺着动作略微倾身,低头。

四目交错的刹那,他看见贺止休抬手在自己领口一勾,挑出一枚两指宽的南京锁。

暖黄灯光从四面墙沿洒落,窗外霓虹明艳,清晰照亮了锁上雕刻的字母。

路炀看见一个X。

“我曾经渴望一死了之,因为我觉得我的人生毫无意义;我没感受过爱是什么,因为我生下来就是为他人而活的工具;可惜工具没当成,命运推着我走向了另一条路,而我曾以为这是对我失职的惩罚,”

贺止休仰头诉说,一字一句近乎虔诚:“直到我遇见了你。”

“我一无所有,你却愿意驻足爱我,所以我自私到底,找了工匠订了一把锁,锁上刻着我,钥匙交给你,不论将来如何,我都全权听你。”

“不问原因,不辨对错。”

嗡一声轻响,方才纠缠时双双滑落在侧的手机传来震动。

屏幕陡然亮起,跃然而上的除了一条消息之外,是濒临零点的23:59。

一门之隔的走廊上似乎有人经过,脚步匆匆,交谈不断,门板也疑似在这刻被敲响。

贺止休却顾不上在意。

他掐着时间变换的那一秒,轻声开口:“生日快乐,路炀,希望从今往后,你的每一天都顺遂平安,光芒万丈。”

“也希望我还能陪你走过往后无数岁月中的每一个生日。”

“……直到生命尽头。”

第120章 成绩与奖励

“嗡!嗡!——”

剧烈震动伴随铃声骤然响彻, 贺止休率先回神,转头寻声望去。

只见不知何时滑至沙发边缘的手机上,此刻正闪烁着来电显示,他下意识伸手捞过, 看清屏幕上的头像与备注时不由一顿。

“你小姑的打来的, 估计是要问你怎么还没回家的,”贺止休松开项链, 转而抹去路炀唇边残留地一点水渍。

不算明亮的光线下, 少年神色还夹杂着一点涣散。

但较之先前的茫然醉意,又似乎好了不少。

手机动静孜孜不倦, 贺止休无法确定路炀状态是否清醒,只好耐心追问:“能接吗?还是我来帮你说?”

路炀脖颈与耳廓都染着红,分不清是热的, 还是方才缺氧憋得, 此刻陡然闻言,他张了张口, 刹那间似乎有话要说。

但仅瞬息停顿, 他又重新闭拢了唇缝, 在贺止休掌心里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却终于清晰:“……我自己接。”

贺止休还有些犹豫,然而路炀已经抬手接过手机。

恰在这时远处门板再次被敲响,一门之隔的包间外响起工作人员的声音:“您好, 这个包间还需要继续使用吗?”

沙发上路炀已然直起身体接起了电话。

大概因为对面是池悦的缘故,他嗓音依旧微哑,但稍稍恢复了丝许清明, 不看脸庞的话,好似方才的醉意不过幻觉。

贺止休看的心痒难耐, 没忍住在男朋友下巴逗弄般搔刮了下,才终于站起身,朝即将被从外推开的门口迈去。

“不好意思,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就走,”贺止休大步上前率先拉开门板。

夜色已深,即便因为有歌房配置而延长营业,此刻走廊上也听不见什么动静了。

只见门口站着两位工作人员,像是没料到贺止休会突然拉开门般,愣了下才回答:“好的,没事,刚刚看你们离开了又回来,以为要续房,所以来问问。”

“不续,一会儿就走。”

贺止休顿了顿,忽地想起什么,话锋一转:“不过太晚了,有些东西不太好拿,可以在这儿暂时寄存一下么?我们明天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