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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看你颜好(32)+番外

他这样子,简直像是早已知道我是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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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一阵毛骨悚然。

心底又是愧疚,又是烦躁不堪。

若不是被他紧紧环着,我现在就想奔出宫去,远远逃开再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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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楚睿渊说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叫方雪莹的妹妹,两个人很是投缘,一起去了些地方,又在江南开了个小店。

我絮絮叨叨地说着,直感觉头发上擦拭的动作越来越慢,到最后干脆停了。我回头一看,楚睿渊已经斜靠着床头睡着了。

我轻声唤了宁公公进来,两个人一起小心地搬动他让他在床上躺好,我想把手抽出去时,却发现被握得极紧一时还动不了。

宁公公却冲我跪了下来,低声说道:“自柳公子离开了,陛下就一直没睡好过。您既然回来了,就留下陪着陛下吧。”

我听了他的话,更是烦躁,却不好开口说要走,只能压着心里的翻腾在楚睿渊身边干躺了许久,最终还是因为舟车劳顿逐渐困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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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楚睿渊居然在我旁边,正支着身子看我。

“今日是休沐?”我见他没去早朝,就问道。

“茗之回来了是喜事,朕停朝三日,多陪陪你。”他摇摇头,就命人传了早膳。

早饭过后他又问了我些这两年间的经历,然后开始跟我说些京城里发生的事。

我听了半天,眼见午膳的时间都快到了,他还在说这些有的没的,忍不住自己挑明了重点:“陛下,我听说南蛮皇帝想要……见我?”

楚睿渊一笑,摸了摸我的头说道:“茗之莫怕,朕不会如了他的意的。独孤晏自以为坐上了皇位就可以为所欲为,却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刚继位就如此妄为,那些捧他坐上宝座的人自然要再捧一个不那么任性的。”

我还要再说话,他又把我抱在怀中,轻笑道:“自六年前独孤晏逃回南蛮,我便着手准备这一切,他翻不了天,茗之不用再想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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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这般运筹帷幄,不由感叹能当稳CEO的心就是黑,独孤晏这种新上任的菜鸟果然比不了。

就是可惜了当年那个俏生生的小美人了。

明明长得比真他娘的好看的楚睿渊还要好看。

卿本佳人,奈何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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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渊之后当真是一直陪了我三天,别说吃饭睡觉了,恨不得连出恭他都想要黏着我。

我感觉是不胜其扰,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但是人家是本朝CEO,而且又是一片真情,我只能发挥最大的演技应付下去。

好在他后面两日就不再叨逼叨地跟我聊天了,而是把我按着上来上去。

我这两年带着方雪莹这个“妻子”,不是游历就是在个民风淳朴的地方定居,自然是不好意思找野汉子打`炮,正正经经是空虚了两年,跟器大活好的楚睿渊做起来自然是舒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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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心里烦他这个人,但我是真真有点舍不得这根龙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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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没羞没臊得在寝宫呆了三天没出门,到第四天早上楚睿渊终于去上朝了。

我睡了一觉醒来,刚想再睡个回笼觉,寝宫里的门忽然被人用力推开了。

然后,十六年未见却时时被我在心中惦记的太后娘娘就在一堆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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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自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个祸害,只恨我当时没有就要了你的性命!”太后咬牙冷笑着说:“你既然两年前已经死了,就该有个死人的样子。来人,赐酒!”

我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才十岁,就是个普通官宦子弟,我觉得她这话说的特别马后炮。

而且虽然我祸害了她儿子是事实,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她把帐都算在我头上,我很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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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家是太后,是本朝最有权势的女人,于是我就被三个太监按着,硬灌下一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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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快要死了,我在心口绞痛的同时,心中忽然就不那么烦楚睿渊了,还有点想见他。

然后我居然真见到了他,也不知道他一个应该在上朝的人回寝宫干什么。

回来眼睁睁地看我死?那得多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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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一边命人传御医,一边哭得那么惨,一张那么好看的脸上都是泪水,实在不忍心他难过。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还是把实话告诉了他:“我只是看你颜好,没真心喜欢你,都是演戏骗你的。别为我难过,不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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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他以后能恨我、忘了我,别太难过,不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

都说是二【命】了嘛,这Flag你们造的。

今晚更CEO番外上,明天更下,后天开始第三世。

第三世就是平平稳稳、各种套路地甜到HE了。

嗯,上下车随意。

番外 二命(上)

01

楚睿渊从没料能重活一世,回到与柳钧安幼时初遇之后。

他便在苏醒后打定主意,要将上一世错过的、做错的、惋惜的,统统弥补回来。

02

可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他重逢了茗之,茗之却已不记得他。

他想对茗之好,茗之待他却比上一世恭敬又拘谨。

他救下了原本缘薄的母后与皇弟,母后却不许茗之做伴读陪着他。

就连柳钧平那个同样重生而来的妻子,起初也觉得他是别有所图,总想要阻碍他。

03

不过他终是排除了种种障碍,与柳钧安在了一起。

从开始便是他心悦茗之,茗之心悦他,没有前世的种种,也好。

04

母后不久就开始试探的时候,楚睿渊并不意外。

太后毕竟是做了这后宫将近二十年的女主人,便是近年来将心血都放在了二儿子身上,到底也想着将新帝身前的事牢牢把握,只怕是连他皇后的位置都已经替他想定了人选。

可他毕竟不是真正年方十七的少年。

他上一世也为帝二十载,重生过来也有数年了,自然有着自己的依仗与手段,也有着自己对朝堂局势的平衡与考量。

于是他在朝堂上敲打了下太后的母族,太后便识趣地对他宫中的事只作不见。

05

楚睿渊与柳钧安肆意欢好了三载,将他的茗之再次变成“茗之”,便是说不出地心满意足。

直到他跟着茗之学,堵住了百官奏请封后的嘴,将婚事往后拖延几年;

直到他派人从南国抢来“破缘”,给提前柳钧安服下;

直到他看着前世那条恩将仇报的恶狼是如何下蛊不成,像丧家之犬般地离开……

楚睿渊都觉得他能将上一世的缺憾统统找补回来。

06

可他派到独孤晏身边的密探却回禀,那“破缘”虽可解情蛊,却会让人对所爱之人生厌。

情之越浓,恶之越深。

07

楚睿渊看到密信时,只觉得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