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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科技苏炸整个修真界(59)+番外

只不过……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问题。

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头顶上不断颤抖的滑翔翼,随后转头看向了江蔚澜:

“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器具,它承重能力仅限五人。”

而现在,这个滑翔翼加上时远和江蔚澜,一共有六人。

在不知道怎么把身后的那群人捞出来的情况下,把滑翔伞放低,把江蔚澜踢下去好像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江蔚澜不是他的兄弟吗?

不是有一句俗话这样说的吗——为自己插兄弟两刀。

然而正在他思索的那一瞬间,时远听到了熟悉的系统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恭喜您,您的未知名器具已成功通过实验。为保证您的安全,我们将在三十秒后进行传送。”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时远立刻反应过来,他转头看向江蔚澜,见他此刻也正垂眸思考着,不由抿了抿嘴,声音平静地说道:“所以,江蔚澜,你一定要记得我啊。”

“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时远强调了一句,随后当着江蔚澜的面,轻轻地将手给松开了。衣袂翻飞,时远的身体不断向下坠落。

【三、二、一。】

【开始传送。】

时远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下一秒,他便感觉空间开始变化,再次睁眼,他便看到熟悉的滑翔翼出现在他的手中。

时远:……

滑翔翼作为他的器具,会同他一起传送回来。

与此同时,江蔚澜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身上还带着浓郁的血腥气。

时远看了一眼滑翔翼,果不其然,它的表面都被撕破,上面还沾染了些许的血迹。显然,刚刚那些人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了。

【传送发生故障。】

【将在十秒后,进行维护。】

【十、九、八、七……】

时远听着耳边的倒计时缓慢地响起,与此同时,江蔚澜缓缓抬眼,看向四周,随后低声道:

“这是大师级的阵法,你被谁困在这里了?”

时远抿着嘴巴,没有说话。此刻他的心中无比确幸,自己身上的女装是手动的,不然的话,恐怕要在江蔚澜的面前,上演一场女变男的好戏了。

江蔚澜看到面前的女孩子抬眼看向他。“她”的眼中好似有无尽的容忍和哀楚,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她”好像不是自愿被困在这里的。

江蔚澜还想开口,继续问什么,便感觉到周围的灵气开始混乱起来。在他周围的空气中,出现了许许多多深不可测的裂缝——这是阵法在排斥他。

江蔚澜很清楚地知道,他马上就要被传送走了。

他深深地看了面前的女子一眼,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随后像是随意一般问道:

“对了,我之前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此刻,系统的倒计时已经接近尾声。周围的裂缝将江蔚澜身上划开了一道道血痕。

时远愣了一下,他压根就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关头,江蔚澜会问这个问题。在对方的注视下,时远立刻回答道:

“我叫秀儿,优秀的秀。”

这个女人也太可怜了吧,竟然连名字都没有。

这样一想,刚刚对方的行为就说得通了。怪不得敢于牺牲自己,拯救他人。原来,她的行为和生命,都不再自己的掌控之中。

这是多么的可悲。若是他,怕也同她一样,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留恋了。

江蔚澜的眼睛微眯,他同眼前的女孩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共鸣感。他轻轻上前一步,他身上的血液一点一点地划过他的肌肤,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沙哑着嗓音道:

“秀儿,真好听的名字。”

【三、二、一。】

那游荡在江蔚澜身上的裂缝快速地朝着他的方向前进,江蔚澜不悦地抬起眼,轻啧了一声,随后抬起左手,用尽全身的灵力阻挡裂缝的进程。一滴一滴鲜血,从他的手掌中落下,滴落在地面上。

江蔚澜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盯着时远看了半晌,最后哑声说道:

“老子不喜欢欠别人的。”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地划过时远的眉眼,随后低笑了一声,任凭这些裂缝毫不留情地吞噬了他。

在离开之前,时远只听到他低声说道:

“很快,老子就会来救你。”

时远轻咳了一声,不敢说话。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江蔚澜消失在他的眼前。

那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江蔚澜好像给他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第四十一章

时远看了一眼时辰。

他在北域待了这么长的时间,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看了一眼滑翔翼的损坏程度,发现只有上面包着的储物袋破损了。他琢磨了一下时间,便快速将自己腰间的储物袋拆解了下来,按照原有的程序将它重新裁剪起来。

“时辰到,请各位考生停止做答。”

时远刚刚将储物袋全部套上滑翔翼上,便听到头顶的投影上传来一道清脆的声响。

下一刻,时远身旁的屏障全部撤了下来,所有的场景都全然清楚地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其他炼器师的位置都干干净净的,顶多有些许的杂质堆积在锻造台上或者地上,凑近了闻,甚至还可以闻到淡淡的烧焦味。

然而……

当众人的视线落在时远的锻造台上,便微微一愣。

血。

漫天遍野都是鲜血。

人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鲜血。

“不是,时远,你做了什么?”费兴业凑近了细瞧,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并不是染红的朱砂颜料,而是真正的鲜血。

时远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抬起手顺手将手上的滑翔翼扔到费兴业的怀里,随后扬声说道:“你觉得我做了什么?”

费兴业看了看手上的滑翔翼,又看了看时远,嘿嘿笑道:“我咋知道你们这炼器师的手法和事情啊!”

时远拿出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手指道:“我之前从我们学校的藏书阁中看到一个炼器秘法,叫做血祭。”

“血祭?”费兴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像一双铜铃一般看向时远。

时远忍着笑,煞有其事地说道:“对啊,血祭。这可是五千年前的炼器手法,传说是陶乐乐陶师祖的独家秘笈。以血为祭,能够加强用器者同器具的联系。”

费兴业:“这、这么厉害啊!”

费兴业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滑翔翼,又瞥了瞥地上的血迹,眉头都紧锁了起来:“那得多疼啊。”

“疼,当然疼。”贺苍笑着轻咳了一声,随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就你这个智商,我都替你头疼。”

跟在贺苍身后的温北都看不下去了。他温文尔雅地低笑道:

“兴业,据我所知,陶乐乐陶师祖还从来没有用血炼过器。时远他是骗你的。”

“时远,你居然骗我。”费兴业瞬间就看向了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