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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请接嫁(185)

作者: 蛋黄酥 阅读记录

“你怎么会出这么多汗!”娰尊质问道,这一屋子的汗味难道是岳柠歌发出来的?

这,这得冒多少汗呀,就连抠脚大汉的汗味都不能比拟了好吧!

岳柠歌欲哭无泪:“我真的没事,你先出去吧。”

她真的要忍不住哭了,妈的,后脑勺都肿了包起来。

这客栈的老板可真的下了血本了,床都是用实木打造了么!

“你今日去了哪儿?”娰尊质问道,“你别说你去了邻镇!”

岳柠歌一个激灵,打蛇随上棍,一咬牙:“我去了邻镇又如何,反正又不用你管!”

“糊涂!”娰尊胸口一股气憋着,不上不下的着实难受,他一把拉住岳柠歌的胳膊,打算探一探她的脉象,岳柠歌暗道不好,就要缩手,可娰尊的力道很大,她挣脱不开。

岳柠歌的心沉了下去,怎么办,怎么办?这脉象可骗不了人!

她心乱如麻,心脏跳动的频率也不知不觉地加快,好似快要顺着嗓子眼跳出来那般。

若是被娰尊知道她有心骗他的药方子,可得扒了她的皮!

不过错有错著,当娰尊把到她慌乱如麻的脉象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何定论,岳柠歌当下到底有没有感染疫症都还未知,不过……

“你等着!”娰尊气息不稳,“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分外紧张地小跑出房间,拖着那一身羸弱的身躯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岳柠歌这才松了口气,坐起身,揉着自己后脑勺鼓出来的大包:“真TM的疼呀!”

她不确定娰尊是否真的去找对付疫症的药去了,但她心里还是惴惴不安,欺骗一个中蛊十年之久,病入膏肓的病人,岳柠歌当真是于心不忍,可为了濮阳城的百姓,她又不得不这样做。

娰尊,你就恨我吧。

岳柠歌叹了口气,躺下身去,兴许是撞晕乎了,岳柠歌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一碗黑乎乎的药正被娰尊端着,没错,她是被臭醒的。

这药……

见岳柠歌醒过来,娰尊赶紧将药放下来,又将她扶着坐起身来:“喝了药就没事了。”

岳柠歌睇了一眼:“这是……”

“我现在不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染了青甲症,不过防患于未然,这药你先喝下去,有病治病无病强身。”娰尊的话就像外面流浪的赤脚医生那般,说的很轻松,可岳柠歌能够看出来他并不轻松。

娰尊额上还有细细的汗珠,想来也是他四处奔波而至。

岳柠歌心里极其不好过,她伸手擦了擦娰尊额上的汗,贝齿轻咬:“七哥……”

这倒是发自肺腑的话,可她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是该说出真相,还是将错就错。

“我知道你去过邻镇,也知道很可能你在骗我,可没有所谓,你先把药喝了。”

出乎意料的,娰尊忽然的一句话让岳柠歌瞪大了眼睛,她是哪儿露出了破绽?

娰尊好似知道她心里所想那般:“青甲症不可能立刻发作,至少也得有一日的缓冲日,你装的太像,所以才不像。”

岳柠歌瘪着嘴:“那你还千辛万苦地为我找药?”

“因为你今日的的确确是接触过患有青甲症的人。”

“你又知道?”

“你身上有青甲症留下的痕迹,虽然不多,可我还是能够感受到。”

这又关乎感知力的问题,岳柠歌自知理亏,所以并不多说,只是端起放在床头的那碗黑乎乎的药,闭着眼睛,一饮而尽。

真是苦呀!

“吃个蜜枣,缓一缓。”娰尊摊开手,手心一方白帕,白帕上安静地躺着一颗蜜枣。

岳柠歌傻笑着将蜜枣放入口中,登时甜腻入心。

她缓过了神:“既然你知道我在骗你,为何你要……”

“算起来你并不算骗我,至少我是真的担心你被染上青甲症,到时候就没人沿途保护我去秦岭找医神了。”娰尊说的风轻云淡,但岳柠歌知道,他在压制自己的愤怒。

岳柠歌垂下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何以见得?”

“你想要复仇,可我老是拖累你。”

“是。”

娰尊肯定的话让岳柠歌懵然地抬起头来,乖乖,你要不要说的那么直接!

岳柠歌的脸上写满了尴尬,她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在埋怨我。”

“不全是。”娰尊道,“我现在无所谓,你只管将这药渣送去药铺,让那些人按方抓药,我不介意。”

“为何?”面对娰尊忽然来的大转变,岳柠歌显得很诧异,明明他是很反对的,他明明是想将濮阳城、历下城,甚至营淄城都变成死城,而没有药方解决的青甲症就是最好的侵入物,娰尊没理由会轻言放弃。

“你说的对,他们至少还是大夏皇朝的百姓。”

娰尊说这话的时候,岳柠歌更是觉得诧异,娰尊会这样想?

正文 第165章 有砒霜!

虽然岳柠歌心里尚有疑虑,但还是将药渣带着去了苗春堂,那抓药的学徒嗅了嗅剩余药汤的味道,又比对了药渣,洋洋洒洒地写下药方子,但神情却不大对劲。

学徒望着岳柠歌:“小哥,你这药是给什么人喝的?”

“这药有问题?”

“有很大的问题!”学徒神色凝重,“这里面可有一味砒霜,你若是要毒老鼠,这些用量足够,可又混合了其他的药材,若是熬制出来,那苦味和臭味,可引不来老鼠,所以小哥你是打算……”

濮阳城中也有很多富贵人家,家中纷争颇多,所以学徒也见识过那些人为了争夺家产而爆发出来的矛盾,甚至有儿子用砒霜谋害老子的,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岳柠歌,试图从对方口中撬出什么来。

岳柠歌问:“那其他几味药呢?”

“都是一些清热下火解毒的药,不过还有些是治风寒的药材,这方子着实怪异。”学徒又仔细地再比对了一番药渣,又仔细地嗅了嗅残余的药汤,最后更是肯定地点头道:“这方子的确很怪异。”

岳柠歌倒是不恼,只是风轻云淡地道:“你替我抓一副这样的药,熬制了让我带走。”

学徒呆如木鸡:“在我们这儿煎药?”

“你这苗春堂不是悬壶济世的么?这药方子可有大作用,你不妨煎一剂出来,我担保过不了几日,苗春堂三个字就会名震海外。”岳柠歌慵懒地倚在高柜之上,仰起头看着学徒,“你就当我用来药老鼠的,淡定一些,反正出了事我来扛着,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话说的十分有技巧,起初说的大气非常,变相地给了学徒一个门路,试问行医之人又如何不想名震海外呢?后面的几句话又将责任全都揽上身,苗春堂亏不着。

学徒想了想,便答应了岳柠歌:“那这药,几碗水煎成几碗呢?”

“什么?”岳柠歌诧异地看着学徒,她并没有溅过中药,平时就算有什么伤风感冒要吃药那也是直接口服西药,这几碗水煎成几碗还真的难为她了。

“九碗水煎成一碗。”冷冷的声音自岳柠歌身后传来,足足吓了她一大跳。

岳柠歌回头,但见娰尊懒懒地倚在苗春堂的门上,脸上的表情就像一只晒着太阳的猫,慵懒至极。

“你怎么来了?”岳柠歌走过去扶他走到堂中的椅子上坐下。

她知道娰尊并不是想以这么一副慵懒的模样示人,杜嬷嬷曾经告诉过她,娰尊自打从圣域回来,掌管天枢院之后,高傲的不可一世,连大夏的新皇都要忌他三分,那可是他的胞兄呢!

曾经,他还夜闯皇宫,将亥时末入睡的新皇给从龙榻上拖起来,教训了一番。

“身为帝皇,怎么能够这般早的就梦周公!”

这是他训斥新皇的话语,新皇很无语,岳柠歌在听到杜嬷嬷绘声绘色地描述时候,也很无语,亥时末,那可是快11点了,是该睡觉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