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奶奶穿成十三岁(98)+番外

“我没说你恶心。”崔瑾珠还未曾从之前的消息里反应过来, 也不曾察觉到他的动作,只下意识反驳着,转而却又问道, “那五姐儿现在在哪儿?你把她送到哪儿去了?家里还有没有别人知道这事?”

“我送她去了江南, 在那儿重新为她安排了个寡妇的身份。年前她来信说想到处走走, 我还派了人一路护送她到处游玩。她现在估计都有些乐不思蜀了。”杨越之说着便笑了起来, “你二伯母知道这事, 亏她演技好,还硬是闹腾得崔家分了家。”

“你还笑!”崔瑾珠见他根本不当回事,气得又抬手用力拍了他的胳膊一下,“我娘那次吃了多少委屈,你竟然还一声不吭!”

“谁让你非要嫁给沈俾文,我来找你,你又说了那样的话,我心里难受啊。”杨越之说着,便将脸埋进了她手心。

崔瑾珠此时才反应过来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尴尬,只是看着他有些微熏地如儿时那般朝她撒娇,心里却又难受得厉害。她闭了闭眼睛,咬咬牙还是用力将手抽了出来。

杨越之见她脸上神色不佳,却以为她还是在生气,便又接着解释道:“我是看着你娘没遭什么罪,才不曾干涉。可她是你娘,要真有什么事,我又哪里真能眼睁睁看着她受罪。”

“那李婆子不是你的人?”崔瑾珠蹙眉问道。

“自然不是,我何必设下这种局去害你娘?”杨越之说着又笑了,“不然以后她还不得为难死我。”

崔瑾珠见他带着醉意说着这般天真话,却是瞥过眼不敢细看他脸上此时的表情。

杨越之却还在接着说道:“至于崔瑾珊,我也不知她是真动了手,还是只是来我面前邀功的。”他抬头看着崔瑾珠皱着的眉头,忍不住又再次朝她伸出了手,想替她将眉头抚平。

崔瑾珠知道他现在已是有些醉了,也不好朝他生气,只侧头躲开了,又伸手将他的手按回去。杨越之便顺势再次握住了她的手,满足地低下头放在脸上蹭了蹭,而后又眯着眼抬头看着她,笑着道:“我看她这般主动,又想起你最是不喜欢她这样的人,便就顺了她的意,把她接进了府。”

说着他还小心觑了觑崔瑾珠的脸色,见她面无表情看着他,心中便乐开了花,随后便哈哈一笑道:“而后便找人给她做了个假肚子去气你,果然你就生气了。”说着他脸上的神情便得意起来。

崔瑾珠听了他的话,真真是被气得够呛,没想到他做事这般胡来,连子嗣的事都能作假。她气得缩回手又想揍他,杨越之这次却大了胆子捏得紧紧的,甚至还借着酒劲扑了上去,把脸深深埋进了崔瑾珠的怀里,口中又有些委屈地含糊道:“我根本不喜欢她,一根手指都不想碰她。可她好不知羞,竟趁着我酒醉想奸污我!”

崔瑾珠被他缠得心里发慌,她心再大也知晓他此时并不是把她当做长辈或友人来看待,这样搂着她,显然是想占便宜。她伸手想把他推开,可是即便他的脸都被她的手掌挤扁了,他就是不肯放手。

崔瑾珠又气又恼,恶狠狠说道:“她怎么就没多费点劲,把你整个精尽人亡才好!”

“不要!你不是不让我纳妾嘛?我要为你守身如玉的,我还要守到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呢!”说着,他还贱兮兮的转回头,将嘴对准了崔瑾珠的手心亲了亲。崔瑾珠一个冷颤,赶紧撤回手狠狠在身上使劲擦了擦,胃里又出现了一阵熟悉的反胃感。

她再也忍不住,撑着手便想站起来,杨越之却赖在她身上不肯让她起身,口中还咋咋呼呼道:“你不要生气嘛,我真的没碰她。她一上来我就醒了,赶紧把她推开了!吓得我腿都差点软了。”

“我管你腿有没有软,你赶紧给我起开,像什么样子!”崔瑾珠一脸恼怒地说道,一手撑在榻上借力,一手抵在他胸口使劲把他推远。

“我不要,我就要搂着你,你身上好好闻,好香~”杨越之说着还一脸享受地低下头,嘟着嘴想去亲她的那只手。

崔瑾珠见此实在忍无可忍,伸腿便踹在了他身上,把他踹得一个趔趄,坐倒在了地上。他还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崔瑾珠趁此机会赶紧起身离他远远地站在另一边,喘着气恨恨骂道:“杨越之,登徒子都没你这般放浪的!你赶紧给我回家去,以后不许再来了!”

杨越之闻言立时回过神来,起身便坐到了榻上,口中自言自语道:“啊我好困啊,我要睡一会儿。”说着便躺倒在榻上呲呲睡了起来,还装模作样地打了几声鼾。

他这幅模样直把崔瑾珠气得哭笑不得,真想走过去拖他起来狠狠揍一顿,却又碍于他的胡搅蛮缠不敢再靠近,只能站在那里进退不能。

最后她还是无奈走上前去,替他盖上了薄被,才走出门去了小赵氏院子里,找了个屋子睡下了。

待她第二日回来,房里果然便空了。

只是到了晚上,他却又来了。

崔瑾珠一见到他便立刻从榻上站了起来,立到屋子中间的桌子后边,一脸防备地问道:“你又来做甚?”

杨越之看她这般脸上不由便又带出了笑意,站在那儿含笑对她说道:“我此次过来,是有正事要与你说的。”

崔瑾珠却不为所动,看惯了他的胡闹样,心中对他的话便不怎么相信,依旧站在那里瞪着他。

杨越之抬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才又一脸讨好地对她说道:“我昨日是吃醉了,才闹得有些荒唐。我都不记得我说过甚做过甚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可好?”

崔瑾珠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自己做过的事不记得了还要别人也忘了。这竟然还是她养到八岁的孙子。他爹娘都是老实人,他长成这样到底是像了谁?

崔瑾珠心中憋着气,脸上便也带了出来,语气很冲地说道:“你到底有甚正经事要说?要说便赶紧说,说完赶紧给我滚蛋。”

杨越之不知为何听着她说出这般的气话,自己的心却快融化了,好似她就是在朝着他撒娇,撒得他心底软绵绵的。

他脸上带着温柔笑意,依旧站在那里不挪步,只对她柔声说道:“你二姐的婚事砸了,我再与她说一门可好?”

崔瑾珠闻言便心中一动,收起了脸上的怒意,沉思了片刻。

虽说他平日里胡闹得很,可身边却有许多才俊,而他对他们多少比别人更了解些,若是他真心想帮忙,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这般想着,她又开口问道:“你要说的是何人?”

“鹿亭侯世子,你看如何?”杨越之笑意盈盈的问道。

崔瑾珠不意他竟真挑了魏姜,想到崔瑾璮的那张帕子,她又接着问道:“魏家能同意?”两家门第相差太大,崔家实不该在魏家的考量范围内。

“我自然会让他们同意的。”杨越之气定神闲地说道。

崔瑾珠闻言便皱起了眉头,开口驳道:“女子嫁入入夫家,上有公婆,下有小姑妯娌,还有个丈夫要伺候。若是今日你使了法子让崔家勉强答应了,她便还未进门就失了魏家人的心,他日不知要受多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