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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世界也不能阻止我恋爱(79)+番外

贺安翼低了低头,小声问道,“会出什么事?”

简明笑了笑,伸手过去帮他把皮带扣好,“大概……会变丑。”

贺安翼不明所以地看了眼他。

简明揉了揉他脑袋,却没再接着那个话说下去,“目前看来你的尾椎没什么事——哦,对了,差点把正事忘记了。”

他站起身,步态放松地往卫生间走去,里头暖黄色的灯还亮着,门是大开的,之前的热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镜子重新恢复了干净明亮。

简明往里走了几步,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一会儿便转开了视线。

他仔细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味道,脸色渐渐变得冷凝起来。

贺安翼从沙发上站起来,局促地站在原地挠了挠头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想了想最终还是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简明转头看见他,立刻从卫生间里退了出来,还把门给关上了。

“怎,怎么了?”贺安翼十分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简明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有点渴了,水应该开了,你要喝吗?”

男人摇了摇头,“我不渴。”

简明轻轻恩了声,从他身边快步走过,不一会儿就进了厨房。

贺安翼被青年这来来去去的转悠搞得有点头晕,他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往里看了看,没什么异常的地方,除了空气中散不去的那股清香。

“吴灏鹏你过来,我想跟你说些事。”简明从厨房出来时,手上还是端了两杯水,他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放,扭头招呼还站在卫生间那探头探脑的男人。

贺安翼听到他声音傻愣愣地噢了一声,非常听话地走了回来。

简明体贴地往他面前放了一杯热水,“先凉着,等你渴了再喝。”

男人看了他一眼,嗫嚅着说了声谢谢。

简明将手交叉着放在腿上,大拇指交相碰触,划了会圈儿,他的喉结动了又动,像是狠狠纠结了一番,才干涩着嗓子问道,“你听说过二重身吗?”

他的声音非常沉重,就像压了一块千斤的巨石,光听着就能感受到那种喘不过气来的窒闷感。

贺安翼想了想,老老实实地点了下头。

简明讶异地挑了眉毛看他,“你已经知道这种东西了?”

男人又点了点头。

青年抿了抿唇,嘴角缓缓扯出一抹苦涩,“也对,在这住久了的人都会被二重身缠上,你早点知道对自己没有坏处,哪像我,一直等到它抢走了我的一切,才反应过来。”

这是个有故事的人。

贺安翼侧了侧脸,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简明却止住了话头,闭上嘴没打算再说下去。

“你的二重身……出现多久了?”贺安翼直觉他那里会有有用的信息,于是破天荒地主动挑起了话头问道。

简明皱了皱眉毛,“两年了吧。”

“能,能跟我讲讲吗?”

简明这次没立马回答,反而有些好笑地转过头看向了他,“就对我这么好奇?”

贺安翼脸颊爆红,不自在地低了低头。

简明伸手揉了揉他头发,接着又十分自然地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姿态亲昵地朝男人凑近了道,“如果你亲我一口,我就把关于我的一切,全都告诉你。”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了点蛊惑的意味。

贺安翼这下连耳朵都红透了,他紧张地拿手揪着自己的衣服,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样子。

简明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见他实在是不怎么情愿的样子,也没再逼下去,只拿手指捏了捏他耳朵,很无奈地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贺安翼被吓了一跳,身体往旁边挪了挪。

简明又把他拖了回来,摁在自己怀里抱着不放,“这么简单的事,对你来说有这么困难吗?”

他捏着男人的下巴,看着他被自己欺负得眼圈变红,几次都差点掉眼泪,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吴灏鹏,哭不能解决问题,你越哭我越喜欢你,知道吗?”简明坏心眼地吓他道。

男人果然很吃这一套,立马把眼泪憋了回去,抖抖索索地抬头看他,“我不哭了。”

“我爱你。”简明不按套路地对着他的嘴唇覆了上来。

深刻意识到自己遭受到了欺骗的贺安翼,“……”

他闭紧了眼睛,准备接受来自治疗系统的惩罚。

结果简明压根就没伸舌头,只是在他嘴唇上碰了碰就离开了。

逃过了一劫的贺宝宝松了一口气,他这下学聪明了,干脆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埋低头以防对方的下一次偷袭。

简明嘴角的弧度就没下去过,“你还能再可爱点,吴灏鹏。”

男人手笨,直接连鼻子都捂住了,此时憋红了一张脸,一副快呼吸不过来还死撑着的模样。

傻瓜,不就吃你点豆腐,至于吗。

简明觉得心有点累,靠过去把他的手强行拨了下来,“好了,我们来谈正事。”

贺安翼畅快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坐正了身体,扭过头拿期待的小眼神看着他,随时等待着青年开讲。

简明揉了揉额头,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开了口。

“大概是在两年前,我去y市参加着名画师锡的个人画展,为了避开人流高峰期,我还特意提前了一天动身,到达的当晚我在旅馆租了一间房,那时就出现了一些怪事——例如我不过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的功夫,出来后就发现自己的行李箱大开着,衣服被翻得乱七八糟,床上更是有人坐过的痕迹,我当时困到极点,翻了翻见重要的物品都还在也就没在意,结果第二天拿着门票去名画馆的时候,却被告知门票已经使用过了,他们甚至怀疑我手上这张门票是高仿的假货,无论怎么解释也不肯放我进去。”

简明说到这停了停,脸色难看的在那平复着心情。

可以看得出来他那时应该是气急了,直到现在讲起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贺安翼听得入神,忍不住催促了他一句,“后来呢?”

简明哼了声,“后来?我站在画馆门外等了整整七个小时,终于看到了他,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听到锡很是热切地跟他说着话,还特地要了他的手机号,约好了时间打算上门拜访。多可笑,我崇拜的画师满脸狂热地注视着他,却对挤在人群中的我视而不见。”

青年笑了声,声音冰冷,透着浓浓的讽刺意味,“我清楚地听着,听着他报出了我的手机号,当时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的脸,那个冒牌货,到底该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冠冕堂皇地盗用我的信息!可是锡并不知道这些,反而很认真把那串号码存进了自己手机,作为着名画师,他的时间被安排得很紧,所以没说几句话就上了一辆车离开了。”

“然后他也离开了,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尽管我一直紧紧地跟着他,却还是把他跟丢了,他就像一场幻觉一样从我眼前蒸发了,消失的无影无踪。”简明说完又沉吟了一会儿,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他从衣兜里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划拉几下就翻到了一个短信界面,“那天我回到家,就收到了这条短信,是锡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