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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世界也不能阻止我恋爱(48)+番外

那便由我去找你吧。

居北这样想着,然后走向了浴室,当门被拉开的那刻,泡在血水中毫无生气的苍白青年还是让男人痛哭出声。

居北伸手将自己的衣服尽数脱下,赤着身体走进了血缸中,他将对方僵硬的双腿抬起来,一点点将自己埋进去。

血红色的水一圈圈漾开波纹,随着男人的动作起起伏伏。

狭小的空间内,连滚烫的空气也温暖不了他怀中早已冰冷的身体。居北轻轻喘着气,看着乖乖巧巧被自己摆弄着却不喊疼的青年,这样温顺的模样让他痛到极点的心倏然又柔软起来,晦暗的眼眸渐渐被爱意填满,他低下头,在贺安翼的嘴唇印下了一个缠绵的吻,然后就着这个姿势,展开了另一波更猛烈的进攻。

而贺安翼,始终都乖乖的一动不动地靠在他怀里,被动承受着男人给予他的一切。

在绝望的高.潮中,居北亲吻着他的耳朵,嘴唇翕动说了一句对方永远也听不到的话,

‘真的爱你,也真的痛苦。’

——

居北将贺安翼的身体清理干净,伸手把他从血池中捞出来,擦干后又套上了衣服。

他自己却胡乱套上了衣服,连整理下都不愿,就急忙将床上‘沉睡’的人抱进怀里,宛如失而复得的珍宝那样小心翼翼地碰触着。

居北的双眼灰暗没有生气,他就像个机器人一样抱着贺安翼离开了地底基地,去了地面一个废弃很久的十几层大楼。

他的脚步很稳,一步一个台阶,踏着苍冷的夜色缓慢而坚定地来到了大楼的楼顶。

夜风刺人的寒,居北将怀里的青年抱紧了些,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那一刹那的笑容让整个天地都黯然失色。

他就是带着这样的笑容,抱着贺安翼从楼顶跳了下去。

‘贺安翼,你就像卡在我喉咙里的一根刺,拔不出,咽不下,连喝口水都疼到心颤。’

【初次见面,我叫阿瑞斯,从现在起,你就是阿瑞斯的主人了,今后的日子将由我陪伴你寻找他,掠夺他,霸占他,囚禁他,直至,他逃无可逃只能撞进你的怀里。】

男人沉默着听完,他望着那个人形的小机器人,深沉的眼眸仿佛装载着一整片浩瀚的宇宙,就像暗夜中神秘又迷人的魔鬼,引诱着人们为他疯狂,为他堕落。

过了很久,居北才应了一声。

“好。”

阿瑞斯完全被新主人的魅力折服了,迷迷糊糊地立下了让它悔恨终身的契约。

【我愿意将永恒的忠诚献给您,我敬爱的主人!】

阿瑞斯没说得是,由于它这次绑定的程序不正规,将会给居北带来一定的副作用。

也就是说,他每穿越一个世界,都会遗忘之前的记忆,只有在世界结束之时,才会把一切想起来。

当然,这些都是小瑕疵,阿瑞斯认为,只要宿主够优秀,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第48章 末世狂欢(四十八)

——————被心想事成巧克力和谐掉的那一年————

‘贺安翼’从床上坐起来, 灵活的眼珠子左三圈, 右三圈地转了转, 他像个正在上油的机器人一样,动作从一卡一顿渐渐变得连贯了起来。

好在现在没人, 当他完全适应了这个身体时, 已经不能从他身上看到一丁点的怪异了。

‘贺安翼’笑眯眯地低头注视着自己残缺的双腿, 他的眼神很专注,且一直都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直到晚上秦槐和居北回来的时候。

他愣愣地抬起头看着进来的两人,突然就伸长手抓住了居北的衣角, 用一种可怜兮兮的语调央求道, “能给我一双腿吗?我想站起来。”

这句话, 是真正的贺安翼根本不可能对居北说的。

居北有一瞬间的错愕, 当错愕消散后便是扎心的疼痛,他坐在床边, 将贺安翼整个搂在怀里, 压抑着声音道, “我答应你, 安翼,给我点时间, 我会让你重新站起来。”

‘贺安翼’却挣脱开他的双手,指着他怒目道,“你竟然抱我,我警告你, 以后不准抱我!”

居北哑然,收回手坐在那看着他。

他身后,秦槐这个老狐狸眯了眯眼睛,冲‘贺安翼’露出了一个愉悦至极的笑容。

‘贺安翼’的眼睛捕捉到这抹笑容,也对他回了个十分灿烂的笑。

只是,居北在他的眼睛中看不到那抹熟悉的光。

男人皱紧眉,撑在床上的手有一瞬间的收紧,他的心头掠过百种猜测,细细密密地扎根在他的心头。

于是,怀疑的种子在此刻被埋下,它们汲取着营养,等待某一天冲破桎梏生根发芽,最终长成一棵棵让人再也没办法忽视的参天大树。

“你跟我出来下。”居北站起身,示意秦槐跟上。

中年男人低头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底划过一抹算计的光芒。

正值深秋的夜晚,居北和秦槐并排走到了院角的一棵老银杏树下。

月光映衬下的杏叶愈发的金黄,片片黄叶如刚冒出来的嫩芽般水灵灵的,秦槐随手摘了一片放在手心里把玩,叶面摸上去嫩嫩滑滑的就跟丝绸一样。

秦槐正摸得起劲,就听身旁的男人冷不丁地问道,“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秦槐摊了摊手,他盯着居北看了一会儿,突然上前一步,嘴唇几乎贴上男人的耳廓边,“你不觉得,现在的安翼比之前可爱多了吗?”

居北的眼神立马凌厉了几分,根本不给秦槐一点提示就抬手扼住了他的脖子,“你对他做了什么?”

秦槐的脸因为缺氧胀得通红,他必须使劲全力才能将卡在喉咙口的话从牙隙间挤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嘴角流下透明的涎水,一直淌到了居北的手背上。

居北皱了皱眉,立刻松手把他扔开,拿着手帕将手擦了又擦,几乎把皮肤都擦出血来才罢手。

秦槐在旁边捂着脖颈咳得惊天动地,一直到男人不耐地走到了他面前,才闭上了嘴巴,压抑着嗓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我没有对他做什么,这是他本来就有的毛病,”秦槐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么说吧,他的脑子,几年前就被一种非常厉害的寄生虫入侵了,现在是那个虫子在控制他的身体。”

居北的脸沉了下来,“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的脑子里也有,只不过我能压制住它,而贺安翼,明显不能。”秦槐满嘴跑火车,说得话半真半假,大有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的架势。

居北看了他一眼,态度不明地问道,“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当然有,我有办法压制那个寄生虫,只是必须要你长时间的配合。”似乎是怕男人不同意,秦槐马上举起手保证道,“你放心,绝对的天然无公害,你要是不信我,我可以当着你的面亲身试验几天,等你确定安全了再把他放进去也不迟。”

居北点了点头,顺手就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