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渣攻都去哪了[快穿](127)+番外

“我……”夏熙没有说什么前因后果,也没有说其余不必要的废话,只浅浅笑着道了句:“我突然想来陪陪你。”

很平淡的话,却可以称得上是战冀听过的最动听的一句。战冀知道这个点夏熙一定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脸颊跑的微红,手凉的像冰块,胳膊上还不知哪里弄了几道擦痕。他本来就只要没有光就看不见东西,最近治安又比较乱,只要一想到他深更半夜一个人跑出来可能遇到的危险,便让战冀的心一点点收紧,又透出说不出心动和欢喜来。战冀深深望着夏熙,甚至不敢再在他面前待下去,因为他怕此刻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左胸里太过剧烈的鼓动会一不小心暴露自己的心事。

“生日快乐。”战冀慌忙掩饰性的低下头,从身上拿出一条红绳穿着的东西,“……本来打算周六再送给你,不过再有一个小时就十二点了……”

夏熙接到手里才看清那是一个玉坠,雕刻手法还有些稚嫩,但看得出用尽了心血,更重要的是这竟是战冀z地下赌石场先开的那块最贵的‘蓝花冰’。

夏熙不知道战冀为什么没有把翡翠卖掉,也不知道他的笑在战冀眼里比任何翡翠都好看,只知道面对这样手工制就的礼物无法做出拒绝和推诿的伤人之举,此刻首先该做的是笑着答谢:“很漂亮,谢谢你,我很喜欢,……非常喜欢。”

战冀藏在身侧的紧张握着的手松开来。少年月色下的笑容太诱人,让他终于无法自控的低头吻上了他的唇瓣。

本来只是意乱情迷下的一触即分,然而少年微凉的如果冻一样带着一丝清甜的软软的唇,让战冀完全无法自拔。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两个人都是初吻,气血方刚之下难免会失去自制,战冀的头脑已经空白,甚至像蓄势待发的兽,无意中摆出捕猎般充满危险和掠夺的姿态,一手扣住少年纤细的腰,另一手抬起手捏住他的下巴,将舌尖抵了进去。

亲吻和拥抱本就是人与生俱来且无师自通的本能。

何况喜欢的人不仅就在眼前,还乖乖的被他搂在怀里,那种感觉就像吸食罂粟一样让人沉沦。战冀探进去的舌尖扫过少年贝壳般的牙齿和光滑的上颚,最终勾住他软软小小的舌头,带着极强的占有欲浅浅交缠。

战冀最终还是及时收了手,继而明显看到回过神来的少年眼中闪过的慌乱。他突然想不顾后果的说他喜欢他,虽然他现在可能配不上他,但是他一定会努力给他更好的生活,会把他有的全部给他。

可这些话战冀通通没有说出口,脊背挺直的沉默站在那里的样子,就像驻守城堡的卫兵。

夏熙同样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就跑的发红的脸颊因为亲吻的更变得红,直到要走的时候都没有退,却在远远看到路边的一辆车后一瞬间转成了苍白。

那是景父的车。

“叮——,支线任务‘人生得意须尽欢’失败,奖励积分0,随机惩罚为长辈的怒火。”

夏熙的心突然沉到了底,甚至又确认了一遍车牌号才下意识走过去。车厢里的沉默令人压抑,车子开过了一条街才听景父淡淡开了口:“我来探望一个受伤的老战友。”

军人出身的景父就算是在车里坐姿也一板一眼,然后又是令人压抑的沉默,隔了许久才又开口:“……然后看到了你和那个男孩子接吻。”

夏熙一时间呼吸都顿了几秒。他知道景父的脾气,哪怕心疼孩子的时候也要训斥一番,已经做好了他震怒的准备,却不料景父再度沉默下来。

因为景父心里不止是愤怒,更多的却是担忧。他和天下所有父亲一样,虽然表面上严厉,对孩子的爱却不比宠溺他的母亲少,甚至怀疑是否就是因为自己平日的管教太过苛刻,才让孩子患上了同性恋这种在他看来近似于心理疾病的东西。他努力不让怒火暴露的那么明显,深吸了口气:“是不是那个男孩子引诱你?我要找对方的家长谈谈。”

“不是的……”夏熙慌忙摇头,却被景父直接打断,根本不听他的辩解:“下周一你就去学校办理休学。你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正好陪他一段时间。”

景父的行事作风向来不容反驳,夏熙还没有想好对策,另一件事让他震惊甚至不知所措的事接踵而来,周一去学校的时候,还没进教室便见班主任汪莉突然面色惶急的将战冀叫了出来。

“我刚刚接到医院电话,”她压低的声音在已打过上课铃的空旷的走廊上透出一丝哀痛和怜悯,“你母亲跳楼自杀了。”

☆、第86章

虽然原剧情里战冀的母亲也是跳楼自杀,但那发生在战冀高三的时候,现在却没有任何征兆的提前了整整一年。夏熙心里莫名有些乱,直到战冀跟着班主任离开之后才反应过来,立即追了上去。

学校距离医院的路程并不远,出租车也开的很快,然而在这种情况下速度再快也让人觉得度日如年。战冀从头到尾都非常冷静,起码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冷静,车内同样非常安静,就连夏熙也始终未发一言,只主动握上了战冀的手。

战冀一向很高的手温此刻有些低,反倒是夏熙的手心因为今天穿的比较厚而温热适中,浅浅的温度似乎能顺着皮肤一直传到人心里。战冀先是顿了顿,然后慢慢低下头,静静望着两人交握的手掌,最后一点一点的将对方纤细如玉的手握的更紧。

紧到,就仿佛是握着他的全部一样。

时间似乎又因一双相握的手而变快,出租车转眼开到了目的地,医院里的那栋出事的大楼已经拉起一圈警戒线,无关的人都被拦住外面,只有战冀被放了进去。两人的手就此而分开,指间只余空荡荡的秋风。

战冀的母亲是从二十五楼跳下,然后当场死亡。尸体已盖着白布搬到了医用推车上,在战冀伸手企图将布掀开时被旁边一个好心的警员拦了拦:“……因为楼层太高,所以样子有点……”

战冀知道警员的未尽之言,却还是坚持看了她最后一眼。他的脸色有些白,整个人却沉稳的可怕,背脊挺直的稳稳站着,掀开布的手同样很稳,然后在凝望了尸身许久之后又稳稳的把布盖了回去。

“……很抱歉,是我的疏失,”主治医生表示出了真心实意的歉疚和哀痛,“我应该安排护士时刻跟着病人的。”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医生也算是医院里颇有名声的骨干,却没想过临到快退休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病人今天早上的情况非常好,情绪平和,思维清晰,还跟一个前来探望他的先生聊了很久,没想到中午就……,我本来以为……”

“探望?”一直没有说话的战冀却突然打断了他,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从没听母亲提起过任何家人或朋友,“……是谁?”

“一位姓景的先生。”

几乎是同一时间,站在警戒线之外的夏熙突然莫名腾升一种不安,而战冀也在这时抬起头,恰好和他的眼睛隔着几米的距离远远对望。他的眼里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凉意,让夏熙的呼吸一时间停顿下来。

上一篇:众相公 下一篇:重生之偏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