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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请出洞(10)+番外

可花梅令偏偏最不怕人威胁,他一身贱骨头,软磨硬泡才有效,硬碰硬绝对立起浑身倒刺争个鱼死网破。这一点,就算对方是美人也不例外。

“梅令山庄没有如此高明的大夫,神刃请……”

“我叫浮尧。”浮尧打断了他的话,花梅令刚迈过门槛退回屋内,听见这话又是一愣,只觉这神刃不说话高深莫测,一开口却是如此心思简单。

浮尧还没适应瞎子的生活,花梅令倒是轻而易举地就迈了门槛,他却脚下一踉跄突然被门槛绊倒,手中的剑一滑,整个人猛的扑进了花梅令的怀里。

花梅令还没从前一句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就又被迫接受了美人的投怀送抱,手中一沉,香酥软玉就抱在了怀中。

春风料峭,乍暖还寒,柳枝衬了一地斑驳的日光。

嘴角忍不住一扬再扬,看向怀中人的目光带上了连自己都尚未发现的点点星光,他启唇道,“好。”说完又收了收抱在对方腰间的手,俯身凑到浮尧的耳边轻声道,“这才有点求人的样子嘛。”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千取一瓢

对于花梅令来说,神医倒是不用请,府上就有一个。周旭,倒也算不上是多么悬壶济世、药到病除的神医,但仙医总能算他一个。

周旭已年过花甲,平时小病小灾一般都不会请他,这次匆匆忙忙地叫他过去,他直以为是花梅令的身子又出了什么问题,忙三火四地往厢房跑,到了地方看也不看拉起花梅令的手腕便摸。

花梅令见了好笑,问道,“周老这是在摸什么?病人可在床上坐着呢!”

周旭这才缓过神来走到床边,只见一白嫩嫩的璧人坐在床沿边上,直以为是花梅令又从哪包养的小倌,顿时回头瞪了花梅令一眼,“多大年纪了还往家里带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不看!我不看!”

只听一声长剑出鞘,一把冰冷的刀刃就架在了周旭的脖子上,周旭一大把年纪了突然见了剑锋吓得不轻,脸上的皱纹都扭到了一起。

“稍安勿躁。”花梅令朝浮尧说了一声慢慢移开剑锋,又把周旭拉到一旁。一出门周旭就踹了花梅令一脚道,“熊孩子,从哪找这么一个杀人犯回来!”

花梅令扑哧一笑道,“周老,那位是剑宗先祖。”

“剑宗……啊!传说中那个?”周旭瞪圆了眼睛。

花梅令点了点头,“他中了化骨灰,双目失明,您老给看看?”

“化骨灰?双目失明?”周旭一声比一声高,看见花梅令连连点头应允又道,“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未曾听说过化骨灰能让人双目失明的!除非他是拿来往眼睛里撒!”

“是啊。”花梅令点了点头将事情经过解释了一番,听的周旭一愣一愣的,顿时对屋里人下了个定义——缺心眼。

这撒了白粉是个人第一反应都是捂眼睛吧?你不躲不藏还瞪着眼珠子往里冲,不是缺心眼是什么?

但说归说,他还是进去给那人看了看眼睛。花梅令则回到了大堂,吩咐周旭有什么病情去大堂找他再说,他屏退了下人,挥了挥手,一个黑影便从窗口掠了进来。

“黑煞。”花梅令笑眯眯地喝了口茶,“你觉得神刃和你,谁更强?”

黑煞沉默了半响,英俊的脸十分严肃,许久才开口道,“老实说,属下也很想试一试……”

“不准。”花梅令骤然提高了音量。

黑煞垂了垂眼睑,花梅令正色道,“他不是你能动的人,黑煞,你最好不要对他感兴趣。”

“属下不敢。”黑煞垂首道。

见他这样花梅令又叹了口气,缓和下语气道,“黑煞,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我不是怕你碰他,而是我太了解你。你已经是这江湖顶尖的高手了,好胜心太强会害了你的。”

黑煞不置可否,又过了半响才道,“恕黑煞坦言,属下的武功恐怕追不上神刃。”

花梅令的目光暗了暗,不住地用杯盖拍打着杯沿,“我知道了。”

屏退黑煞没多久,周旭便背着药箱走了进来,白抚扶他坐下花梅令才问,“怎么样?能治好吗?”

“嘿!你把我周旭当什么了!这点小毛病用不了十天半个月,保证他活蹦乱跳比兔子还欢!”周旭说完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花梅令看着他想了想,笑吟吟地道,“那要是……我不想让他好的那么痛快呢?”

“噗——”口中的茶水尽数吐了出来,周旭看着花梅令的笑容睁大了眼睛。

北方雪原,两人一前一后策马奔驰。寒风四起,花梅令一甩马鞭脑中又想起了三日前和周旭的对话。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毒蝎、清酒、冬虫夏草少许,可以毒攻毒。可你要想想,这么多毒物往眼睛上那么一敷,他是个人都承受不住啊!”

“没关系,他不是人,是剑宗神刃。若是这么轻易便熬不住了,也不配做我的戏子。”

“你可要想清楚,要是用这个法子治,必须配合雪域活泉,每隔十日服一剂,半年乃成。这日子一日都差不得,否则前功尽弃,再无药可医啊!”

“那就这个法子医。”花梅令笑盈盈地指了指地面。

周旭见说不通,只得叹气道,“那这方子还缺最后一道药,雪域活泉,就在北岛孤城内,如你所愿了!”

“驾——”马鞭又一甩,两匹马一前一后直奔北岛孤城而去。

东阳白凤依旧在写字,孤城的雪未化,他的字就不会停。花梅令抬了一箱的宝贝,金银珍宝、不计其数。也没有给东阳白凤看,才进了孤城的大门便吩咐管家拿出一半赏给下人,一半入了账房。

东阳白凤是不需要这些的,花梅令很清楚要怎么对一个人好,又要怎么去虏获一个人的芳心。

风尘仆仆地赶到书房,花梅令也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看着桌案前的人。

东阳白凤一身白衣席地,轻挽袖子露出纤细的胳膊,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着笔杆,安静的如同雪中的梅花。

花梅令觉得自己浮沉了几天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尽管看上去完全相反,但他就是觉得东阳白凤和他是同类人。他就像是红梅花,艳丽的,所有的心气和高傲都挂在表面。而东阳白凤像是白梅花,风雨经霜,看似温文儒雅却带着骨子里的桀骜不驯。

他理了理衣摆展开扇子走进屋,“白凤,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东阳白凤停下笔,抬头望他。肌若初雪,面如玉兰,端端一张赏心悦目的美人脸。

“花庄主又跑到我北岛孤城来,莫不是上次的赌约也实现了?”东阳白凤一挑眉,扬起下巴。

花梅令仰头大笑了几声,“孤城主这消息也不比我梅令山庄差上多少么!虽然终日不出房门,这剑宗先祖的消息倒探听个真切!”

东阳白凤微微一笑,“道听途说罢了!自然不会有花庄主经历的那么精彩。”七年的时间足以让东阳白凤知道如何不去触碰花梅令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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