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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公子(43)

“哈哈哈……”旁边的夏红裳捂着肚子,眼泪都出来了,差点没笑疯掉,“这个……就是传言中那风流睿智的八皇子?这,这分明是猴急加色狼加蠢猪嘛!!”少女笑的泪水涟涟,“哈哈……真是……真是可惜了这样一幅好皮囊……”

这边有人笑的泪水涟涟,那边也有人泪水涟涟,不过是疼的。

此人正是刘乐。他本来边神游着思量八皇子的奇怪,一边亦步亦趋的尾随他走出帐。走着走着,八皇子竟突然停住了。在始料不及下,刘乐急忙煞住惯性往前的身子,在离八皇子仅一厘米的距离险险定住。刚刚想拍胸脯在心里头庆幸着,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大腿传来,一只手狠狠的在他腿上左掐右拧,刘乐疼的眼泪顿时就刷的下来了,可又不敢吭一声,在心里委屈的要命:我,我不是煞住身子了么,又,又没撞着殿下您……您,您,您也不用那么狠的掐我吧?

刘乐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正看见远处也有一个人泪眼汪汪的望着他。

天哪天哪!!我刘乐,品行端正学识深厚性情善良,东祈京郊人,今年二十五岁,在经历那么多年寂寞孤苦的生活后,终于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

刘乐头回见过这么独特又好看的女子,即妩媚柔美又英姿飒爽,最最重要的是,于千万个日日夜夜之中,于这大营的千军万马之中,于这皎洁美丽的月色之中,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就这样,无语相望泪眼的凝视上了。苍天呀,大地啊,诸位神明呐,你们终于为这般美好的我送来这般美好的爱情了吗!

头顶一阵乌鸦飞过……鬼才知道,他到底哪里美好了……

33.割喉手术

第二日,全军营都知道了两件事,一件就是有一对漂亮的出奇的少年少女来应招军医,还有一件就是八皇子不知为何,寸步不离的跟在少年少女后头死死盯着,缠绵的目光和嫉恨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变脸似的交织着。

沈碧染昨晚和熹逸相见后,本来想提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他只是要求熹逸对他的身份保密,就跑去和夏红裳继续叙旧去了。

“呃,你们这样年轻……医术和经验都怎样?”军营里资历最深的老军医公孙伯捋着胡子,略有迟疑的问。

少年还没开口,少女黛眉一挑:“他若是医术不行,你们就早该卷铺盖回老家去了。”

“你……”另一个略年轻的军医朱炜看看他们身后的八皇子,刚刚强行忍住发作,只听得后面一道粗犷的声音中气十足的大吼,“你,你不就是昨晚偷袭我的那丫头!!!”

说话的是烈焰营的将军左毅,他刚吃了早饭出来准备巡兵,手里还拿着半块烙馍,看到这少女就火气上涌。左毅昨晚在大营看到有人鬼鬼祟祟,还没来及跟上去就被刺入银针,而后神经麻痹无法出声,身上现在还在疼。

“你是?”夏红裳微微皱眉想了下:“啊,你是昨日那个倒霉鬼!”夏红裳一看他身上穿的竟是将军身份的盔甲,忙搓着手笑着道:“这位将军,真不好意思,昨晚天色暗,猛地一下没看清楚……”说完,摇着头叹气自语:“哎,有的人猛地一看还真不怎么样,但仔细一看,还真不如猛地一看。”

左毅一听,怒不可遏又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激动之下一块烙馍竟未经咀嚼直直滑进喉咙,死死卡在那里。

一阵剧烈的呛咳声之后,众人只见刚还生龙活虎的左将军忽然双手捏着喉咙,满脸通红,然后忍不住的身体紧缩,最后竟然在地上翻滚起来。

怎么回事?!所有人包括八皇子都大惊,连夏红裳也讶异起来。一干人七手八脚的欲围上来,又因为害怕和不知原委而手足无措,场面顿时乱作一团。这时,忽然有少年玉石般的声音传来,带着让人莫名感到镇定和心安的力量:“都别动他,快拿些烧酒、金创药和纱布来!”说着人已走到左毅面前,蹲下来:“可能因为那块烙馍使你的气管堵塞,已经引发了较严重的支气管充血水肿,要马上进行气管切开手术!”

左毅已经双眼突出,身体抖颤不已,脸色紫红,当下事不宜迟,沈碧染深深俯下身去,双手食指用力按压他的太阳穴,用沉着的语气对左毅道:“用力呼吸,静下心来,不要担心,忍一会儿就好了。”ˇ﹏.玲ěr整-理

左毅只觉得胸口窒痛,无法呼吸;在沈碧染的按压下双侧太阳穴的刺痛让他的神智暂时一清,勉强着按照他的话去做。沈碧染接过旁边小兵递来的酒随即倒在他的咽喉部位,另一只手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然后在众人惊诧又不知所措的目光下,右手沉稳的捏紧了手中的刀,对着左毅的喉咙划了下去。

割喉!现场的所有人心中都不禁一惊,有小兵甚至已经惊呼出声。

少年此时依旧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全身散发一种专注威严的气势。他用喷了酒的软布擦去流出的暗红色血液后,左毅被割开的喉咙处立刻露出了鲜红的筋肉与惨白的软骨,接着少年丝毫不耽搁,利落又稳重的开始割第二刀。这一刀,沿着人体精细的经络支管,在众人的震惊中,一点一点的划开去。

左毅先前窒息的疯狂痛苦,随着这一刀慢慢的减弱。忽然,众人只见有一些粉红的血雾喷出,还有干瘪气管被气流充涌时几不可闻的呼啸声,紧接着又是一小团血色物品被取出,左毅的表情骤然松弛下来,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整个身体也放松开来。少年轻轻吁了一口气,又为避免血流呛入肺里,他用软布小心翼翼的截住气管伤口的血,然后拿过金创药和纱布,干净利落的止血、上药、包扎,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最后,沈碧染站了起来,擦了擦满是血的手,认真严肃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少年粲然微笑:“好了,你们扶他起来吧,这两天注意少说话、多吃流质的食物,等伤口好了就彻底没事了。”

这粲然一笑,并不是多震撼,却能蛊惑人心。刘乐立在人群中看着少年的笑,不禁呆了呆。

就好像狂风大雨后蓦然升起的带给人无限希望的彩虹,或者是荒芜沙漠中突然出现的带给人无限力量的绿洲,又或者是诡魇死寂的黑夜里降临的给人无限憧憬的晨曦之光,又或者是……呃,刘乐忙摇摇脑袋,自己又扯远了……总之,那样温暖,那样生动。

没事了?围观的众人望着被小兵扶起来的已经无恙的左将军,还有点心神未定。这边听到少女的声音清亮如银铃,正扬着脑袋对大营里仅有的两个尚在目瞪口呆的军医道:“怎样?你们可服气?”溜.达.制.做

老军医公孙伯脸上是真心诚意的惊叹和惭愧:“这等医术和手法,老朽见所未见,实在佩服……”

沈碧染倒是没注意这边的军医,把手擦干净后,微微皱了皱眉:“我……”

“小染怎么了?”司马熹逸的眼神从头至尾都没离开少年一下,见他皱眉,转眼一个箭步就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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