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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天下(54)

这日沈从玉去刘岂府上找人,刚巧刘岂进宫,要一会才回来,接待他的依旧是荷晴。虽然知道她和刘岂间并没有什么,可沈从玉还是觉得别扭。荷晴倒是大大方方的,给他上了点心泡了茶,看他那么警惕地看着自己,荷晴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沈公子还没解开心结么?荷晴跟王爷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沈从玉被点穿心思,一时有点羞赧,只能装做喝茶,荷晴看他脸皮薄,也不逗弄他。一会时间刘岂就从外面回来,见到沈从玉也在有点意外,荷晴给他倒了茶就退下了。

厅里只有两个人,沈从玉找不到话题,其实他今天来找刘岂是没有什么事的,只是好几天没见,刚好今天放晴,沈从玉想他想得紧,就披了很厚的衣服跑过来。

刘岂看着他,最近京城冷得快,沈从玉是南方人,这时已经受不了冻,穿起了冬天才用到的厚衣服,裹得自己像个雪白的毛球。还在外面披了一件雪白的狐裘,皮毛软软地趴在他的颈边,衬得他的皮肤更白,尖尖的下巴也隐藏在皮毛里,没了平日的娇气,倒多了几分憨气。即使这样他还是被冷得不行,大厅里还没有生火,这边的人都是到了入冬才会觉得冷,平时沈从玉在家就离不开火炕。刘岂见他实在冷,就朝他招招手,让他走过去。沈从玉穿得太多,行动不便,几乎是挪着过去的。刘岂觉得他这样好玩又好笑,等他来到自己面前,干脆就把他拉进怀里。

沈从玉突然一个踉跄,接着摔到一个厚实的怀里,他最近喜欢上跟刘岂接触,见到的时候总巴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贴上去才好。此时两个人的姿势那么暧昧,沈从玉也不矫情,干脆就抱住刘岂的腰,把自己都蹭进他的怀里,嗅着他最迷恋的气息。

刘岂抱着沈从玉,像是抱着一团雪球,他想起小时候在皇子殿,有小宫女养了一只纯白的猫,每天就跑到窗框蹲着,神情高傲,墨绿色的眼睛是不是看着他,然后抬起爪子舔舔,甩一下尾巴就优雅地转身跑掉。小时候的刘岂是个寂寞的孩子,整日除了上课便是呆在皇子殿,宫人们的小心翼翼,兄弟间的尔虞我诈,后妃们做作的关爱……唯一算是乐趣的除了在御林苑的时光,便是追着那只骄傲的猫。那只猫很有灵气,见到他追就跑,有时候跳到屋檐上,有时候跳到假山上,刘岂每每抓不到它,而它却傲慢地看着他,抬起自己的爪子继续舔,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刘岂小时候最大的愿望便是有一天能抓到那只野猫,狠狠地蹂躏它,让它在自己手下嗷嗷叫唤。

想到这里他又抬头去看沈从玉,沈从玉跟那只猫很像,机灵娇贵,但是比那只猫要温顺有趣得多。他忍不住用手去摸沈从玉的耳朵,像是安抚一只慵懒的猫,沈从玉敏感,被他一摸就抖,痒得直往他怀里钻。刘岂眸色一暗,起身打横将他抱起来,走出大厅往他住的院子走去。

外面吹着北风,沈从玉怕冷,用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少年人的骨骼轻而纤细,刘岂抱着他几乎不用什么力气,沈从玉在他臂弯软软的温顺的,很容易让人生出一种施虐感。

他用膝盖顶开房门,抱着沈从玉进去,然后把他放到镂花大床上,用被子紧紧地把他裹住,这才转身去点炉子。沈从玉抱着一床被子,探出头去看他。刘岂的动作娴熟,因为常年在军营生活,他平日里也不需要太多人伺候,能自己做的几乎都是亲力亲为。

等他回到床边,正好看到沈从玉抬头,那张苍白的脸因为被窝太暖染上了一层绯红,咋一看人面桃花。刘岂忍不住俯身,在他微张的唇上流连厮磨。沈从玉喜欢和他接吻的感觉,很主动地就张开嘴,伸出舌头去勾勒他的唇角。刘岂自以为是的自制力在这刻土崩瓦解,几乎是马上地就把沈从玉压在身下,加深这个吻。沈从玉被吻得发昏,只能顺从自己的渴望,双手紧紧攀着上面人的脖子,更加热烈地回应。

屋子里或许是因为火炉,又或者是因为情!欲,温度渐渐升高,沈从玉感觉到热,不停地扯自己身上的衣物,在刘岂松开的空隙喃喃说着热,身上的衣服也被他扯得凌乱,从领子露出半片胸膛,白得像玉,单薄得性感。刘岂从他的唇,移到他的侧脸,在下巴啃了几下,就沿着脖子一路亲到他的前胸,留下一个个红艳的吻痕。

沈从玉哪里受过这样的热情,只觉得自己就要被这些热气融化,小腹下面也积了一股热气,烧得他饱受折磨,想要摸,又羞于抚摸,只好蹭着被子和刘岂的身体。刘岂下面早就有了反应,被他一蹭几乎就要失去理智,忍不住就在沈从玉胸前咬了一口。沈从玉被他咬得又痒又痛,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细微得像只奶猫,一下子挑起刘岂的所有占有欲。他觉得一现在就像是抓住了幼时那只调皮的野猫,此时它就在自己手中,任由自己摆布——

挣扎之中两人的衣服都退得差不多,沈从玉因为动情而变得通红的身体被衣物半掩半现,几乎就要把刘岂的理智烧断。而他们已经起了反应的下半身也抵在一起,相互感受着彼此的热度和跳动。沈从玉毕竟还小,自制力比不过刘岂,沉迷中只能顺从意识抬起胯部在刘岂小腹蹭,想要得到释放,那种饱胀的感觉让他感到又愉悦又害怕,他还没经事,对于这种原始的欲!望半知半解,只能紧紧地抱住刘岂,像是在欲海里漂流的人突然抓到救命的浮木一样,死死地不松手。那种恐怖感让他忍不住抽泣起来,一遍又一遍地在刘岂耳边喊着七哥,平时清脆的声音因为情!动而变得沙哑低沉。

刘岂也忍得难受,但他毕竟没有跟男子交!欢的经验,他是个薄凉寡情之人,那么多年几乎不会跟别人发生任何关系——他疑心病太重,对谁都不能放心,也不愿意与别人太过接近,这也是他为何至今没有纳正妃侧妃的主要原因。现在情!欲来得太凶猛,他也不得其法,只好用手握住自己和身下人的欲!根,一下一下地揉着。沈从玉被刺激地不轻,没一会就释放了出来,稀淡的液体弄了刘岂一手,床上小小的空间顿时都是暧昧的气息。高!潮的快!感几乎要将沈从玉吞没,眼前一片白光,这还是他的第一次,等恢复知觉,他后怕得抱着刘岂不松手,刘岂还在忍着自己的欲!望,此时也不好受,安抚了沈从玉就握着他的手往自己下面摸去。沈从玉的手细长嫩滑,跟他因为常年牵马握弓射箭而带着薄茧的手掌完全不一样。一时舒服得他就要缴械。

沈从玉咋一摸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烫得就要甩手,却被刘岂紧紧地握住,并带动着一下一下地揉搓。感觉到那个地方令人害怕的跳动和炙热,沈从玉觉得他自己也要烧起来只好哀求一样有一声没一声地喊着刘岂。刘岂没一会也释放了出来,整个人都压在沈从玉身上。沈从玉手里都是他射出来的白液,黏黏的,散发着浓烈的麝香味,一想到刚才的场面,他几乎就要羞得烧起来,想要推开压着自己的男人躲进被子里。刘岂却突然睁开眼,直直地看着他,眼里带着餍足和怜惜,又在他唇上吻了吻,一把将他抱住翻了个身。沈从玉累得直犯困,刘岂也没说话,两个人静静地躺着,仿佛岁月静好,厮磨到老。沈从玉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似乎说了句什么,然后刘岂就温柔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