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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酒(17)+番外

他捉着姜穆的手指看了又看,却发现姜穆没带戒指,“你的戒指去哪儿了?”

姜穆笑了笑,解下脖子里的项链递给谢然,连同修长的,刚为谢然做过早餐的一双手也递给了谢然。

他的戒指造型和谢然相似,却是铂金的底座。

谢然把戒指套在了姜穆左手的无名指上,把自己的手也放过去,自觉两人果然天造地设,连手都看着特别般配。

-

这天的早餐谢然吃得格外心不在焉,吃两口傻笑一下。其实他早就从赵沉言那里知道了这对戒指的存在,甚至也知道姜穆最近就会把戒指送给他。

可他这天还是格外的高兴,姜穆做的早餐特别好吃,松饼的甜度刚刚好,细长花瓶里的洋牡丹也格外漂亮,睡在他腿上的猫咪打呼噜声音也可爱得不行。

他忍不住偷偷从桌子底下去蹭姜穆的腿,咬着软篷篷的鸡蛋软糕,睁着一双无辜天真的眼睛,撩一下又溜回来。

看姜穆没什么反应,嫩白的脚趾从毛绒拖鞋里钻出来,沿着姜穆的小腿一路上爬。

姜穆喝完杯子里的咖啡,看了看谢然的早餐碟子,谢然已经吃完了两片松饼一个煎蛋还有一小块鸡蛋软糕。

他放下了杯子,站起身,把谢然腿上睡得正香的奶猫抱起来,这一点点大的小东西还不及姜穆的手大,乍然被人吵醒不满地哼唧了两声。

姜穆不顾它的抗议,把它带去了楼下的宠物房间,交给了一直在楼下的保姆阿姨。

等他再上楼的时候,谢然还傻呆呆地喝着牛奶看他,对于自己刚刚的花式作死没有一点警惕之心。

姜穆也不急,看着谢然把杯子里的牛奶一点点喝完,抽了张纸巾帮谢然擦去嘴边的一点奶渍,才把谢然整个人横抱起来。

“然然你知道已婚人士一般第一件事要做什么吗?“

谢然心知不妙,再走几步,那就是回房间了。

根据他对姜穆的了解,颤颤巍巍回答,“……洞房花烛?“

姜穆露出赞许的眼神。

“回答正确。“

 番外秦兆1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了暗恋多年的人,是种什么体验?

秦兆一边抽着烟一边想,挺操蛋的。

因为他暗恋多年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秦尉。

秦尉还睡着,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点稀薄的光线从厚重的窗帘里透进来,此时天还没有大亮,秦尉抱着被子睡得正香,他的母亲是外国人,所以混血的特质比姜穆还明显,此时长手长脚地摊在秦兆的床上,腹肌和人鱼线一览无余,白皙的胸上还印着几个吻痕,薄薄的嘴唇也被咬破了,却让他这张脸多了几分玩世不恭的诱惑。

整个房间里都是暧昧的荷尔蒙的味道,秦兆抽着烟,看了眼自己睡袍下的身体,比起秦尉来说,他身上简直惨不忍睹,两枚红豆差点被咬出血,肩膀上也有一个深深的齿痕。昨天秦尉抱着他几乎做了一夜,咬着他的耳朵夸他说宝贝你真棒。

秦兆被烟呛了一口,他不是秦尉,他昨天没有喝酒,他记得很清楚。昨天秦尉吻他的时候已经醉得快不省人事了,迷乱地叫着某个嫩模的名字。而他明明可以推开,却顺着秦尉的力道倒在了床上。

亲兄弟之间缠绵了一夜,白色的床单上都是精。斑,他的身后到现在还残留着撕裂的痛感。

若是要外人看,秦兆更像是受害者。但他作为这个家里唯一的继承人与长子,他清楚地知道,责任在他。

是他引诱了秦尉。

也是他让秦尉住进了秦家的主宅。

秦家的儿子很多,但是秦家的家主只认发妻所生的秦兆,其他私生子一概没有继承权。所以秦兆虽然和父亲关系不好,却是这个家里无可动摇的存在。

他在秦家长大,而他的弟弟们,包括秦尉,都只能跟着母亲住在秦父给他们的别墅里,按月领着生活费。

秦兆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秦尉的时候,秦尉才十五岁,但已经比他还高了,穿着牛仔裤和套头毛衫,坐在窗台上,两条长腿无处安放。

“哥哥。”他非常自然地叫着秦兆,他的睫毛很浓,阳光照下来的时候,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了一小片阴影。而睫毛底下的眼睛,是翡翠一样的绿色。

秦兆被这双眼睛煽动了。

他的父亲觉得这个混血儿子非常没有规矩,上不得台面。他却暗自为这个弟弟的每一个眼神而心动。

-

秦尉醒过来的时候,秦兆已经穿好了衣服,平淡无趣的黑色西装,却没穿鞋,烟灰色的袜子直接踩在地毯上。

秦兆的脚踝很瘦,也很骨感,秦尉昨天握在手里,总觉得稍微一用力就要折断了。

秦尉的视线顺着秦兆的脚踝一路向上,定格在他这个总是正经严肃,自以为伪装得很好的哥哥脸上。

秦兆在紧张,粉白的嘴唇紧抿着,冰冷的镜片后一双眼睛流露出不安的神色,却极力想要把自己掩藏起来,伪装出一个无坚不摧的,哥哥的模样。

秦尉托起了下巴,故意露出胸上热情的吻痕。那都是秦兆留下的,是秦兆的双腿死死地夹着他的腰的时候,留下的。

秦兆总觉得自己又被秦尉的视线强jian了一遍。

但这肯定是错觉,他迅速地把这个想法排除脑海。

这不是别人,是他那个心无城府,花花公子一样的弟弟秦尉。

他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魅力,让秦尉一夜之间放弃大胸嫩模,迷上男人的身体。

“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我很抱歉,”秦兆冷冰冰地开口,摆出公事公办的语气,就像从前给秦尉礼物一样,他还试图补偿秦兆,“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秦尉翡翠绿的眼睛在阳光下有点透明,他挑着嘴唇,视线掠过秦兆紧张到握紧的拳头。

“哥哥,你喝醉过吗?”他问。

“没有,”秦兆老实回答,“我不喜欢醉酒。”

 秦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的目光堪称温柔地看了秦兆一会儿。如果说这个秦家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大概就是他这个并不优秀,却一直很努力地把自己伪装成冰冷的精英人物的哥哥了。

 他暗地里投射到他身上的眼神,每一次都炽热得让秦尉想装看不见都不行。偏偏等他回过头去,迎上秦兆的视线,秦兆又会摆出那副冷漠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可他听过秦兆和他那个朋友姜穆通电话,气急败坏地数落着他这个弟弟多么不知检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要偷偷给他塞零花钱。

 真是矛盾到可爱的哥哥。

 不过再过几天,他就不能叫秦兆哥哥了吧。

 秦尉摸了摸下巴,从床上站起身,丝绸的被子从他结实修长的腿上滑下去,他就这么全身赤裸地站在秦兆面前。

 他看见秦兆脸红了,连耳朵根都是红红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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