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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妃训夫(83)

“含儿,你有没有想过今后如何过,如果皇兄一直这个样子?要是皇兄好了,你是否还会离开?”

淡淡撇了一眼,红唇微张,“如果他一直是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丢下不管不顾?你看看他,与年幼的凡轩、柄儿有什么区别?如果我就这样走了,良心也会不安,在说现在毕竟我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孩子。”

说罢,一只手不放扶上肚子,虽现在还是平平,却也让她心生情愫。又接着说道,

“如果他恢复了神智,我会带着震宣离开,虽然——”她现在有些不舍。

“离开?你舍得凡轩与柄儿吗?你应该看的出他们很依赖你。难道真的不能给皇兄机会了吗?如果当日你能好好的给他一次机会,也许不会发生这么些的事情,更不会象现在这个样子吧?”悠悠的说出心里的想法,双眸也扫向一脸天真笑容的皇兄。

是啊,如果她退后一步,他就不会坠崖,更不会在山里靠吃野果子过了一个多月,也不会在终于在走出山崖后,让人当成乞丐而唾弃,然后又被众乞丐隔离在外,承受被众乞丐追打的场面。

还好他命大,在坠崖后能挂在树上,更幸福的是崖底有条小泉,他沿路走来走了出来。但是她不懂的地方是,他不会功夫吗?为何能被乞丐欺负?哥哥也曾疑问的问过,只是刚刚开口说到乞丐,他就像疯子是的一顿乱吼,最后谁也没有在过问了。

“那如果他当日不把我丢在西厢两年不管不问,是不是事情也不会向现在这样?”她为真正的‘上官含’报不平,两年来受到那样的对待,做为丞府的千金,却一句怨言没有,虽然她是个哑儿,不能开口说话,但并不代表她心中没有怨言。而且两年来从来没有让人告诉过家里,这样的日子她又是如何过来的?

见天浩然不说话,她又开口说,“两年来不管不问就算了?后来他又是如何对我的?任别人对我欺负,每次他问也不问就怪在我身上。从来没有相信过我,更没有去问问事情背后的真相。如果说他是个普通人也就算了,他是吗?他是天鹰王朝谁人不知道的三王爷,在朝政上的头脑,在经商上的先见有几人能比?为何在这点小事他,他却像个傻子?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里,不是把我没放在心里,而把所有女人没放在心里,你们总想着他的感受,总是帮着他,就连皇上也出计帮他,不然怎么能出现他假扮待卫一事?他的感受重要,难道我就不是人吗?我就没有感受吗?”

越说越激动,她将蒲扇往桌子上一摔,不理会天浩然愣愣的眼神,起身离去。

春儿见小姐气走,也不好说什么,向天浩然福了福身子,转身也跟了去。

几个正玩的欢的人,也被上官含火大的声音震得回过头来观望,不明所以的眼睛转来转去,后来皆直瞪瞪的看着天浩然,似把矛头都指向了他。

天浩然显然被这样一看,挑挑眉目,对一旁的待卫说,“把两位世子带下去吃点水果,擦擦汗。”

“是。”侍卫领命。

两个小孩到了也话,怕也是玩累了,听话的跟了下去,只留下天浩繁还在一个人玩着手中的野草。

庭院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不时传来的知了叫声。

“你们都退下吧。”对其它侍卫和下人摆摆手,见众人都退下,又开口说,“皇兄,外面热,过来喝点茶水。”

天浩繁却步的走进亭子坐了下来,扫了天浩然一眼,偷偷伸手拿了一块糕点,慢慢的放在嘴边张着小口咬着吃了。

一小盘的糕点不多时就见了底,天浩然依旧没有说半句话,这样沉闷的气氛,有些怪异!

“皇兄,吃饱了吗?”

一边低头在吃最后一块糕点的天浩繁,抬起头来傻傻一笑,算是回复。

将自己身边的茶水放到了他面前,天浩然又开口说,“皇兄,从小你就最心疼我。每当父皇对我打骂起,你都会挺身而出,把我护在身下,有时这样更惹恼了父皇,最后连累的你也被责打。”

叹了口气,又悠悠的回忆,“其实我知道皇兄们都是疼我的,可是生在帝王家又有太多的无奈,婚姻我们也没有自己做主的权力,也许对我们来说,感情只是一种奢侈品。遇到一个心爱的女子不容易,何况同是爱自己的女人。皇弟知道皇兄其实一直是个心软的人,心里那块地方,更是拒绝任何人去触摸。可是我知道不论什么时候,皇兄都会勇敢的去面对,从来不会逃避。”

天浩繁摆弄着手里的茶具,看都没有看有些激动的天浩然,仿佛他说的话与自己无关。

“皇兄,你到底在逃避着什么?如果是怪因为你我才会坠崖,那么我现在完好的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内疚的?怪亲手摔死自己的孩子?没人会怪你的,大家都知道你那是早已神智不清,皇兄。”

双手抓住天浩繁的肩,引来天浩繁一阵蹙眉,双眸含着泪水,惊吓的看着他。

“知道吗?知道我为什么不提起为何这般憎恨乞丐?因为从崖底出来后,我就一路的往朝都赶,可是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一处路边,被乞丐卖到了烟花之地当小倌,本打算吃饱后在逃脱,谁知他们早就在饭里下来药,根本没有力气使用武功,所以在那里只能反抗,每天都会遭到毒打,只要有机会我都会往外逃,终于有一天我借机同意接客,在进房后把客人打晕,才从窗户逃了出来,一直跑到了王府门前。”

“噢!!怪不得你要铲平朝都所有的乞丐和妓院,哈哈,不想四王爷还有这么惊奇的奇遇啊。”一阵调侃的声音,伴着一阵狂笑从不远处传来。

第十卷第六章

天浩然见突然出现在庭院的上官司,自己刚刚说的话又被他听了去,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必竟这样的事情,即使对亲密的好友,他也是开不出口的。

上官司仍旧大笑的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个遍,戏腻的眼神看得天浩然耳根霎时热了起来。

不满的喊道,“看够了没有?你是不是有不良嗜好?”

语罢,只见上官司坏笑的挑挑眉目,薄唇往起一扬,“我有没有不良嗜好,你最清楚吧?”

随后跨进亭内坐了下来,扫了一眼桌面,又看了一眼一直把弄手里茶具的天浩繁,黑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突然来王府了?”

“我来的不是时候?”斜眼瞄了一眼天浩然,驺驺嘴。

又看向天浩繁,“我说的对吧?还是我来的很是时候?”

玩弄茶具的天浩繁仍旧低着头,似跟本听不到二人在说什么?

见气氛又突然降了下来,上官司仍旧没有走的意思,三个人就这样干靠着,最后终于天浩然忍耐不住,烦燥的移了移身子,“皇兄,话我也都说了,到底是怎么想又怎么做,你心里一定比任何人清楚,总之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你不想就这样过活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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