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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87)

想到熬拓对自己说过的事情,如今又见她一身的温柔,耶律狐邪紧皱起眉头,挣扎的神情被人一览无余。泪瞬间落了下来,白鑫兰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里一紧。

“不要哭了,外面风大,本王又没有说不陪你。”耶律狐邪语气也软了下来,心里掩着烦燥。

也暗暗懊恼,为何要叫上她来?更何况叫上她来,怎么也要把乐儿带上,这样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耽误去找彼岸的机会,本想借这次机会,好好和彼岸谈一谈,看来只能再忍忍了。

烈儿迎对白鑫兰(上)

彼岸等了许久也不见红儿来,有些焦急,并不是口渴,而是担心红儿的肚子,难不成出了什么意外?探头往外望去,不想最不想见,又想见的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等等,我有话说。”耶律狐楚拉住彼岸的胳膊,见她欲走才开口道。

甩掉他的手,彼岸冷哼一声,“右贤王有什么话要说?”

“你变了。”他淡淡的开口,声音里多了份伤感。

彼岸嘲讽的扬起嘴角,“如果右贤王只为了说这句话,那么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见她迈动的步子,他慌忙的开口,“不,听我说好吗?”

他有些焦急,又一次拉住她的手,被彼岸又一次甩了下来,背过身子才冷冷的问道,“右贤王有什么话就请快说吧,毕竟孤男寡女呆在一块传出去不好。”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不希望你恨我一辈子,我希望你每天都幸福开心,而不是一直挂念着这份恨意,为难自己。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所以我不会求你原谅我,我希望你能照顾好你自己,我看得出来,王兄是真心爱你的,之前王兄做过的一切,那是他根本还不懂什么是爱犯下的,希望你能给他一个机会。”耶律狐楚也望向梅林,冷淡的说着。

彼岸回过身子,嘲讽的看着他,最后一笑,道,“你是为他来当说客的吗?不过你好像弄错了,那么好的男人,而且对我又那么温柔,我怎么可能不爱呢?所以你好像是多此一举了。”

他看着她的笑脸,此时这甜甜的笑灼伤了他的心,错过脸看向别处,接过话,“既然是这样,那就是我多想了,不然看着你对王兄的冷淡,我还以为是你根本不喜欢王兄呢。”

彼岸转身走到亭边,离去时丢下一句话,“那就谢谢你的好意了。”

在这里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似乎要窒息一样。直到听不到她的脚步声,他才回过头,呆呆的望着那越来越小的背影。

三年前在这里,她决然的表情他清晰的记得,也记得她最后说过的那句话:红颜未老恩先断。

她是在怪自己的绝情吗?可是她哪里知道自己的苦衷,手伸进胸口拿出那个香囊,紧紧的攥在手里,彼岸,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

亭子不远处的梅树后面,躲立着两个身影,清晰的将耶律狐楚的痛苦表情收入眼底。一直围在脑子里的思绪终于清晰,原来彼岸爱的是狐楚。

“邪,看来真正有私情的是二王子和彼岸妹妹。”白鑫兰看着一脸僵硬的耶律狐邪,又加劲的说道,“而且从刚刚彼岸妹妹的神情也看得出她是爱二王子的,虽然二王子在劝说彼岸妹妹要珍惜你,可是以兰儿看,从二王子现在痛苦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他有多爱彼岸妹妹。”

她的一席话,在耶律狐邪心底翻起无数波浪,只见他那只没有放在梅树上的手已握得指节泛白,发出咯吱的声音。

“邪,其实-”

“住口!”耶律狐邪阴冷的打断她还要说的话,阴鸷的眸子微眯,盯着她许久后,薄唇才微启,“你胆敢把今日之事和任何人提起,本王不会放过你。”

狠狠撂下话,耶律狐邪决然的转身离开。他愤怒,更是震撼。原来自己爱上的女人,心里的男人却是自己的弟弟。

彼岸漫无目的的走在梅林深处,以为他会说对不起,却发现是把自己往另一个男人怀里推,自己到底还在傻傻的期待着什么?

期待着他说那些是骗自己的,多么可笑的想法,为什么明明知道不值得为那种欺骗感情的人伤心,为何心还是痛的要窒息?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红儿呢?”耶律狐邪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从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时,眉头一拧,道,“怎么哭了?”

任他将自己拉进怀里,彼岸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才发现脸颊上湿了一片,而自己竟然没有发觉,还没有来得及动手擦,耶律狐邪已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轻柔的动作,似乎怕自己一不小心弄破了她。

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如今眼前的他温柔的举动,让彼岸眼里的泪又流了下来,耶律狐邪一见到这灼热的泪,自己的心瞬间似被人狠狠的刺了一下,痛的一时忘记了呼吸。

“回家吧,我累了。”彼岸无力的靠近他怀里,只要让她靠一下就行,她真的好累。

耶律狐邪因为她的一句话,手一紧。特别是听到家那个字时,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暖流。胳膊一用力,打横把彼岸抱了起来,大步的向来路折回。

一路上耶律狐邪纵马,怀里抱着彼岸两个人策向王庭而去,留下梅林里的众人。在王庭奴才们的惊讶眼神里,耶律狐邪抱着彼岸大步的踏进凤凰宫,把彼岸放到床上后,对于身后紧跟进来的奴才们,他挥了挥手。

“是不是冷了?”他真是笨,怎么一心急,竟然忘记了她单薄的身子,而且自己一路快马回来,迎着冷风她怎么能受得了?

“我没事。”回了一句,彼岸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她现在真的好乱。

一路上,吹着冷风,她真希望自己可以大病一场,这样是不是病好后,就可以忘记了一切?每一次受伤,她都习惯了折磨自己,最后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才会放过自己。

“你睡会儿吧,本王过会儿再来看你。”耶律狐邪这时才想起来,如果不派人去梅林通知一下,只怕众人还会在那里等着。

而他也知道此时的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纵然心里有多少不甘,他还是温柔的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后,才轻身离开。

对于她,他带给的伤害太多,知道她那样倔强的女子,她的尊严和人格,让他当初对她做过的事情,注定了不会原谅。

而她不会爱上他这个强夺她身子的男人,他明白。可就是明白这些,他更不愿意放手,因为他爱她,从她将刀亲手插进她自己的胸口时,他就知道自己的心里要的是什么。

直到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彼岸才慢慢转过身子,从自己回到王庭,不,应该说从大周往匈奴这一路上开始,她就发现他变了,变的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

他依然霸道,依然冷酷无情,可是对自己却异常温柔,这些她只能认为是他的征服欲望在作祟,她毕竟受过一次伤,不再那样天真,更不会像以前一样去憧憬什么,她不要自己再迷失在一个男人的温柔里,所以她用冷漠拒绝他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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