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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40)

“是绿儿妹妹吧?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这大漠的气候多弯,可小心着了凉。”乌娜热情的扬起嘴角,眼睛却在打量着四周,见并没有什么人。

绿儿身着单薄,又在外面站的太久,方才在原地跺着步子,见有人说话,才回过头,一看是白天见过的一位女婢,才福福身子,“谢谢姐姐关心,绿儿会注意的。”

“你家主子睡下了?”乌娜迟疑了一下,才淡淡又问,“你家主子室内的灯还亮着,定是没有休息,只是你怎么站在外面?莫不是挨了主子的罚?如果是这样,那么姐姐去帮你求求情,不然这在外面站久了,你穿的又少,身子也受不了。”

闻言,绿儿身子一僵,眼里闪过一抹慌乱,已婚为人妇的女子,夜晚室内私会男子,这样的事情不合规矩,她当然是知道的,心里暗暗着急,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一定要单独和二王子谈呢?

嘴上却解释道,“绿儿谢过这位姐姐了,奴婢自知有错,理当受罚,岂能因受这一点小罪而让主子宽恕?那奴婢岂不是比主子还要娇贵?只怕这样会让主子心里更不舒服,所以姐姐的心意,绿儿在这里心领了,况且姐姐手里的药再不拿进去,就要凉了。如果因为绿儿这点小事耽误了姐姐的事情,牵连姐姐受罚,绿儿定会更加过意不去。”

乌娜微微叹了一口气,“罢了,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多过问了,那绿儿妹妹就在这多站些时辰吧,姐姐先走了。”

“姐姐慢走。”绿儿福了福身子,抬起头见乌娜走远的背影,才松了口气,用手背抹了下额头,粘了一手背的汗水。

刚松了一口气,这时房门也刚好打开,绿儿心里暗暗感叹幸好在此时打开,如果再早一点,只怕就被人撞到了,这时整个心情才平静下来,提着的心也一松。

“快些进去侍候你主子吧,本王子过几天再来。”耶律狐楚恢复痞子样,白色身影一闪在绿儿面前消失。

绿儿撇撇嘴,会轻功就了不起了?可惜再好的功夫,一想到他那轻浮的样子,绿儿又惋惜的摇摇头,才快步的向室内走去。

那边乌娜才从阴暗处走了出来,眸子紧紧盯着那关上的门,才迈着优雅的步子又走出院子,手上的药凉了,看来只有再重新热一下了,虽然麻烦了一点,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也值。

撞见

半月余后,白鑫兰才不用在下人的搀扶下下得了床,而这半个月内,王府更是安静,彼岸也悠哉的安静了半个月。

这日彼岸正哄着怀里的孩子,都说初出的小孩一天一个样,可是她发现自己的儿子也长的越发俊美,也是一天一个变化,让人喜的移不开眼。

只是想到这个名字,心里有点失落,毕竟她早就想好了名字,当初决定跟父姓姓李,取名轩然,李轩然,优雅而不俗气,软中带着坚毅,没想到最后却叫了耶律烈。

唯一的不足就是这里吧,不过人就是太不知足,如今能带着儿子安全的在这里活下来,已是她最大的奢求了。

“彼岸妹妹,这怎么一个人?绿儿呢?”乌娜见门开着,没通会一声就走了进来。

彼岸也没有怪她不合规矩的礼数,淡淡一笑,“乌娜姐姐是找绿儿吗?她去给烈儿取奶了,去多时了,只不见马上就回来了。”

话才刚说完,就见绿儿手里拿着一个大碗慢步走了进来,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碗里的奶上,最后将碗放在桌子上之后,只见她才松了好大一口气,嘴角也扬了起来。

“小姐,奶挤来了,快给小少爷喂上吧。”转过头,洋溢着笑容的脸上,全是汗水。

彼岸抱着孩子走到桌边坐下,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绿儿,才一脸责怪的说道,“看看,不是告诉你不要着急吗?竟走出一身汗来。还不快擦擦。”

“绿儿怕奶凉了,小少爷喝了肚子会痛,再说急出点汗怕什么?不还有小姐心疼绿儿呢吗?”嘻笑的随意坐在椅子上,哪有一点当奴婢的样子。

娇怒的瞪了她一眼,彼岸才想起一旁的乌娜,娇声说道,“乌娜姐姐来找你,还不起来,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奴婢的规矩,倒是让人笑话了。”

这时才发觉有外人,绿儿慌忙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乌娜福了福身子,“乌娜姐姐。”

虽一脸带笑,绿儿心里却极不喜欢她,特别是她那双眼睛,看小姐时总是带着一股她说不明白的感觉,似嫉妒似恨意,也许只是她看错了吧。

“绿儿妹妹不必行此大礼,这倒是让姐姐怪不好意思的,彼岸妹妹也太外道了,如此一来,不是把大家弄的生分了。”嘴上这么说着,乌娜的神态却全然不是这个样子。

绿儿脸色一沉,“乌娜姐姐这话可说错了,咱当奴婢的怎么敢和主子姐妹相称?这不是破了规矩?在大周时李府虽然不大,但是奴才们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这王府比起李府可是大多了,规矩更是多,做为下人更应该遵守,不然可不知道要落个什么样的下场。不过乌娜姐姐就不会了,听下人们都说乌娜姐姐是王爷身边的红人,自是与我们这样的下人是不同的,以后如若绿儿有犯错的地方,还要请乌娜姐姐多多指点。”

向来爱哭的绿儿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让彼岸有些微愣,看来这小丫头倒是满机灵的,就是这些话也太刻薄了点,眼角扫了眼乌娜,见她此时脸也乍青乍白。

“绿儿,还不给乌娜姐姐上茶?平日来定是太宠你了,连倒茶都忘记了。”彼岸轻咳一声,强作的怒气却也是装装样子,做给乌娜看的。

乌娜收起一脸的尴尬,脸色也有些不好,僵硬的扬了扬嘴角,“不必了,其实我……奴婢这次来是告诉王妃,王爷正在大厅里,说有事要说。”

“噢,现在就过去吗?”彼岸犹豫的看了一眼还没有喂的羊奶,咬咬嘴唇,才对绿儿吩咐,“绿儿,你先喂小少爷,我去去就回。”

说罢,彼岸才和乌娜一前一后的走出兰院。其实那日白鑫兰撞墙后,耶律狐邪就妥协了,不但赞同白鑫兰让他住进兰院的事,更是半个月来独宿在白鑫兰的室内,让王府内的众人都明白,到底谁才是王爷在乎的女人,而彼岸也不用再扮演那些角色,日子倒是轻松起来,那两个侍妾更是没有上过门,只怕也明白她是个空摆设的花瓶吧。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大厅,还没有走进里面,就感到了里面浓重的压迫气息,深深呼了口气,彼岸不禁感叹,自己怎么走到了这个境地?

走进大厅时,见耶律狐邪坐在主位,奇怪的是白鑫兰却是安静的坐在他右下方的首位,而左下方的首位坐着的是灵云,见灵云正悠闲的品着茶水,灵云旁边依次坐着两名侍妾,明显的分界看得出来,她们对白鑫兰也多有意见,更多的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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