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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29)

耶律狐邪微眯绿眸,打量着她,一般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在这种时刻哪里还能有胆量问为什么?看来选她还真是对的。

彼岸迎上他犀利阴森的目光,这目光就像一根刺,刺入她的眼睛,穿透她的身体,让她几乎窒息,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逃避,为了在这无助的环境下,可以和儿子安然的活下去。

“为什么?”为了心爱的女人。

耶律狐邪低喃了一句,却没有把后一句说出来,为了能早日得到大权,在娶了灵云后,府内陆续娶进了众多侍妾,却也皆是重臣之女。

而他从来没有宠幸过这些女人,就连灵云如今也是清白之身,他日夜住在兰院,独独宠幸把身子给他却不嫁给他的兰儿。

但他更明白,那些女人都在背后较着劲,如不是他一直把保护兰儿的事情交给熬拓,只怕现在有一百个兰儿也不够死的了,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薄弱的身子似比兰儿还单薄,可性子和机智却强过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

给她一个身份,没有任何人的保护下,他相信她会好好的活着,因为他知道她在意那个孩子。

“正妃?”彼岸也呢喃着他说过的话,眸子瞬间一亮,冷嘲的扬起嘴角,“大王子叫彼岸做正妃?是为了你心里的兰儿吧?”

“住口,兰儿岂是你能叫的!”被说中心事,耶律狐邪骤然阴下脸色。

“怎么被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吗?”彼岸不惧色的顶撞回去。

大手忽然一伸,猛然掐住了彼岸的脖子,“本王警告你,不要猜测本王的心思,不然有你好受的。”

看着她绷得越加发红的脸,在快要窒息时,他的手再加重了一分力气,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如果你敢伤害兰儿一分,本王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大手一松,彼岸才痛苦的趴在地上剧烈的咳起来,她绝对相信,为了那个女人,他可以像踩死一只蚂蚁般的杀了她。

此刻的彼岸也终于明白耶律狐邪打的什么主意了,他的残暴冷酷,从来不在那个女子面前暴露,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他让她成为他所有女人的眼中钉。

这样的男人,让彼岸不屑,更让她鄙视。自私的为了心爱的女人,竟然拿自己的血脉威胁另一个女人,成为她的挡箭牌。既然如此,她李彼岸怎么会让他小看了,定要好好活下去,这样才是对他最大的嘲讽。

慢慢平复喘息后,彼岸又咳了几声,才缓缓的抬起头,白皙的脖子上已是红肿的勒痕,没有理会脖子上的麻痛感,咬着牙缝彼岸冷冷的挤出一句话,“你胆敢伤害我的孩子,即使是生不如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但是在那之前我一定会让大王子的兰儿姑娘生不如死!”

“好,很好,从现在起就好好的做本王的王妃吧,一会儿要好好装扮一下,晚上本王要让这府里的侍妾认识一下本王的宠妃,当然,还有我们的王儿。”轻柔的声音,却比那冰冷的声音更加阴冷。

耶律狐邪不再多逗留一刻,推开门大步的离开后,那个刚刚出去的女婢才走进来,什么也没有问,慢慢的扶起彼岸,眼里却是满满的同情。

“王妃,爷刚刚交待让奴婢……”

彼岸摆摆手,当然明白她要说些什么,“找一件高领的衣服。”

看到镜中红肿起来的脖子,想到以后的日子,不论怎么样,晚上那一关她要先过去。

“是。”女婢没再多说,看样子王妃的脾气很好,可是做为下人能不多说还是不说的好。

彼岸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女婢摆弄着她的秀发。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在晚上她一定要立下威严,这样以后的日子里麻烦还能少一些。

挑衅

红如樱桃的朱唇不点而艳,单凤眼配上亮丽的眸子,白皙如新生婴儿的肌肤,小巧的鼻子,月弯眉配在瓜子脸上,乌黑的长发被手巧的女婢盘成发鬓,一身缨红的匈奴宫装,高高竖起的领边白色装显的狐裘,将彼岸打扮的亭亭玉立。

“王妃,时辰不早了。”女婢小声的催促,“是不是要动身去饭厅?”

彼岸依然不动的静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女为悦己者容,而自己呢?嘲弄的扬起嘴角,不知这一冷笑让站在一旁的女婢愣是打了个冷战。

耶律狐邪就想用孩子绑住自己,那他真是太小看自己了,彼岸脸上的笑意更深,只是这笑意越发的阴冷,既然他给她套上正妃的名衔,想让众女人把她当成矛头,她要是如他的愿,那么他就是在作梦。

叩叩……

一阵敲门声过后,传赤侍卫低哑的声音,“王妃,爷已到饭厅了,请王妃移驾到饭厅。”

门被推开,在女婢又回过来扶着彼岸后,彼岸才站起身子,并不是她娇贵,只是既然要做宠妃,当然要恃宠而骄了,一路上彼岸尽情的享受着人们惊艳的目光,她回予的却是冷冷一笑。

磨磨蹭蹭,当前面的领路侍卫停下步子,彼岸才抬起眼皮看着眼前的院门,‘榭仁阁’三个字显在眼前。那么冷血的一个男人,竟然把用餐的地方起了这么雅的一个名字,真是讽刺。

前面的侍卫站到了一旁,弯下身子,“王妃可进去了,爷就在里面。”

彼岸抬起脚,迈着碎花步往里面走去,里面遍地开满了各色的菊花,一堆堆奇异假山,假山之间还有一条弯弯而流的小溪,彼岸暗暗猜测可能是活水,不然只怕这满院子早已是水臭的味道了。

“邪,他会笑,他在对兰儿笑噢。”一入耳,彼岸就听出是白鑫兰的声音了,也只有她才敢叫那声‘邪’,想必这也是她在众女人中高高在上的一个特权吧?

接着又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孩子分不清好坏,当然是对谁都笑了。”

此话一出,传来众女人闷笑的声音,还有耶律狐邪有些怒意的喝道,“灵云!”

彼岸一笑,她还没到场,这出戏就开始上演了,看来这顿饭还真是来对了,最起码可以先看看这些女人对白鑫兰的冷嘲热讽,虽她不是个爱记恨的女人,以前的事情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所以只是在一旁看戏还不算是小人吧?

白鑫兰和灵云郡主一左一右的坐在耶律狐邪的两边,在灵云郡主的左侧依次坐着两个容颜娇艳的女子,看那年纪也不过在十五岁左右,虽与白鑫兰相比显得黯然失色,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几个人看着耶律狐邪抱在怀里的小娃,全然没有注意到走进来的彼岸,直到耶律狐邪抬起眼看到她,众人才回过头发现她这个闯进来的人,只是谁也没有发现耶律狐邪眼里闪过的一抹惊艳。

可偏偏有人注意这一点,白鑫兰是个心细的女子,八面玲珑的为人处事,当然发觉了耶律狐邪眼里闪过的是什么,而且女人向来是敏感的,对于自己在意的男子情绪波动更是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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