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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13)

在晕迷前她告诉自己,不能再等了,一定要离开这里,这才是唯一的生路。

熬拓见还差五杖没打完,人却已晕了过去,扬手示意停下来,“好了,你们下去吧。”

“可是爷……”侍卫有些为难的张了张口,又怕得罪这个王子最信任的人。

他冷酷的刚毅脸颊,锐利的眼神扫了两个侍卫一眼,“如果爷问起来,我自己解释,自于你们无关,你有什么不妥的吗?”

“是,属下遵命”既然都这样说了,他们岂又能不给他面子。

看着两人个离去,熬拓才低下身子,伸手将彼岸抱起,大而重的动作,让晕迷过去的彼岸也皱起了小脸,必竟身后又血肉模糊。

见如此,熬拓在把她固定在怀里后,往兰院走时,动作也比刚才轻柔了些,看着怀里清秀的小脸,娇小的身子,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小人,却是一身傲骨呢?

每一次都会不屈的迎上去,倔强的眼神,薄弱的身子,却总是让暗地里的他移不开目光。记忆中她有一双水眸,是匈奴女子所没有的。

乌娜站在兰院的门口来回的踱着步子,见爷身的的暗卫抱着彼岸回来,才迎了上去。

“彼岸没事吧?”一脸的担心。

冷漠的看了乌娜一眼,大步跨进兰院,直走到奴碑住的地方,上次他已来过一次,这次轻易的便走到了彼岸的房间,轻手将她面前下的放到床上。

“这个给她抹上”从衣袖里掏出一只小瓶,没再多说冷然的离开。

乌娜愣了好一会,才回过味来,原来熬侍卫喜欢彼岸,这个认知让她内心里一阵欢喜,如果把他们俩弄成一对,这样是不是爷身边又少了一个女人?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彼岸,乌娜也没有了先前那样深的恨意,原本因为看到爷在书房强要彼岸,不知不觉间她竟没有发觉,竟然咬破了自己的唇,咸咸的血腥味冲满了口腔,她心肝情愿成为爷的女人,哪怕只是暖床的丫环也行,可是爷看也不看她一眼,却强要一个已经被他破身的异国女奴。

她恨,所以上次鞭刑后,熬拓送药走后,她便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她故意说爷在意彼岸,只是想借他人之手,除掉彼岸。

出门后,看到白鑫兰正好站在门外,她假意吃惊的样子,却不想白鑫兰示意她不要将她站在门外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还说以后只要在这府里需要帮忙的时候,只要她白鑫兰能说得上话,自然会站在她这边。

乌娜知道她这是在拉拢自己,顺势与她亲近,让她对自己放下敌意,不想这才刚刚几天,白鑫兰就忍不住出手,嘲讽的扬起嘴角,这样的女人也想在府里生存,真是笑话。

没有一丝不忍的扯掉彼岸身上的衣服,说是衣服,确切的说只有一件外袍,去掉外袍,里面只上身有一件红色的肚兜,下身边贴身的底裤也没有穿。

看着青色的外袍,她记得曾看过熬拓穿过,嘴角扬得更高。带着血水的后身,血肉模糊的让人不忍下眼,乌娜皱起了眉头,让她一次又一次伺候的女奴,怕是也只有她一个,她真的应该好好感谢自己,没有拿巾帕处理伤口,打开药瓶胡乱的往上抹去。

当眼光看到那双腿之间还留着欢爱过后的痕迹时,她微微一愣,愤然起身走向门外,在走进来时,手里多了水盒和巾帕。

将巾帕拧了出来,用力的擦着两腿之间的痕迹,带着恨意,她决不让别的女人身上留有爷的印迹,更何况是一个异国的女奴。

怒发冲冠(二)

这几日,也许是她不能侍候主子,耶律狐邪又派了几个奴婢到兰院。彼岸仿佛就像透明一般,被扔到了一边,虽与几个奴碑同住,因为她是大周人的缘故,所以不曾有人与她搭过话。

白鑫兰,依旧是温柔如水一般的人,对伺候她的下人,亲如姐妹,也只有彼岸冷眼旁观的明白,那也只是她的表面而已,花茶一事,虽无人问起,彼岸再傻也明白那是白鑫兰给自己的一个提醒。

可惜,她再如此猜测,却也忘记了她只是一个为了保全侄儿,而沦为女奴的人而已,怎么可能让耶律狐邪在乎她?

叩叩的敲门声,乌娜抬脚走了进来,见彼岸正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颦起的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躺在床上?”

“都躺了这些天了,所以才起来坐会。”回头对她一笑,转而又看向窗外。

她怎么能躺得下,只想快想些办法离开这里,不然照这样的在发展下去,只怕她这身子……

“你呀”

走到床头,拿起一件衣服给她披上,不想此时的她,一头乌黑云鬓,清秀的面颊,此时更让人怜惜,这样的模样让谁看了都会心为之一颤,难怪爷对于一个女奴会宠幸两次,恨意在眼里一闪而过。

“乌娜姐姐,不好了”兰院一奴婢大喘的跑了进来,额上还带着汗水。

脸色一沉,凌厉的横起眉目,“这般不懂规矩,平时里管家是怎么调教你们的?”

“奴碑知错”对于她的教训,只见她胆恸的低下头愣在一边。

“好了,这次就算了,说说什么事情这么慌忙?”

这奴婢才松懈下紧张的神情,“灵云郡主正在鞭打锐儿,你快去看看吧。”

倏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苍白的大步走过去抓住她的手,“为什么打锐儿?锐儿不是在兰院的小别苑里玩吗?”

这几天她身子不方便,所以白天都会把锐儿交给乌娜,让锐儿独自一人到兰院偏僻的别苑玩耍,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有,是兰主子带锐儿到兰院前院玩的,灵云郡主正好来兰院,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打起锐儿了……”

还没有听完她的讲述,彼岸便大步的向前院走去,只怕再晚赶过去,就在也看不到锐儿了,那样小的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了狠毒的鞭刑。

当彼岸冲到前厅时,只见锐儿娇小的身子正蜷缩在地上,灵云郡主的鞭子一下接一下的打下去,血迹已渗透衣服,流在了身旁的地上,锐儿却没有一点的声音。

“住手”大步冲上去,将锐儿护在身下,如期而下的鞭子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身上,刺心的疼痛,让她不觉间闷闷的轻哼一声。

灵云看见彼岸,停下手里的鞭子,狠毒的扬起嘴角,不期然的抬起以眸,看向一旁的白鑫兰,挑衅的扬起下巴。

“锐儿,锐儿,我是姑姑。”颤抖着把手指伸到怀里小人的鼻子下,确定还有呼吸后,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无力的睁开双眼,干涩的小嘴动了动,许久才传出话来,“姑姑,不是锐儿的错。”

“姑姑知道,姑姑知道。”强忍着要流下来的泪水,却控制不住全身的颤抖。

“锐儿要和姑姑一样坚强,不哭,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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