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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100)

“怎么死的?”眉毛越拧越紧,看来是杀人灭口。

“是一个宫女打水时,在井中发现的,直到侍卫弄上来后,才认出是托纳略。”原来宫中死个奴才不算什么,可是偏偏这死的人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头领。

“可查看出是怎么死的?”

那侍卫又回道,“身上并无伤痕,虽然在水里泡了一晚,但是还可以从他身上闻出酒味。”

“那就是说是酒后失足掉下去的了?”熬拓接过话。

“是。”

熬拓摆摆手,“埋了吧,查下他有没有家人,如若有家人去领一百两银子送给他家人。”

“是。”侍卫应声退下。

这时,熬拓才陷入沉思。杀害托纳略的一定不会是兰妃,毕竟昨晚自己见到托纳略时,兰妃还在宣然殿内,那也就是说还另有他人了,到底是谁呢?

但是想到曾见到武功高强的人找过兰妃,难道一切都是她的安排?能在爷的眼皮底下做手脚,而且还能不让爷发现,可见并不是一般的小角色,那兰妃到底有多深的城府?

越想也越让熬拓紧拧起了眉毛,这样的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子留在宫中,不知会不会有什么隐患?而且一切的事情看来只能从托纳略身上下手,如今托纳略一死,事情也无了头绪,更无从查取。

如果兰妃当时和爷的借口不是不知道怎么在宣然殿的,事情也就简单多了,无非是为了得到爷的宠爱,兰妃又趁爷酒醉得到了爷的临幸,但以自己对兰妃的了解,她那样聪明的一个女人,绝不会做这种事情,因为以爷的脾气,事后定会更加厌恶她,得不偿失的事情她绝不会做。

等等,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对,让爷更加厌恶她,只要凭这一点,就可以确定是另有他人,只是是谁要这样做?而且能把托纳略扯进来?

想想这后宫中的女人,除了两个侍妾是之前王府里的之外,另一个女人就是突厥嫁过来的乐儿郡主,可能是她吗?

他并不认为毗乐儿是爱爷的,毕竟当爷宠幸过后,赐汤药后她没有一点的反感,甚至从她的眼里还可以看出松了口气的样子,因为她根本不爱爷,所以也不喜欢怀上爷的孩子,由这点就可以否定是她。

难道是王妃?毕竟后宫之中谁都知道爷对王妃的宠爱,虽不曾留宿过凤凰宫,但是却让王妃第一天回王庭时,就直接住进了王后才可以住进的凤凰宫,可见寓意很明显,虽无正式下昭封为王后,却暗下已告诉众人她是王后之选。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因为这一点,王宫中有很多阿谀奉承的人,想攀上她这个后宫之中的主人,定然会想着法的巴结她,从梅园回来后,两个人还闹过不快,这他也是知道的,难道是因为这个事情?

可以自己对王妃的了解,她不是这样的人啊,但是想到昨晚她对班阁的冷然绝情拒绝的样子,又让他有些犹豫,毕竟在权力的诱惑面前,可以将人改变成另一副嘴脸,在王庭之中这样的事情他见得太多了。

也太了解人们对权利的欲望,所以此时让他有些迷茫,难不成王妃怕爷再对兰妃动情,才出此下策?毕竟对于男人的感情,特别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来说,感情到底有多少太虚幻,而在这王庭中能长久生存下去,唯一的靠山就是拥有无上的权利。

这样一想,托纳略会听从于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也是唯一能想到托纳略会被扯进来的原因。熬拓暗暗唷叹了口气,若把分析到的这些禀报给爷,只怕爷那双绿眸就会杀死自己。

猛然间脑子里灵光一现,这时何不去问问那个小机灵是怎么想这件事情的呢?想到这他便马上迈动步子,向王子院走去。

熬拓越往王子院走,越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头,怎么奴才都个个紧张的不时打量着四周,然后才快步的走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他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只见一暗器已向自己的脸颊飞来。

想也没有多想,熬拓闪身的同时,不忘伸手接住那飞来的暗器,然后眼睛不断的扫向四周,见并没有什么动静外,才看向自己接住的暗器。

当看到手里的暗器时,他嘴角不由得扯动了一下。因为这暗器并不是罕见之物,正常来说几乎每个人都见过,不错,这细长的东西正是——毛笔。

“属下见过侍卫长。”在他发呆这个空档,已有一个侍卫走过来,一身紧张的问安。

熬拓这才收回胳膊,见是小王子的贴身侍卫,脸色才缓了缓,“苍尔,这是怎么回事?”

“这……小王子最近在练习书法。”难不成让他在背后说主子心情不顺,见东西就飞吗?他可没有那个胆子,指不定主子现在就在哪个角落里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呢。

“噢?练书法练到笔都飞起来了?”熬拓挑挑眉,虽然知道他有难言的苦衷,可是他可不想就此放过他。

“这个-属下,请侍卫长责罚。”苍尔单腿跪在地上,此时宁愿受二十罚杖,也不想受到主子的摧残。

熬拓双手背在后面,对于四周侍卫偷看过来的眼光不予理睬,冷声道,“既然你知道自己犯的错,那么-”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娇嫩的声音打断,“住手,谁在为难本王子的侍卫?”

熬拓得逞的扬起嘴角,就知道这招好使,虽然这小王子玩性大,但是对于身边的属下可疼爱的很,哪里舍得让他们受罚?而自己知道这一点,当然是深有体会,毕竟自己在爷身边灺当差这么些年了,相信小王子这一点定会与爷相似,果不其然,还没有开口,人就不用找自己出来了。

苍尔见自己的主子出来为自己解难,想想这些日子受的折磨也就全忘记了,马上感激的开口道,“属下谢主子疼爱。”

烈儿噘着小嘴没理他,直直看向熬拓,才开口道,“原来是熬侍卫,本王子还以为是哪家的奴才呢?”

熬拓压下笑意,看他小手背在身后,一副主子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味,但是毕竟再小的人也是个王子,他可没有忘记自己此次前来是为了求他。

“属下见过王子。”

烈儿这才扬起下巴,点了点头,“起来吧。”

熬拓并没有起身,仍是单腿跪在地上,这一举动倒是让烈儿放下了王子身份,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番,才道,“你-有事情?”

“王子果然聪明,属下正是有事求王子解决。”熬拓不卑不亢的回道。

没有说话,烈儿对一旁的苍尔摆摆手,见此苍尔才从地上站了起来离开,眼睛又往四周扫了一遍后,只见四周不远的侍卫和奴婢们也知趣的退下。

“说吧,什么事?”围着熬拓走了一圈,烈儿才开口。

于是熬拓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一遍,烈儿听后许久没有声音,脸上凝重的神情,根本不是四岁小娃可具有的,那暗下的绿眸让一旁的熬拓想起了大汗精锐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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