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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求生游戏肿么破(110)

“楚、楚……?”白兔愣了几秒,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自己的同伴。“我看见他被带走了。”

“带走?”

“往里面带的。我记得那里好像有间拷问室。”

想起之前守卫讨要盐水的举动,许文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白兔问:“那我们该怎么走啊?还能叫来那只臭猫吗。”

许文摇头。对方说只再帮他一次,估计也就是一次了。兔子闻言叹了口气,好像对逃走已失去信心。许文没再管它,重新钻出去。

后边的路开始出现岔道,他凭直觉选了一条,没走多久便发现了拷问室。不同于一览无余的牢笼,拷问室关在一扇厚实的门后边,看不清里面情况,也听不见半点声音。门口站了两个守卫,一丝不苟的直视前方。

许文意外发现门边不远处竟有个鼠洞。他蹑手蹑脚地靠近,不发出一点儿声响,成功钻了进去。

越深入便越明亮,一个男人的声音逐渐清晰。许文刚钻出洞,便觉得要被里面亮光刺瞎双眼。

里边站着一个男人,文质彬彬,与这脏兮兮的地下格格不入。楚君越坐在凳子上,双手双脚死死绑住,脑袋也被固定,似乎是强迫他面朝正前方。

他的前面开了四盏明晃晃的大灯,光线直直刺入眼球。他的眼皮被用胶布粘住,闭不了眼。身体遍体鳞伤,囚服破烂,露出鲜艳的血痕,尚未结痂。

“国王陛下的光芒会永远笼罩你。只有敬爱他,才能得到救赎。”

男人言辞温和,乍看并不像是拷问。容貌在逆光下看不太清,但露出的笑容却让许文感觉到这人的疯狂。

楚君越嘴唇干裂,眼白布满红血丝,仿佛就要炸开。

但许文现在还不能出去。他必须等男人离开……或者想想其他办法。

“你现在不像之前那般叛逆,这是件好事。”男人蹲下身,诚恳地看他,“救赎的第一步,便是服从。”他注意到楚君越嘴巴微张:“你想说点什么?”

“眼睛……”那几乎不是正常人能够发出的声音。因为长期没能喝水,显得干哑低沉。

“眼睛疼吗。”男人的口吻显得担心,“可你知道,这时候能救你的只有一个人。”

楚君越眼中流出生理性盐水——这只是长期不能闭眼造成的生理反应。

男人摇头轻叹:“我并不想让你难受。但又何必这么固执,接受它会让你好很多。”

对方不说话,他也不着急:“我会再来看你,先休息一会儿吧。”他摘下胶布,楚君越立刻闭上眼,眉头紧锁,泪痕清晰地印在两颊。即使如四盏大灯依然如此刺眼,贴在眼皮外边,挥之不去。

男人离开了,却没有关灯。空间依然被光明笼罩,尽管显得不合时宜。

许文从躲藏的地方走了出去。很显然,所谓的拷问便是精神折磨加肉体折磨,可他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们拷问楚君越并非是为了得到什么信息,而是想让他认同国王的伟大。这让许文联想外边那群对国王狂热崇拜的扑克牌人,难不成都是受过这种洗脑?

还有,为什么是国王。之前的短暂交谈,许文并察觉不到国王本身的问题。国王说的话将矛头指向爱丽丝,而他更像受到了胁迫。

他只是傀儡?三十年前参与的黑桃战争,实际也是爱丽丝的阴谋吗。国王作为明面上的统治者登上舞台,实际操控者却是爱丽丝。如果红心王国的最大掌权者实际是爱丽丝的话,那么她能永远占据这个角色也就说得通了。

楚君越的手脚被用麻绳绑着。许文将其割开,但男人并没半点反应。

“……”

情况有些不妙。自从昨日失踪,这家伙应该接受了不止一次拷问。皮外伤倒也罢了,要是变着法子的给予精神刺激,他也不知道对方还能不能撑住。

“楚君越,怎么样,听得见我说话吗?”许文爬上男人膝盖。

好在对方终于有了反应,抬起眼皮:“……许文?”眼神却依然茫然。

“是我,你怎么样了,还走不走得动?”

“你……”楚君越半天才道,“变好小。”

现在反应也变迟钝了吗。

“听着,我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鼓一鼓劲,站起来。”

楚君越腿上也落了不少伤,他吃力的抬起手,手腕一圈紫红勒痕。闭了闭眼:“拜托你,把灯关了。”

许文看了眼那四盏大灯,没说什么,依次跑过去熄灭。拷问室陷入黑暗,只门外透出光亮。

楚君越松了口气,好像终于恢复一点精力。起身,双腿一软又差点坐下,撑住椅背勉强站起。

监控仍在运行,恐怕楚君越一旦走出这个房间就会被察觉。所以必须率先制订好计划。

红心国王说,他们要找到被爱丽丝藏起来的女孩。爱丽丝这么做的原因还不清楚,不过有可能是因为那些女孩会对她产生威胁。也就是说,只要救出女孩让她们以候补的身份参加爱丽丝测验,向现在的爱丽丝发起挑战,就能有通关的希望。而许文的“罪行”也能暂时不会被追究。

之前红心国王给了他王国地图,上面标注了爱丽丝的家。他们必须一口气逃出去,并马上找到那些女孩。

而安衡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还在爱丽丝那边,还是被碾死了?

“楚君越,你还能打吗。”

黑暗中的男人看不清表情,但能看见点头的幅度。

“稍等,我出去探探情况。”许文道。

第86章 梦与幻想的红心王国(十六)

他再次钻近鼠洞来到走廊,男人已不见踪影, 两个守卫依然守在外边。跑向出口, 经过白兔牢笼时,那只兔子抓着栏杆叫他:“嘿, 怎么样了?”

许文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你知道出去的路吧?”

白兔点了点头, 犹疑:“可是, 我不确定……现在上边应该有很多守卫到处巡视。”

“没关系,确认最短路径就好。”

许文告别白兔回到入口,这里也没看见那个男人, 只有刚才的守卫, 估计是回到上边休息了。

地牢犯人很少, 所以派来警戒的人也不多。

许文确认情况与方才没太大变化后回到白兔那,交待了几句。白兔虽心有戚戚,但也明白这是逃走的唯一办法, 勉强答应了。

.

几分钟后, 地牢内回响白兔的咿呀惨叫。它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不住叫痛。不一会儿,入口处的守卫被吸引过来。仍然只来了一人。他停在铁栏外边冷眼旁观:“白兔先生, 请问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突然肚子好疼, 我想上厕所!”白兔冷汗淋漓。

“那么, 就请用那个解决吧。”守卫指向牢房角落的木桶。

“不行,我拉不出来!你得带我去看看医生。”

守卫厉声呵斥:“别耍花样!”

“我没有……我真的……哎哟喂!”白兔继续捂着肚子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