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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正忙,请稍后再拨/湿身(31)

作者: 芯宁 阅读记录

他伸手,把我的脚也捉住了,拎起来,往肩上一搭,身子微微一侧,轻轻挺身,我便不由自主地轻哼了一声。

他再次成功地侵入了我的身体最深处,让久违的刺激蔓延我的全身。

我觉得自己的鼻腔里,又开始止不住地酸意氤氲,多少带着几分不甘、不忿……或许是带着几分欣慰、期许?——太多复杂的情绪充塞胸臆,我胡乱地叫着:“你混蛋、你混蛋……”声音越叫越低、越叫越暗、越叫越……

他实在是太过了解我的身体!

他知道该如何,才能让我感到彻底地愉悦!

他知道该如何,才能让我放松全部的警惕!

他又一次把我送上了云端;又一次把我拖进了海底;又一次让我尝到了人间至乐;又一次让我品到了人间至哀!

一路无滞无碍便到了峰顶,我在不停地抽搐中痛哭失声。

他紧紧抱着我,喘着气,咬牙切齿地说:“哭什么哭!”

我伸手拭泪,抽抽噎噎地说:“我们不是分手了吗?现在究竟算什么!”

他把头顶在枕头上,不停地喘息,许久,才转过脸来瞅着我,却是满脸的笑,神情间带着说不出地欢愉,用一种极轻松的语气说:“谁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不给我电话,不给我消息,不给我……”

“你不是说你要静一静?”他伸出手来,在我的脸上掐了一把,用一种又好气又好笑地口吻说:“你不想理我,我总不能不识趣儿地巴巴跟着你吧?”

我的脸上还挂着泪,听到这话,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扬头,挑衅地说:“为什么不能?”

他笑着说:“因为我家里养着的是一头小老虎,用绳子捆住还四处咬人呢,你说如果直接把绳子都放开了,还不得掀了天?”

“我就是要掀天!”我立即一个翻身,侧伏在他背上,抱住他,狠狠地一口咬下,在他的肩头上,硬生生地咬出了血花。

一股咸腥的味道冲进咽喉,我不死不休地又一次问他:“我是第几个?”

他不自禁地缩了缩肩膀,想了想,多少有些不确定地说:“怎么也应该在前两百名之内吧……”

我立即收紧了牙关!

他疼得整个背部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终于伸手,一把把我从背上拖下来,揽在怀里,吻了我一口,捧起我的脸颊,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听清楚了,鲁西!这句话,我这辈子只会说一次——对你,我是认真的!”

依旧不是我想要听到的答案,却毫无疑问说服了我的牙齿。我已经不舍得再咬他!

我伏在他的怀里,多少有些委屈地说:“你怎么可以一直瞒着我!”

“我想追你啊!”他摆出极度无辜的模样:“如果一开始就明火执仗,让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还能追到你吗?”

“应该……应该……”我无法回答。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这样一个高到让我无法攀越的人,我还能毫无负担地跟他谈恋爱吗?会不会打一开始就被吓退?

“你知道我多辛苦才安排了夏威夷的度假?你知道我挪开了多少会议才到丽江找你?”他忽然低头盯着我,有些恨恨而无奈地说:“为什么每次千辛万苦找到你,总看到你跟其他男孩子一派亲热的模样呢……”

“因为我受欢迎啊!”我下意识地扬了扬眉,立即被他狠狠一把捏在腰部,忍不住低呼一声,抬头,对上他恼火的表情,心灵深处埋藏的冰雪,终于止不住地一丝一缕,缓释消融,连日来缠绕心底的阴霾渐渐退散,代之而起的,是越来越多的心疼怜惜和负愧歉疚。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他要安排一次度假有多辛苦;要专程找我一次,得付出多少代价!包括现在……

我轻嘘一口气,低头,顺贴地伏进了他的怀里,紧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脏结实有力地跳动——这声音令人我如此安心、如此喜欢!许久,轻轻叫了一声:“梁湛……”

“嗯!”他应了一声,伸手揽紧了我,说:“比起叫‘喂……’,除了显得生分一些,还有什么区别呢?”

“有的!”我轻轻一声叹息:“这样显得比较有归属感!”从这一刻开始,认命地接受了自己新的身份——梁湛的女友!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推移,章灵娟的“猫鼠大战”也不断升级,逐渐占领了公众视野。

实在是太轰动了!

那个男孩子为了重新赢回她的芳心,无所不用其极,不分场合地在食堂、教室、林荫道、小山坡……所有能够见到她的地方向她当众表白;找来大票的玫瑰嵌成“爱”的字样,放在我们宿舍的窗口底下;每天晚上都抱着吉他,对着我们宿舍倾情演出,高唱“月亮代表我的心”。

很快,校园BBS上便出现了“校园史上第一情圣”的帖子,贴出了照片,列出了男孩子每天行动的详细时间表,引得无数校友掐着时间慕名围观。

然后,不知道是哪个女生忽发花痴,说自己实在是太感动了,强烈谴责章灵娟的不解风情,表示要以实际行动支持男孩子的行为,“哪怕只是默默站在他的身后,为他加油!”

帖子一出,从者云集,无数好事的人都冒出来了,第二天一早,便等在我们宿舍外面,要看这个“默默姐”究竟是何方神圣,不料竟是看到了一串女生,其中不乏美女。

于是,又有好事的男孩子也表示要加入这个“默默”的队伍,给以精神上的鼓励。

就这么一来二去,这个“默默”的队伍便越来越庞大,压得章灵娟寝食难安,彻底不敢离开宿舍。

如此状态持续了一个多月,终于引起了学校的高度关注,采取分化政策,逐渐施压,好不容易才遣散了这个“默默”队。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也想不到,一天傍晚,那个男孩儿忽然拎着一把菜刀冲进了我们宿舍,绝望地对着章灵娟说了一句:“娟娟,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举起菜刀,手起刀落,就那样、就那样,活生生地、血淋淋地、极之爽快地、毫不迟疑地剁了一节小手指下来……

章灵娟头一歪便昏倒了,而男孩子,带着滴血的菜刀,带着决绝的表情,从校园里彻底消失了,从此再无踪影……

我们几个当天便搬了宿舍,但直到许多天之后,我的耳际都会时不时地,便突然跳出来“嚓”的一个声音,眼前若有血光澎动。生平第一次,我对自己执着的专业,感到了些许无力。就在几天前,李教授还亲自找男孩子谈过话,进行过心理干预……毫无用处!

章灵娟醒过来后,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沉默,每天进出宿舍都轻手轻脚,状若幽灵,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而明兰,也大约是从这件事儿中间得到了“血的教训”,吓得再不敢随意耍脾气,找到了大歪,进行了一次认真的谈话,不知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总而言之,两人暂时恢复了男女朋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