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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正忙,请稍后再拨/湿身(3)

作者: 芯宁 阅读记录

我想了想,决心放过自己,干脆关了灯,满上茶,插上耳机,顺手从章灵娟的桌上捞来爆米花,徐徐看。

故事情节依旧是千篇一律地俗套狗血雷人,其中占据大量篇幅的男女主上床过程也依旧是千篇一律的冲刺翻转过程,而本着“消遣有理,娱乐无罪”的宽松心态,本姑娘我一样看得目不转睛、有滋有味。

我想,我还真的是被章灵娟和明兰这俩色丫给彻底毒害了!

犹记得第一次在宿舍发现这俩丫头竟然在看这种片子时,我那满心的恐慌和不可置信。

章灵娟也被突然出现的我给吓坏了,惴惴不安地看着我,心虚胆怯而小心翼翼地解释,说她们之所以瞒着我,是怕这些东西毒害了我。

说真的,我原本是真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俩色丫的,但是,我受伤了——从章灵娟那种小心翼翼的保护姿态中。

于是,我改变初衷,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拍着章灵娟的肩膀说:“丫的,老娘枪林弹雨都趟过来了,什么没见过?把音量调大点,这算什么!”

但其实,当我终于第一次在镜头上真真切切看到某些画面的时候,还是被强烈地震动了。那种震动,让我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梦境中,都会不由自主地陷入某种欲爱纠缠里,早上醒来,惭愧得恨不能立即从窗户里跳下去。

从那一天开始,章灵娟的这种“秘密地下活动”彻底公开化。她时不时地会带回来一些类似的片子,堂而皇之地塞进电脑里,一边往嘴里扔爆米花,一边盯着屏幕进行各种“专业”点评,诸如某某主角身材不够好;某某部位明显有水分;某某表情一看就作假……被明兰戏称为“黄太极!”

章灵娟立即毫不犹豫地回敬了她一个“黄太后!”

于是,我们宿舍惨遭荼毒,被俩色丫毫无廉耻地升级为“黄宫!”

当我对此表示了强烈的愤懑和不满之后,更是十分悲惨地被就地封为“黄贵妃!”

可怜我从小到大单纯若斯!

……

就这样,我一边怡然自得地吃着章灵娟的爆米花,继续“作奸犯科”地盯着镜头目不转睛;一边感叹着自己的“遇人不淑”,惨遭荼毒,忽听电话铃声大作。

我扫了一眼号码,赶紧“啪”地一下拍上电脑,恭恭敬敬地接电话。

电话是学院的团委书记叶老师打来的,告诉我,李教授明天要出去做一个心理辅导,问我是否有时间跟着去做记录,会给我适当报酬。末了,亲切地问我:“在干嘛呢?

我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刚被我扔在一边的霭理士大师的《性心理学》,咬着嘴唇,认认真真地回答:“在做研究……”

第 3 章

“一个男人养了一头猪,特烦它,就想把它给扔了,但是这头猪认得回家的路,扔了好多次都没有成功。某日,这人驾着车子准备再次弃猪,当晚打电话给他的妻子问:‘猪回去了吗?’他妻子接电话,说:‘回来了!’男人非常气愤,大吼道:“快让它接电话,我迷路了!”

茶室里,我表情严肃、绘声绘色地讲完了刚刚从网上看来的笑话,话落,就听到李教授一阵仰天大笑,笑得无法止歇。

而另外一个男子金光,想笑又不好意思,勉强忍耐着,却终究有些撑不住,只好转过背去,勉强忍笑。

好不容易歇下来,金光表扬我,说:“小姑娘很有意思!”

我偷眼看李教授,见他呵呵微笑,没有责怪我的意思,稍稍安心。

李教授是心理学和医学双料海归博士,拥有心理治疗执业资格,刚四十出头便写了很多本具有影响力的专著,兼着我市心理学会副会长,是我们学院年富力强、广受好评的学者,据小道消息称,年内有望补缺,升任我院院长。

上学期,我听了李教授一个有关恐惧症实例研究方面的讲座,并自告奋勇跳到台上充当小白鼠,接受李教授的现场测试,结果,出乎意料受到青睐,有幸被点了几次名,跟随李教授进行一些临床实践。

这一次,李教授告诉我,约见的是一位梁先生,具体情形却没有详说。

我们到达约见的茶室,却没有见到梁先生,只见到梁先生的特助金光。

金光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穿着笔挺的西服,戴着眼镜,皮肤白皙,笑容十分温和干净,早早便侯在茶室门口,说梁先生临出门前遇到一件必须料理的急事,无法赶过来,一再道歉。

李教授性格好,连说没事,带着我落座喝茶。结果,在茶室里坐了两个小时,那位梁先生始终没有出现,大家聊天又渐渐聊入了僵局,我迫不得已跳出来,给大家讲网上看来的笑话。还好,讲了几个笑话,气氛似乎缓过来了,李教授便又开始和金光聊天。

金光很着急,进进出出了很多回,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给梁先生打电话。我就听着他在电话那头不停地说:“好、知道了、明白、请您放心……哦,是,鲁西小姐也过来了……”扫了我一眼。

呃……那位梁先生居然知道李教授会带我来?我正喝水,隐约听到这句话,对上金光的眼神,差点儿没呛到。

金光放下电话,走到身边,对李教授说:“那段路出了交通事故,封路了,梁先生正从另外一边赶过来,请教授见谅!”

李教授敦和地一笑,说:“没事、没事!”跟着转头问我:“鲁西你没什么急事吧?”

我笑,恭敬地说:“没有,谢谢老师!”闲聊了几句,又看着金光,嘴闲闲地说:“这年月,大家都喜欢称呼某监、某总……你们老板叫先生,比较特别。”

金光笑笑,说:“因为梁先生还很年轻嘛!而且梁先生祖上中过状元,是书香之家。”

我点头,微笑,心想,这位梁先生家世好,又年轻,仿佛事业上也十分顺利,在同龄人中,该是个金光闪闪的顶尖人物了,不知因为何事,居然委托李教授进行心理治疗,可见很大程度上,幸福真的是一种心灵的感受,非物质能衡量。

我看李教授似乎不想说话了,便竭尽所能,天南海北地拉着金光聊天,结果,又等了半小时,梁先生还是没有来,倒是明兰,五分钟一条短信过来,摧得很急。

金光善于察言观色,体恤地又问我一遍:“鲁小姐有事?”

我说:“没有”!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摁了关机键。

明兰是我的好姐妹,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轻易放她鸽子,只是,今天这个聚会,真的,我打一开始就不想参加,现在又被这位号称出身书香之家的“梁先生”勾起了兴趣,更加不急于离开,于是,我又兴致勃勃地拉着金光说开了笑话。

“咱们院,有个女生叫刘芸。一次,别班的同学给她捎来一封信。信封上她的‘芸’字中下半部‘云’上面一横,由于写得太潦草,横变成了点。那同学拿着信就在我们楼道里叫‘刘芒,谁叫刘芒,有你一封信……结果,一楼道的人都跑出来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