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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阎王的甜蜜宠妻(59)

后来他感觉到少女把脸颊贴在他的左胸前,似乎要听听他的心跳,他要怎么告诉他自己先天性的右位心脏呢?

大概是没有听到心跳声,他仿佛能感受到女孩儿动作的慌乱,像生怕弄痛他一般,缓缓把脸颊贴向他的口鼻,一股属于少女特有的清甜与芬芳,在冷焱的世界铺天盖地的弥散。

他还在和自己的眼皮做最后的挣扎,想看看这个给自己擦拭伤口又让自己心潮澎湃的少女,谁知道两片柔软温润的唇瓣没有丝毫征兆地就贴在了自己的唇上。

这种突如其来的芳香和柔软让他霎时血脉逆流,一股芬芳的气流夹杂着清爽和甘甜涌向喉间,他眼前白光一闪,灵魂顿时到了天堂,随后好像某种物体在身体内“砰”的炸裂开来,冷焱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个想法:“灰飞烟灭前得此一吻,值了。”

冷焱是在爷爷的暴怒声中悠悠转醒的。

“你个怂蛋包,昏迷了这些天,你还没睡够吗!想我冷远山戎马一生,在阎王殿报了好几次到,他们都不敢要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草包孙子,让几个混混给打的昏迷不醒,你小子再不醒过来,我就毙了你老子!”

“爷爷,你好吵啊。”听着冷焱的沙哑的声音,几天没合眼的妈妈谢雪莹喜极而泣,拿起呼叫器大喊:“医生医生,快来人,我儿子醒了!”

“儿子,你都昏迷三天了,可吓死我们了!”谢雪莹一边哭一边笑一边说:“爸,这几天你也没休息好,焱儿醒了你得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冷老爷子是军方首长,官至副国,对这个孙子是疼到了骨头缝儿里,孙子出这样的事,他既心痛又窝火,心痛的是孙子受这么大罪,窝火的是自己堂堂一个将军,孙子竟然这么没本事。

冷老爷子在家里向来是说一不二,一言九鼎,眼看着孙子醒了,心情平复大半,坐在沙发前缓缓开口:“你一直昏迷不醒,不敢送你去国外治疗,现在也清醒了,下午的飞机送你走。”

“去哪?”谢雪莹显然没有这个心里准备。

“送他去俄罗斯,先接受治疗,伤好了就在那里直接训练、留学。我联系的是我的老朋友,退役的克格勃首席教官,把冷焱交给他,你们都放心,现在这个孩子简直像泥捏的,吹口气就散了,在那里训练几年,还你们一个铁打的,别让我再看见你这幅怂包样!”

“我不去!”浑身缠满绷带的冷焱声音嘶哑。

“去不去由不得你,一会儿有人来接你。”说完老爷子就大步走出了病房。

“儿子,去训练也好,说来这一次你真是捡了一条命。”谢雪莹坐在儿子的身边,又要掉眼泪,“抢救的医生说多亏那个丫头给你做了人工呼吸,吊住了你的一口气,而且还打了急救电话,要是再晚几分钟,可能…”

“妈,救我的人找到了吗?”冷焱的目光中满是期待。

“找到了,她跟着救护车一直到了医院,在这守了你一夜,那一夜你胡话说个不停,一直念叨着,你是谁,让我看看你,还说什么你真香,再亲我一下,说得人家姑娘满脸通红,第二天我让司机给人家送回去了。”

“那…”

“感谢人家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她是你们学校初三的学生,昨天我让人去了她家,人家是咱的救命恩人,我让她们先搬到咱家西江街空置的别墅里了,那里地点好,过些天再和他们办过户手续。当然,我儿子的命可不是用一栋房子能衡量的,那孩子15了,比你妹妹大点,以后我会像女儿一样待她的。”

“我想见她,现在!”

“好,好,你别动,我这就让司机去接她。”

杜若雪来到医院时,冷焱已经被抬到了要开往机场的救护车上。

冷老爷子定好了起飞的时间,可为了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冷焱迟迟不让汽车发动,只要一听见发动机启动,全身上下只剩眼珠能转动的他立刻闭气停止自主呼吸,监护仪器上的血压、血氧、心率顿时一片紊乱,他自己也是憋的满脸青紫,这个祖宗折磨的一大群医生护士呼天抢地,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来了救命女神杜若雪。

冷焱是躺在救护车的病床上第一次见到的杜若雪。

她穿着初中部的校服,白色的校服显得她手腕上的红玫瑰刺青分外耀眼。当时晃动在眼前的红色痕迹果真不是幻觉!擦拭伤口的人是她,带给自己颤栗的是她,救自己一命的人是她,因为人工呼吸险些让自己因激动而丧命的人也是她。

鼻青脸肿的冷焱看着面容清秀的女生,笑的眉目温暖,唇角展现的是他自己不曾想象过的柔情,他不知道这样的他会让青春期的少女溺毙其中,救护车的车门缓缓闭合,冷焱用尽全力,对杜若雪说道:“等我回来……”

闭合的车门把后面的声音隔断,目光一直在冷焱脸上痴缠的杜若雪虽然没有听见,但却看见了口型,那是:“娶你”。

整个杜家因为杜若雪而一步登天。

冷家出手阔绰,价值千万的别墅豪不眨眼地就送了过来,谢雪莹还亲自登门道谢,让杜若雪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可杜家没有任何要求,这样谢雪莹和冷致远心生愧意。

到了俄罗斯每日躺在病床上的冷焱好像着了魔,从没对异性感兴趣的他满脑子都是那挥之不去的香,那缕似有若无的甜,那唇齿间残留的柔,还有那一抹时时都拂上心尖的软。思念就像疯狂的草,一夜之间,便已燎原。

那帮混混下手很重,他全身多处都有骨折,冷焱从没想过自己会和谁有如此深仇大恨会让对方下此重手,如果没有她,此时的自己真变成一缕冤魂了吧。

病床上的三个月,他度日如年。

复健的时候,冷焱像一头倔强的牛,在医生的指导下用顽强的意志进行复健,终于,在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一个月的时候,冷焱完全康复,没人知道,这五个月来,思念就像跗骨之蛆,把他啃噬的体无完肤。

冷焱治疗的医院,曾经是克格勃的训练基地,他康复之后,要立即接受训练,当时的他却只有一个念头,回国,要么一去不回,要么带她一起来。

他的证件和护照一直由爷爷的老朋友彼得罗夫保存,他和爷爷一样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倔强老头,彼得告诉他,想走,可以,但要自己想办法拿到护照。

存放护照的房间由四个铁塔似的俄罗斯人24小时不间断的轮流看守,冷焱耍心眼儿拼技巧多次尝试未果,终于选择了直接有效的手段,明抢。

没有任何训练基础的他对战克格勃教官,无异于以卵击石,抢了一次之后差一点又被送进了医院,谁知道,第二天他又摇摇晃晃,鼻青脸肿的出现在门前。

他虚弱的样子让铁塔们无所适从,仿佛他们的一个手指就能至这个执拗的东方少年于死地,在僵持了一个星期后,彼得摇着头叹着气,叹息这个好苗子执念太深,心思根本不在这里,把人强留在这里也不解决问题,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撤去了门前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