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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上辈子是个渣[末世](49)

方越这才回想起之前答应过白封的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么珍贵的东西,能不能用在别的地方。”但白封理也没理,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现在打?方越吃了一惊,只好穿上鞋子。他倒也无所谓,反正睡不着觉。

外间蝉鸣聒噪,不见月色没有路灯,方越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白封没给他准备时间,一出门就攻了上来。虽然对方一开始没尽全力,但方越也没完全准备好。堪堪躲过几击后,还是不小心受了伤,胳膊被割开一条血痕。

竟然又拿刀子。

方越紧了紧拳头,拳心中的玻璃瓶也因体温带上一点温热。他不疑有他,趁攻击空隙旋开瓶盖一饮而尽。

带着凉意的液体滑过喉咙,一股薄荷味溢满口腔,连喉管也跟着发凉。紧接着,那股凉意很快转化成燥热,身体每一处细胞都在尖叫,都在沸腾。

方越惊奇地眨了眨眼睛,只觉视野开阔,一下子明晰起来,像是电视剧放慢一倍速,连白封的动作都能捕捉到。力气也变大了一倍。他感觉自己无所不能,能轻易捏碎任何异形的骨头。

这种药剂对于强者来说作用更大。假设普通人的力量为10,即使翻一倍也才20。但若力量基础为50,翻倍则有100之多。很明显,方越就是处于后者的状态。他轻易化解了白封的攻击,并成功打掉那人手中的武器。

方越的眼睛烧得通红,如嗜血的猛兽一般,半眯着眼与面前的猎物对峙。

白封舔了舔嘴唇,赞叹:“真棒。”方越还没来得及谦虚回应,又听那人压低声音,喉咙里传出压抑的笑声,“我要动真格了,小心。”

夜色加深,到了这个点,就连值班的巡逻员也有些无精打采,唯有铁网外的怪物不知疲倦做着无用功。

李谦飞奔在夜色中。他去了景宗的家,却没有找到人。就连被窝也一片冰冷,似乎很久没有主人用过。他心里暗暗决定,如果安全营里找不到人,就去营外找。哪怕丢了这条贱命,也要把景宗给救回来。

在经过一处平房时,李谦同之前一样敲门准备询问是否见过景宗,可等了半天也没人开门。

难道没人住?这怎么可能,像这种相对廉价环境又比大棚好的房子,应该早被抢空了才对。

李谦心跳加快,这地方如此可疑,说不定就是关押景宗的地方。他试探着摸上把手,旋开,出人意料的是门并没有上锁,竟被轻而易举地打开。推门进入,屋里一片漆黑,里侧的小房间却隐隐透出点光亮,还能隐约听见说话声。

不是景宗?他不敢确定,小心翼翼地靠近过去,耳朵贴在门边。这下,屋里的谈话声相对清楚了些。

“都弄好了,就等明天行动。”年轻声音道。

“好、好!”这回是年迈的老者,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终于能叫那些贪官污吏吃些苦头了,把我们当畜生一样养。”

一人回道:“就算是畜生,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畜生?贪官污吏?行动?

李谦听这话有些不对劲,直觉自己应该尽早离开,不要牵扯上麻烦事,但下一句话却让他脚步一顿。

“矮楼附近炸弹要多安点。”

炸、炸弹?

“还有入口!我早看不惯那些巡逻员了,狐假虎威,端着杆枪就把自己当大爷!”

“没关系,安哪都行。咱们准备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炸弹管够。”

李谦一哆嗦,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眼前门却突然打开,烛光一下子泄了出来。开门的人和李谦双双愣在原地,李谦最先反应过来,正想逃跑,却被人一把抓住。

“有人偷听!”

紧接着,从屋里涌出五六个青年,个个凶神恶煞,齐齐将李谦压回了房间。屋里坐着一个老人,两鬓斑白,却精神矍铄,眼睛跟个电灯泡似的瞪大:“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李谦腿脚发软,被人强压着跪下:“我只是路过!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老人却是不信:“什么路过?竟然进到我家来了!?”

“张老,怎么办?”抓着李谦的青年询问。

老人沉吟,问李谦:“你今天听见的事,会保密吗。”

“一定,一定。”李谦如小鸡啄米般飞快点头,“我嘴巴烂了也不会说。”

老人嗤笑:“不是没听到?”

李谦愣住。老人不再理他,朝几位青年道:“交给你们处理吧,别留活口。”

☆、第三十九章

为防李谦呼救引来不相干的人,他们往其嘴里塞了一团抹布。那抹布又臭又脏,一股子味儿直往李谦喉咙里钻,呛得他涕泗横流。

虽然营里规定不能杀人,但再过不久安全营就会被炸毁,到时候这破规定也只是一段文字,谁会在乎。因此,几人控制住李谦后,剩下一人直接拉出绳子套住李谦脖颈,死命后拉。

“呜呜!”李谦拼命挣扎,四肢乱摆,眼睛不住翻白。

这时,藏在口袋里的药剂因强烈的震动滚落出来,一溜烟儿跑到了掐住李谦脖颈的青年脚下。那人低头一看,手上微松,捡起那管药剂。同伴呵斥他:“愣着干什么,快动手啊!”

青年把自己的发现呈给同伴,李谦见状,眼睛盯着那蓝瓶又“呜呜呜”起来。壮汉只觉那蓝色液体清新动人,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踹了李谦一脚,骂道:“喂,这是什么?”

李谦嘴上那股恶臭抹布终于被拿开,他连忙大口呼吸,珍惜这来之不易地新鲜空气,结果又被踢了一脚:“快说!”

“这是、这是……”李谦其实也不知道这蓝色药剂有啥用,“我从路肖桌上拿的。路肖你们知道吧?就是巡逻员中最高的官,管营内安全的……”

见壮汉表情一脸嫌恶,李谦又献殷勤般急急道:“你们很讨厌他?我也很讨厌那家伙,其实我跟你们一样的……”

那壮汉却不吃这一套:“那这玩意儿究竟什么用?”

李谦声音小了一号:“我也不清楚……”

“那你还知道啥!”壮汉忍无可忍,将李谦一脚踹翻在地,捏着药瓶进屋,去请示张老。

李谦牙齿松动,嘴里一片血腥,趴在地上大喘气。他心底漫起憎恶,既有对这些男人们的,也有对方越路肖的。若不是这两人,他哪里会为了找景宗身陷险境,导致现在九死一生。若不是这管药瓶救了他帮他拖延时间,摸不准现在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可接下来该怎么做,敌众我寡,根本不可能靠蛮力突破。除非自己还有用,否则这些人不可能留他性命。

少顷,壮汉走出来,示意其他同伴,让他们押着李谦进去。张老依旧坐在原地:“这东西你怎么拿来的?”

李谦犹豫了一会儿,在考虑该说实话还是谎话,却恍眼见壮汉又不耐烦地准备打人,急道:“我偷来的!因为一直看那家伙不爽。”

“我说呢。”张老却笑,“这么宝贵的玩意儿,他怎么可能给你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