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那个要渡我的和尚弯了(40)+番外

这本更有意思了。

话本中的两位主角这次到了宫外,去了一家青楼玩情趣,听着隔壁房间里那对客人小倌翻云覆雨,“沐北熙”拿出一本类似于《醉袖桃》这个等级的小黄蚊。

“沐北熙”读着话本里的小话本,身体力行地教导着“尉迟望”做小黄蚊里的事。

【“国师,你这时候,该像这话本里的小倌一样,紧紧夹着腿,说‘谢大爷的雨露恩赐’了。”】

“你大爷——”

这本书又被池罔从中间撕开扯碎,白花花的碎纸片在空中飞舞。

却不想空中的风突然改了方向,刚刚扬出去的纸屑,全都被风吹回来糊在了脸上。

池罔凄凉的站在风中,身心受到了重创。

怪不得刚才见他拿着一麻袋《醉袖桃》离开步宅时,房流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一言难尽,还特地嘱咐了他一句……不要玩太疯。

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池罔整个人都放弃解释了。

他浑身颤抖地拿起了那盏灯,将火苗凑近麻袋,火舌卷上书页,瞬间点着了所有的《醉袖桃》。

此时他脑里突然响起了砂石的声音,砂石的标志性小奶音显得有些焦急,“哎,别烧呀,我还差两本没看完呢,这话本虽然酸爽又狗血,但别说还挺好看、挺刺激的!”

池罔语气堪称恐怖:“你还想活着吗?”

砂石意识到了什么,不敢再出言阻拦,惋惜地看着池罔将这些话本全都烧成了渣渣。

“你……去!”池罔扶住额头,甚至连砂石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想问了,“砂石,我允许你现在抽取我的力量,做一次搜索,我需要立刻知道这个叫桃花公子的男人,是、谁!”

砂石:“啊,你冷静一下,这次升级后,我还有些剩余力量可以做一次搜索,这次就不抽你的了。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就帮你找找看。”

片刻后,砂石道:“我没能搜到这个人的信息,这是个假名,叫‘桃花公子’的,全仲朝青楼里有上百个呢,我去哪儿给你找呀?”

这七百年中,池罔从没像今天这样暴躁过,他在原地团团转了几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没有任何意义。

砂石好心地提建议:“你怎么气成这样?别气,再气就不美啦。我给你念部佛经,消消气吧?”

池罔:“……”

不知道自己讨厌一切与和尚有关的东西吗?怎么什么讨厌,就偏偏来什么?

这是池罔第一次怀念之前那个女声系统,虽然冷酷,但一点也不像砂石这么会气人啊。

砂石沉默片刻,又说:“这么生气吗?我其实一直以为,你和沐北熙……”

池罔严厉地打断:“你以为什么?没有!”

砂石黏黏糊糊道:“我看到第六册 了,上面都说了,沐北熙要封一个男皇后,那个皇后就是你。”

池罔站住脚步,正色肃容道:“你不要瞎说,他皇后是谁我至今都不知道,但我确定那肯定不是我。再说我和沐北熙,不存在任何君臣之外的关系。若此言不实,叫我天打雷劈!”

夜晚天空平静,月明星稀,空旷漂亮。

池罔腰背笔直,毫不心虚,大步前行。

砂石看着他昂首挺胸地向前走。

片刻后,凭空炸了一道雷,精准的劈到了池罔身上。

这一声雷,吓得步宅里端着鸡汤正要喝的步小姐一哆嗦,差点把鸡汤洒出半碗来。

“好好的,这怎么突然打起雷了?也没见下雨啊。”步染神色有些不解,随即转头对流流说:“你是男孩子,就要多吃一点,才能好好长个子,我叫人再给你盛一碗?”

“好啊,谢谢小染姐。”

大晚上的,步染带着房流一起在屋里聊人生,喝鸡汤。

房流关心问道:“小染姐,怎么不在屋里躺着,非要在这里等我回来?外面风大,你仔细别着了凉。”

步染回答道:“白天睡了一天,现在反而不困了,顺便就等等你和那位大夫小哥哥回来。不过你回来了,小哥哥人呢?”

房流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不自然:“出门去了,谁知道他去干吗了。”

步染察觉到这口气有异,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房流。

步宅的下人端上一锅香浓的鸡汤,自从池罔交代了让步染多喝汤汤水水的补品,厨房里就换着花样炖汤,专门给她补身子。

步染招呼道:“流流来,一起喝鸡汤。”

两人闷头喝汤,步染喝了一碗半,差不多了就喝饱了。但是房流不知道是因为男孩子胃口大,还是被那句“长个子”刺激到了,自己一个人干掉了剩下所有的鸡汤,十分励志。

喝完汤,步染问:“你身上的伤,现在都恢复得如何?”

“我好得很快,伤口处理得还算及时,没发炎症。”房流眼睛一转,“小染姐,有些事情,我想问问你。”

步染纹丝不动道:“哦?”

左右房中无人,气氛又很好,房流便问了出来:“你突然来江北做什么?又怎么会沾上天山教的人?我收到步家的求救信号,立刻就过去找你,差一点就没赶上。”

步染沉默片刻,有选择性的透露道:“我奉皇旨北上秘密调查,你也知道,天山教这些年在北地势力不断扩大,对北边的安稳已经造成了威胁。我已经做的很小心了,却还是被天山教的人给盯上了,被一路追杀得很是狼狈,多亏遇到了你,一直不曾好好谢过你。”

经此一战元气大伤,损失了许多人手才撑到池罔救援的房流,此时丝毫没露出端倪,反而笑得一如往常,“何须与我这样客气?”

顿了一顿,房流又问道:“你染上这瘟疫,和江北见到的瘟疫大不一样,为什么天山教追杀你的人,会说这是他们教中研究出来的新瘟疫?”

步染愣了愣,那瞬间的怔忪不似作假,“他们说过这种话?瘟疫也可以像毒药一样,被人为干预控制吗?”

两人又聊了好一阵子,步染说:“流流,你去开窗子透透气,屋子里有点闷了。”

房流依言而行,一打开窗,就看到了窗对面的小门处,池罔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这么晚了,以为所有人都睡了的池罔:“……”

步染:“……”

房流:“……”

步染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小哥哥,你怎么……变成这模样了?”

池罔迅速整理好心情,无懈可击地给出了理由:“我无妨,不过是刚才天黑没看清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先回房梳洗,失陪了。”

说完这话,池罔风度翩翩地转身就跑。

小风卷过枯叶,在步宅宽敞的院子里干巴巴地飘着。

面前的人一阵风似的不见了,只余屋子里的少年少女面面相觑。

一回屋,池罔就关上大门,让下人去烧水。水很快就被烧好,浴桶抬进了池罔的院子。

被雷劈这种事,大概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

反正劈也劈不死,只是劈完的附加效果,令人感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