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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小阎王怀崽了(60)+番外

阎墨慌忙安抚住它:“你怎么了?”

“呜呜呜……”谛听之灵一脸委屈,惧怕的看着秦玉沉,“秦、秦相大人……”

阎墨顿时有些吃惊:“你认识他?”

谛听之灵低着头,看都不敢看秦玉沉:“我我我,我以前见过……那是秦相大人还是……神族。”

阎墨有些不解谛听之灵的态度,许久没出声的阎王令却说话了:[不怪它,这家伙以前仗着自己通晓三界挺嚣张的,没少被神族教训,秦相是人神,见到它的次数就更多了。]

阎墨眨巴眨巴眼,大概明白为什么即使现在的秦玉沉灵力很低,谛听之灵也还是这么怂——千百年来积下的心理阴影,当然不是一时半会能化解的。

阎墨突然又忍不住问:“它害怕,是因为它被教训过,可你为什么也害怕?”

每当秦玉沉出现,阎王令就会装死,有时候就算阎墨问它问题它也不回答,简直是把存在感降到了零。

尤其是现在,看到阎王令和谛听之灵两个平日总针锋相对的家伙现在一致对秦相表现出了同一种态度——怂。

阎墨的目光又落到秦玉沉脸上,这几个月的接触,他觉得秦玉沉明明很好说话,时不时的还会热心帮自己一把,都被他划进朋友范畴了,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可怕的。

秦玉沉注意到阎墨一直在看自己,微抬眸光看了回去:“怎么了?”

阎墨摇摇头,又把怀里瑟瑟发抖的谛听之灵抱了出来,安抚似的拍拍它的脊背:“别害怕,我们是来向你求助的。”

谛听之灵还是不敢抬头,小声说:“我、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可你们的问题……我也回答不了。”

阎墨一愣:“你不是知晓三界万事吗?”

“……”谛听之灵的脸皱成一团,“三界事,那也是下三界的事,神族的事情……我们哪管得了呀?”

“再说了……”也许是因为阎墨始终紧紧的抱着它,谛听之灵有了一点底气,大胆开口,“我从未听说过神族消散后还可以复原的,妖族、鬼族,哪怕是西方的妖鬼,生死都有迹可循,可神族早已超脱世界,元神一散,便归于混沌,这是天道,千万年都未曾有变。”

“秦相能从混沌中将元神重新收回来,这样的事情太离奇,也超出了我的认知,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阎墨眨了眨眼:“……所以,也没人能问,是吗?”

谛听之灵听到阎墨语气里浓浓的失望之意,忍不住说:“如果你们实在想问……可以试试去问土地公。”

阎墨一愣:“土地公?”

谛听之灵点点头:“那家伙是个散仙,最爱上天入地,神族还在的时候,他也没少上去,也许他会知道其中缘由。”

阎墨依稀听说过这个人,上三界离去之时,一些散仙不愿一同前去,就自降修为,削去仙骨留在人间,他曾经见过的喜婆奶奶便是其中一员,而土地公修为还在喜婆奶奶之上,不过他这个人一向神出鬼没,据说近百年来都没人听说过他的消息。

阎墨又问:“那……我要去哪里找他呢?”

谛听之灵伸出小爪子,指了指地面:“他就在地下。”

……

从灵气池出来,阎墨看了一眼秦玉沉,秦玉沉脸上还是那副平静冷淡的表情,但他身后的尾巴却微微朝下,就开口说道:“没关系的,我们再问问土地公。”

秦玉沉神情微微愣怔了一下,转头看了阎墨一眼,又收回目光,恢复惯常的神态,说道:“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阎墨笑眯眯的说,“这里是阎府,那你就算是我的客人,当然要好好招待啦!”

说着说着,阎墨悄悄挺直了背,显得更自信一点。

之前总是秦玉沉帮他,现在终于有了机会能够帮秦玉沉,阎墨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土地公。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先做一件事。

阎府的后勤处就在一层,阎墨很快就找到了后勤处的负责鬼差,提出需要拿几片金箔,鬼差很吃惊:“阎大人,您要金箔做什么?”

“有用,”阎墨说,“总之呢,你先帮我找找,然后记到黑无常的账上。”

还好黑无常之前答应过他,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帮忙,不管是钱还是人——那就先花一点他的钱吧。

拿到金箔后,阎墨走出了阎府,一眼就看到秦玉沉站在门口等自己,他站的笔直,仿佛和夜色融为一体,目光清冷,即使凭空多了一双兽耳和尾巴,也没能让他的仪态受一点影响。

阎墨每次看到这样的秦玉沉,都忍不住想象秦玉沉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他身为尊贵的神族,一定是常居九天之上,俯视众生。

可偏偏这样高贵清冷的人,却愿意为了众生放弃神位,自降为暗神,在黑暗空寂的海底守了整整两百年。

阎墨不知道妖怪墓地是什么样子的,但一想到漆黑冰冷的海底,他就忍不住地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要在这样的地方守上两百年,需要多强大坚定的心智啊。

秦玉沉注意到阎墨有些发呆,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却不行动,就主动朝他走了过去:“怎么了?”

听到秦玉沉声音的瞬间,阎墨回过神,慌忙摇摇头:“没事没事,金箔拿到了,我们……走吧。”

两个人步行往山下走,走到山腰的一座土地庙前,阎墨停下脚步:“在这里应该就可以。”

他蹲下来,将阎府保存的土地公玉牌拿了出来,对着庙里的神像挥了三下,又往玉牌中注入一丝灵气,放到地面,念念有词道:“明晓万理,通达天地,土地仙,可愿出来一叙?”

秦玉沉专心看着阎墨的动作,阎墨也专心念着口诀,可他都将口诀念了三遍,庙里也还是静静悄悄,既没有人,也没有一丝灵气波动。

“……”阎墨有些苦恼地站了起来,“果然不行。”

这是谛听之灵教给他的口诀,不过谛听之灵自己也觉得这个口诀喊不出土地公,就又悄悄告诉了他另外一个方法。

阎墨从口袋里拿出那几片金箔,虽然是薄薄的几片,却也花了不少钱,他有些心疼的将金箔撒到地面,咳了几声,重新开口。

“诶呀,这里怎么会有金箔?是谁掉在这里的吗?没人要的话……我可就拿走啦?”

话音刚落,土地庙突然开始微微晃动,蹲在地上的阎墨顿时失去重心朝后一坐,同时察觉眼前一花,似乎有个人站到了自己面前。

他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身形瘦小的白胡子老头正两眼发光的盯着地上那几片金箔:“我的我的,是我掉的!”

“……”

土地公刚要伸手捡地上的金箔,一个玉牌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抬头一看,一个少年正瞪着自己:“果然,只有这样才能叫你出来。”

谛听之灵说土地公没别的爱好,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给自己贴一层金身,拿金箔引诱他,也许他就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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