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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天才当秘书(191)

应简:“我从来都不知道,说起这些你会难过吗?”

她从小生活优渥,觉得出去打工是很惨的生活。

“我打工的时候你还是小萝卜丁,当然不知道。”陆纤瞥了应简一眼,眼神奇异,“说这些为什么会难过?”

应简:“你真的很坚强,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陆纤:“我现在有点难过了。”

应简:“为什么?”

陆纤:“你为什么要更喜欢我?”

应简:“……”我也有点难过,非常难过。

陆纤将洗好的碗放进碗柜,纤细的手指落在挽起的袖口,要将袖子放下来。

“我帮你!”

应简一把抓住陆纤的袖子。

刚刚她就错失了帮陆纤挽袖子的机会,这回不能再放过了。

她要温水煮青蛙,让陆纤慢慢习惯自己无孔不入,不,无微不至的关怀。

挽个袖子而已,陆纤也懒得跟应简拉扯,由她弄了。

应简用指腹碰了碰陆纤小臂上的红痣,语气略显惊奇:“好巧啊,我表姐这里也有一颗红色的痣。”

陆纤眼睛睁大了些,眸中,有丝异样一闪而过。

神色变化微不可察。

应简将陆纤两个袖子都放下来,还帮她平整了一下袖子上的褶皱。

“谢谢。”陆纤恢复以往淡然。

-

景藤大厦。

陆纤来到总裁办公室这一层,没有去找景宥,而是直奔姜笙言的工位。

姜笙言还有一周才正式上任,她现在偶尔还会在这里办公。

陆纤:“姜秘书,请给我一份尤茵的资料,还有她现在参与的所有项目我都想知道。”

姜笙言不免疑惑。

这两个人平时交集好像并不多。

但这些对陆纤不用刻意保密,姜笙言也没问陆纤要做什么,点头应下来。

应简此时正在跟景宥在其他地方开会,并不知道陆纤来要她表姐资料的事。

应简还没有独立带领一家公司的能力,应通物流已交由职业经理人打理,等她足够成熟再行接手。

姜笙言离开后,她仍是景藤集团的总裁秘书。

对于应秘书这个角色,应简越来越得心应手。

-

【当初那个受害少女早已被我们遗忘,有谁知道,如今她只能活在阴暗的角落里,永远见不到阳光。】

【市长本该造福一方百姓,何以披着人皮对无辜少女张开獠牙,造成一生磨灭不去的伤痕。】

【有过相似受害经历的家庭发声控诉:强.奸犯永远不该获得原谅,普通罪犯可以有活下去的权利,强.奸犯不可以!】

【景藤集团新任分公司总裁用资本力量操纵司法,为其父亲洗脱罪名,对法律如此蔑视,无法原谅!】

网上各样言辞激烈的新闻稿横飞。

由轻到重,一步一步激起人们的愤怒。

还有人将当初那个受害人犯疯病的视频放出来。

网友的谴责铺天盖地而来。从大众的角度,并不能说他们做错了什么。

但很明显,以这样设计精巧的方式引导舆论,是有人刻意为之。

第118章 恋爱的总裁

屋里,浸入鼻尖的,是松木的味道。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香味,却令人着迷。

女人扶着红棕色的大提琴,手腕灵动。

琴弓与琴弦像一对默契的灵魂伴侣,相知相交,组成一串华丽优雅的音符。

巴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

宛若低沉的叹息。

演奏的人合着双目,似乎外界一切都与她无关。

随曲调的变化,肩膀和手臂小幅度轻摆,唇角偶尔勾起,大约是为这美好的乐章沉醉。

女人是典型的东方脸型,棱角并不分明,带着古典气质;

但鼻梁又十分英挺,眼窝幽邃;

头发微卷,发色深棕,没有染过的痕迹。

这时,门铃声打断她的演奏。

女人睁开眼睛,棕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不悦,但也只是那么一瞬。

如平静无波的湖水,那双眼睛里只有淡漠。

-

女人的家是德国工业风,极致简约,却处处透着美学。

唯独,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来人是徐子熙。

“霍希姐。”徐子熙在女人侧手边的黑色硬皮沙发落座,视线垂在金属茶几上,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是你在网上散布那些新闻构陷景藤?”

女人的声音宛若玉石之声,清扬悦耳。

虽是个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是。”徐子熙知道自己无从逃脱。

“这样丝毫没有美感的低劣手段,”这个叫霍希的女人盯着徐子熙看了半晌,眼中依旧无波无澜,“你很擅长。”

这句话的语气不似表扬,不似责怪。

像是失望。

徐子熙急切道:“我下次会做得更好!”

霍希摇摇头,“你总是学不会从容。”

徐子熙捏紧拳头。

仔细修剪过的指甲圆润饱满,此刻嵌进掌心,她也丝毫不觉得疼。

“你和景宥差得太远了。”霍希摇摇头,起身。

空荡荡的客厅只剩徐子熙一人。

徐子熙眼中有种难以言说的情绪酝酿、压抑。

握成拳的手慢慢张开,精致的指甲离开手心,狠狠划过另一只手的动脉,小臂,留下一道刺目的红印。

红印的尽头,有一个红色的小点。

在白皙近乎病态的皮肤上,很是醒目。

-

姜笙言来到停车场,从包里拿出车钥匙,离车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按下开锁键。

汽车发出“啾”的提示声。

待姜笙言走近,视线前方没有遮挡物后,看到自己车上多了几个油漆大字,是电视剧上常见的诅咒话语。

这样一来,车肯定是要重新喷漆了。

那些有过相同经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凶手逍遥法外的受害者,乃至受害者的家庭,如同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心安理得地迁怒于另一个无辜的人。

类似的事已经发生过几回。

最近这段时间,景藤大厦楼下偶尔会有人围堵姜笙言,让她解释用资本操控司法的事。

这种事,其实想想都很可笑,倘若这些是资本可以肆意操控的,她也不至于等到今天才能为父亲洗刷冤屈了。

姜笙言揉揉眉心。

她此刻倒并不觉得愤怒,只觉得很累。

她知道在外人眼里,父亲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罪犯,而且这样的犯罪行为在许多人心中甚至比杀人还要严重。

只要一天没有最终宣判,网上舆论就一天不会消停。

姜笙言甚至很理解因为这件事就针对她的那些人。

或许那些人也因为类似的事情受到过很严重的伤害,或许他们原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却因为某个人的闯入,一切都变了,所以才对所有犯下这类罪行的人、对这类人的家人有很大的恶意。

只是,姜笙言理解,却不代表她就能任由这些人将怨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

姜笙言直接打电话报了案,小区里是有监控探头的,相信在她车上喷油漆的人并不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