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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英灵修罗场日志(232)

而后年轻的医生走向了他的‘病人’,阿斯克勒庇俄斯捧起了摩罗伽垂落在肩膀上的一缕银发,俯身将亲吻落在了那微凉的发梢上,同时那干燥却带着些许冰凉的手指握住了摩罗伽的肩膀。

“这一顽疾毒性太甚,我所知道的药物中没有能治好的。所以目前唯一可以选择的药方,便是以毒攻毒了。”

说罢,阿斯克勒庇俄斯原本握着摩罗伽肩膀的手,沿着脖颈的曲线往上滑去,指腹捏住了摩罗伽的下颌,随后俯身低头,吻住了‘病人’那柔软的唇瓣。

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手术刀’精准冷静地刺入了‘病人’的身体,开始了第一阶段的疗程。

虽然无法一下子根除摩罗伽的顽疾,但阿斯克勒庇俄斯有信心,无论耗费多长的时间,他一定会将摩罗伽治愈。

另一边的喀戎,因为摩罗伽的失踪,他甚至离开了一直居住着的皮里翁山洞,去寻找他那些已经出师的弟子学生们,大贤者的学生几乎都是能数出名号的英雄,在知道老师的爱人失踪后,自然是自告奋勇地提出要帮忙寻找。

然而阿斯克勒庇俄斯将摩罗伽隐藏得很深,除去不允许摩罗伽离开魔术工坊外,摩罗伽能够获得一切自由,阿斯克勒庇俄斯在行医时得到的所有财富和礼物,他统统都送到了摩罗伽这里,房间也逐渐变成充满了

个人风格的温馨舒适。

而即便喀戎已经拜托了那些威名赫赫的学生与弟子,却依然没有找到摩罗伽的踪迹,这让他开始不安起来,担忧着摩罗伽是否被奥林匹斯山上的某位主神所看中,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掳走,甚至在被对方得手后,为了让摩罗伽无法指控对方,而被变成了动物、或者是植物……

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喀戎的心都要碎了,那段时间的半人马贤者,甚至不得不用酒精来辅助自己入睡,往日温厚得体的喀戎憔悴不堪,浑身散发着酒气,无心教导那些被托付给自己的学生们。

毕竟以他现在的颓然状况,也没有精力教好学生,于是喀戎的课程只能无限期地暂停了。

喀戎因为失去爱人而痛苦消沉之后,皮里翁山洞附近的搜查和巡逻也逐渐地松弛下来,肯陶诺斯人也不再把巡山工作放在心上,这给了阿斯克勒庇俄斯将摩罗伽带走的机会。

摩罗伽踏出脚步,踩在了茂盛的草丛中,柔韧的叶片轻轻挠动着他的脚心,带来了些微的痒意,从头顶洒落下来的阳光带来了暖融融的温度,让摩罗伽似乎越发白皙的肌肤显现出了一种半透明的纹理。

阿斯克勒庇俄斯重新戴上了纯黑的斗篷,与那看上去狰狞可怖的鸟嘴,但是那宛如死去黄金般的眼瞳,在看向摩罗伽时,又泛起了淡淡的光亮。

他向披着雪白斗篷的摩罗伽伸出手,微笑着轻声说道:“这里地势陡峭,小心脚下。”

摩罗伽垂眸,应了一声,随后温驯地伸出了手,放入了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掌心里,一如阿斯克勒庇俄斯所意料的那样,这期间阿斯克勒庇俄斯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和时间,才慢慢地纠正好摩罗伽的观念。

他的“治疗”初步成功,至少‘病人’不再想着要离开医生,也不想着总是让阿斯克勒庇俄斯和他一起回去寻找喀戎检查身体、净化诅咒了。

在摩罗伽被软禁于阿斯克勒庇俄斯魔术工坊的这数月之中,可怜的银发青年只能见到年轻的医生一人,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声音。

虽然阿斯克勒庇俄斯将房间布置得十分舒适,也满足了摩罗伽提出的一切要求,可偏偏没有给他自由。

这个空间有限的魔术工坊中,时间仿佛都凝固住了,宛如浓郁的蜂蜜一般变得粘稠而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长得好似一个世纪。

在这种情形下,阿斯克勒庇俄斯成为了摩罗伽的唯一锚点。

摩罗伽变得乖巧听话,并且开始期待阿斯克勒庇俄斯每一次的出现,以及贪求着每晚能够感受到彼此体温的‘治疗’。

在阿斯克勒庇俄斯离开时,摩罗伽会伸出手抓着他的衣摆,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无声地凝视着阿斯克勒庇俄斯,仿佛在请求着年轻的医生能够再于他的身边停留一会,再晚一点离开。

并且摩罗伽不再主动地提到喀戎,因为每当他提起这个名字时,阿斯克勒庇俄斯便会露出不愉快的表情,随后会离开更长的时间,这让他难以忍受房间中的无声寂静与漫长孤独。

在阿斯克勒庇俄斯一点一滴的潜移默化之中,在年轻的医生日以继夜的治疗之中,摩罗伽似乎已经忘记了喀戎,忘记了正努力寻找他的伴侣,不再提出要回到喀戎的身边,而是只深深地信赖着他的‘医生’。

于是阿斯克勒庇俄斯判定,第一阶段的治疗完满结束,该是到第一个疗程的时候了。!

第141章 希腊

提丰的诅咒虽然污染了阿斯克勒庇俄斯,但年轻的医生毕竟是半神,污染只是放大了他内心最深的欲丨望,让他对摩罗伽做出这番几近软禁的行为。

除此之外,阿斯克勒庇俄斯对于医治疾病的行为也有些过激,虽然一如既往地技艺高超,让病人痊愈了,但同时也给病人留下了一些不可逾越的心理阴影。

这也导致了除去那些的的确确是自己、或者家人身怀重疾的病人外,无人敢接近冷漠古怪的阿斯克勒庇俄斯。

再加上摩罗伽一直用斗篷遮掩着自己的身体,即便有人询问起这位一直跟在阿斯克勒庇俄斯身边之人,得到的也只会是医生冰冷刺人的眼神:“那位是我的妻子。”

在道出摩罗伽身份时,阿斯克勒庇俄斯还会伸出手,扣住摩罗伽的肩膀,以示自己的主权。

前来求医的人都看得出来,医术高超却性格古怪的医生一见到那位身披白色斗篷之人,神情便柔和了下来,并且无论去往何处,都一定要带着他的‘妻子’,一分一秒也不愿分离。

有人不禁感慨道:“阿斯克勒庇俄斯大人可真是爱他的妻子呀,无论去往何处都不愿分离,而且如果有人给他送了什么名贵罕有的礼物,都会交给妻子,如果有人向他示爱,还会第一时间拒绝,然后看向他的妻子。”

但他的这番感慨却得到了自己妻子的反驳:“我倒觉得那位可能不是医生的妻子……哪有真正相爱之人会用那种隐约讨好的态度去对待啊。”

无关人士的议论影响不到阿斯克勒庇俄斯,他行医大部分时间都会避开那些城镇,毕竟阿斯克勒庇俄斯也知道,如果自己不隐蔽行事的话,一直在寻找着摩罗伽的喀戎很快便会收到风声,然后赶来将他的‘病人’带走。

但摩罗伽的‘治疗’才刚进入第二阶段,还未完全治愈,阿斯克勒庇俄斯决不允许喀戎将摩罗伽从自己的身边带离。

对于阿斯克勒庇俄斯而言,这段日子就宛如做梦般美好,无论是睡去还是醒来,睁眼闭眼都能感受到摩罗伽的温度、摩罗伽的气息,他甚至恍惚地觉得岁月静好,奢求着这段美好的相处时光能够再久一点、更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