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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英灵修罗场日志(104)

那双金瞳在明亮炉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让坚战看得喉头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

“那么,双方压上代价对等的筹码,赌局则正式开始。”

作为主持,持国坐在宝座上,声音浑厚地宣布道。

摩罗伽轻快开口道:“我压上一千头公牛,以及八百头花色均匀的奶牛。”

众人哗然,要知道无论是公牛还是母牛,都是相当昂贵的物资,一千头公牛与八百头花色均匀的奶牛,已经持国百子几乎一半的财产了。

坚战的脸色立刻就变化了,他几乎是瞠大了眼睛瞪向了摩罗伽,但是摩罗伽只是平静地笑着,等待着坚战将同等代价的筹码放上游戏盘。

“……我赌上十箱珠宝,其中五箱是由黄金与红宝石制成的首饰与冠冕,五箱是镶嵌着白银、青金石、橄榄石的各类武器。”

这毫无疑问是对等的筹码,持国点头,示意赌局开始。

摩罗伽修长的手指点上了那放在红绸之上的骰子,他轻轻地推动骰子,很有礼貌地示意坚战先掷骰子。

坚战没有拒绝,他将骰子放入掌心,轻轻地摇晃着,随后将骰子掷在了游戏盘上。

坚战掷出的数字已经接近最大,在看到那个数字时,坚战微微松了口气。

“接下来轮到你了,难敌。”坚战将骰子收拢,放入掌心,向摩罗伽递去。

摩罗伽接过了骰子,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坚战的掌心,让黑发黑瞳的般度长子又是抿了抿唇,背脊似乎都因此而战栗了一瞬。

黑发金瞳的持国长子漫不经心地随手一掷,骰子便骨碌碌地在红绸桌布上滚动着,然后停下时,便向或好奇、或担忧望来的众人展露出了一个最大的数字。

“看来今日是我的运气比较好呢,坚战。”

摩罗伽嘴角的笑意加深,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葡萄酒,惬意地举起,似是讥笑、似是炫耀,然后昂首喝下。

有几滴鲜红醇厚的葡萄酒从摩罗伽的唇瓣流下,又沿着修长的脖颈滑落到随着吞咽而滚动着的喉结上,最后蜿蜒出淡淡的水痕,滴入到锁骨,没入胸膛与布料的缝隙里。

坚战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不去想那滴葡萄酒最终到底落到

了摩罗伽身体的哪个部位。

“继续吧,这场赌局还没有结束呢。”

然而明明拥有着那么灿烂的瞳色,可是摩罗伽口中说出的话语却冰冷得好似寒冬中刺骨的凛风。

坚战本没有打算继续和摩罗伽赌的,但是输掉了太多东西后,想要翻盘把那些失去的东西重新赢回来,已然让坚战陷入了魔怔之中。

可是他已经将自己与兄弟、以至于母亲贡蒂所拥有的嫁妆都赌输出去了,现下已经身无一物。

“怎么会身无一物呢。”摩罗伽端坐在大会堂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为他的风采、他精湛的赌技而倾倒。

“你不是还有来自与般度叔父的王储之位吗——若是这一局我赢了,那么你们般度五子,就必须放弃王位的继承权。”

坚战同意了,然后他再一次地输掉了。

这一次,他们般度五子是真真正正一无所有了。

然而摩罗伽却提出了要继续赌局。

持国百子格外地兴奋,他们把手掌都拍红了,就连迦尔纳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润的光泽,为摩罗伽的胜利而高兴。

“已经足够了吧!”阿周那忍无可忍地站了出来,他的身体不住颤抖,看向了难敌,声音呜咽着说道:“请求您了,请停下这场赌局吧,难敌殿下……我们已经拿不出同等代价的筹码了。”

“难道你们就打算把自己的一切输得一干二净,然后灰溜溜地在诸多来宾的目光下逃走吗?”摩罗伽故作惊讶地反问道。

周围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往常王祭日的赌局也有如坚战这般将自己都输出去的情况,但是若是面对邀请却避战的话,这难免会引来众多刹帝利与婆罗门的小觑与轻蔑。

坚战的牙根因为过于用力咬合而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他的眼底通红,不住地喘着粗气,原本挺直的背脊也微微地躬了起来:“我会继续和你赌!赌上……赌上我的自由!若是我输了,我就自愿成为你的奴仆!”

“一位刹帝利的自由,这的确是相当昂贵的筹码。”持国叹息一声,他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那么,若是坚战赢下了这一盘赌局,难敌之前赢得的所有筹码,都将返还给坚战。”

“我没有

意见。”摩罗伽的手指放在骰子上,轻轻地抚摸着那象牙制成的赌具,只是那指尖一时间竟然无法和象牙区分开来,闪烁着莹润洁白的光泽。

“那么,若是这一局我赢了,坚战便是我的奴仆了。”

已经赌红了眼的坚战咬紧牙关、浑身颤抖着同意了——他已经没有除了自己以外的筹码了。

“不能再赌下去了,大哥!!”阿周那试图阻止坚战,他已经察觉到了‘难敌’的阴谋,没有了身外之物和王位,他们还能回到森林之中净修,和家人一起过着宁静祥和的生活,或许会清贫,但没有什么是一家人无法克服的。

可若是坚战一意孤行,把他们的自由都赌输出去的话,那他们就真的只能一生都作为‘难敌’的奴仆而活,再也无法得到解脱了!

“我能赢!阿周那,你不相信我能赢吗?!我已经抓住了关窍,这一把我一定能赢!!”

坚战声音嘶哑地说道。

然而坚战还是输了,接下来坚战又不得不赌上了自己其他的兄弟,而怖军、阿周那、无种和偕天,也都成为了摩罗伽的奴仆。

“好了,我便不打扰诸位享用晚宴了——我要去向我的朋友和兄弟,炫耀我新得到的奴仆们了。”

摩罗伽轻笑着从赌桌边站了起来,他勾勾手,漫不经心地示意般度五子跟上来。

这句话让怖军、阿周那、无种和偕天都愤怒地瞪视着摩罗伽,而坚战痛苦又忿恨,低下头颅,把脑袋埋在了手掌心,遮住自己因为羞耻惭愧而涨红的脸。

“请稍等一下——”然而一道悦耳的声音打断了摩罗伽的动作,他循声望去,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极快地滑过了一丝厌恶。

“毗湿奴……”

站出来是正是多门城的王子奎师那,般度五子的母亲贡蒂,是奎师那父亲的妹妹,也就是说,奎师那与般度五子是堂兄弟。

年轻的王子有着一头浓密的黑发,发上别着一根孔雀尾羽,笑容宛如流淌的泉水、春日的花朵,让人见了心情愉快,他的声音轻柔,有条不紊,仿佛掠过树梢的清风,却又带着一丝别样的说服力:“持国大人,般度五子毕竟是您兄弟的孩子,亦是身份高贵的刹帝利,难道您就忍心,让兄弟的孩子沦落为卑贱的奴仆吗?您的兄弟若是泉下有知,该多么伤心啊!”

持国的面色微微一沉,尽管他的儿子和般度的儿子因为王位继承权而明争暗斗,可持国却是依然深爱着自己死去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