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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休夫(193)

然后泪便疯狂的涌出眼睛,豆大的泪滴被一只大手从下面接住,如颜抬起头,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身前的男子。

从最初在寺声里的相识到现在,两个人之间似乎也在发生着改变,却又让她摸不清。

“为什么哭?”

如颜扭开头不语。

“既然心里有皇兄,为何还要这般?”富察明宏觉得自己很气愤,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

既然心里有皇兄,皇兄心里也有她,两个人为什么要彼此折磨对方?

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一真的搞不懂,皇兄那么优秀,到底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你、、、装晕倒?”富察明宏看着床上坐起的身影,微微一愣。

这个女人,他真的越来越弄不懂了。

如颜收起心底被那滴泪激起的涟漪,笑的很坏,“不晕倒,难不成还让他欺负我不成?”

132

  沉沉的睡了一晚,如颜第二天起来时,已近中午,因为是在陌生地方,所以她并没有脱衣服,起来后便直接推开了门。

门外早有小厮在候着,一见如颜出来,便恭敬的上前,“这位夫人,我家主人昨晚走时交待夫人可以在此多住几天。”

如颜大步往前是,“有早餐吗?”

“早饭已备好了,夫人要现在用吗,小的叫丫头们伺候夫人洗漱吧?”

如颜摆摆手,继续往前走,“不必了,先吃东西吧。”

小厮听了这话明显一愣,却机灵的马上应声‘是’,快几步上前,把如颜带到了昨日呆过的大堂,几面软榻上摆着方桌,桌上放着几样点心,近了看还有一碗粥。

如颜味口淡淡,想起昨晚富察明宏离静时问自己的话,心又沉了几分。

“皇兄对你什么样你看不出来吗?”富察明宏说这句话时,脸上闪过伤痛。

如颜倒没有多想他的话,只是在研究富察明宏的表情为何是伤痛的?这个是自己和富察明瑞的事情,和他又没有关系,他在痛什么呢?

如颜没有发觉自己一会摇头,一会又满脸困惑的样子,让一旁站着的小厮嘴角僵硬的扯了又扯。

胡思乱想中,如颜吃掉了一碗粥,原本就没了胃口,便厌厌的放下了筷子,这里终究不是自己的地方,只要是和富察明瑞扯上关系,她是能避开就避开。

如颜说出府小厮又留了一会,见她执意要走,便做罢,一直送到了大门外,看着如颜的身子消失在街口,才关上大门。

如颜看着来回行走的路人,只觉前途一片渺茫,用力的吸了口气,才向路人打听‘仁义药堂’的位置,最后问了十多个人后,才从一人口中得知方向。

对于京城根本不了解,又给了那人二两银子,让他带自己去,那人高兴的连连应声,这样才一前一后的往仁义药堂去。

转了几条街,‘仁义药堂’四个字的牌匾抬头便看得见。

又谢了带路的人,如颜走跨街走了过去。

进了药堂,里面有一四十多岁的男子正在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拿着帐本,似乎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低着的头,只能让如颜看清他紧皱的眉头。

正当这时,从后屋走出一二十出头的女子,梳着妇人的发髻,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包子,笑起来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

“相公,你快尝尝。”妇人的声音清脆,像山林里的百灵乌。

声音听入耳,让人心为之轻轻一震,伤佛你此刻站在的不是这里,而是空气清新的森林。

中年男子听到妇人的声音,缓缓抬起头,一双风眼带着星星璀璨般的笑意,狭长的嘴角衔着慵懒的笑意,好一个美男子。

沉稳而内敛,此时如颜才注意到,那一头的青丝,与众人不同,前面不但没有剃出一块,而反全自然的散落到肩膀的两边。

乌黑靓丽的青丝,随着男子一动,也跟着左右滑落,就是在现代,如颜也没有见过这样吸引人的一幕,真是、、、帅啊。

两人忘乎所以的卿卿我我,倒是让如颜有些尴尬了。

是探春让她来这里的,可是让她来这里做什么,并没有讲明,这让她怎么开口?难不成要说‘Hi,是我家的丫鬟让我来这里的’。

这也说不过去啊。

正在如颜踌躇不前的时候,中年男子咽了一口包子,悠悠开了口,“颜儿,还傻愣在那里做什么?难不成还要看下去?”

颜儿?父母?难道说他们是、、、、

如颜愣在原地,看着问时看向自己的一男一女,听男子的话,显然他们是早就发现她进来的,只是为何刚刚没有开口?

司徒轩看着一双陌生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微微皱起眉目来,难道传闻中说女儿失忆了是真事?红拂哪里还顾得这些,手一松,装着包子的盘子便落到地上。

清脆的破裂声还没有让人回过神来,红佛就已像个小姑娘一样,冲进了如颜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颜儿,都是娘不好,娘当时就算是死也不该同意你嫁给那座冰山,可是你爹说什么那冰山人品好,倒也不为一个好女婿,可是在听说你新婚当晚就上吊自杀,娘怕不得让爹也跟着上吊,还好你活下来了。”

呃、、、、

如颜只觉额角升起一阵黑线。

这个就是自己占着这个身体的娘亲?只是听着怎么像个孩子,哪里有一点娘亲的样子。

“好了,女儿有了身孕,快让她进后屋再说吧。”司徒轩劝慰道,“别哭了,一会眼睛该疼了。”

如颜又无语,这哪里是在关心自己,明明是关心他老婆的眼睛嘛。

初见父母也就算了,怎么想却是这样一对父母,如颜有些头疼。

进了后屋,是一处院子,两边是墙,一处是住屋,进了屋是大厅,大厅又分左右耳房,如颜被扯着进了左边的耳房。

刚一坐到软榻上,这二十多岁的、、、呃、、、现在该说长的像二十多岁的少妇又埋怨起来,“都怪你爹,当时你自杀,娘就说接你回来,你爹偏不同意,宁愿丢了官职也要保你的名誉,我呸,一生的幸福和名誉相比,哪个重要,也就你爹那木头脑袋才这样想。无奈娘知道时,你爹已带着众门生求了情,没办法,娘才顺了他,不过你放心,娘岂能这样便宜了你爹,我可是一个月没让他进房呢。”

说完,红拂还一脸得意的瞪向从外面进来的司徒轩,司徒轩见女儿也看自己,又听到妻子刚刚说的话,脸忍不住一热,忙又退了出去。

如颜惊愕,多好的家教,这样才是自己向往的夫妻生活啊。

此时此刻,如颜只觉得特崇拜眼前的娘亲,一脸难以掩饰的激动,望着红拂深情的叫了一声‘娘’,这一声娘叫完,红拂的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两手把如颜往怀里一搂,又哭了起来,“我的儿啊,受苦了,如今还带着个球回来,不怕不怕,还好是咱休了他,到时咱找一个更好的嫁。。”

如颜连连点头,多好的娘啊,这安慰的话,怕是没有人能再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