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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换受单元文(684)+番外

一番话,正落在沈、兰的识海当中。

两人看着这魔头,却都没什么与之虚以委蛇的意思。

沈轶直接道:“你的鞭子,从前分散做二十二份,散落在大陆各处。如今已经被收回大半,也销毁大半。”

这个数字不是他说错。相反,几年搜寻下来,沈、兰愈发肯定自己前头“鞭子最少分为了三十六根”的判断。只是在这当中,又有许多鞭绳是聚在一处被找到,这才有了“二十二份”的说法。

南冥听到这里,微微僵硬。

他并不相信这话,但对方说得如此仔细,还是让南冥不自觉地提起心。

兰渡:“余下的部分,也算有了线索。往后几年,都会被妥善处理。”

“妥善”。

南冥从来没有想到,只是这样简单的两个字,也会让自己咬牙切齿。

他勉强问:“两位这么讲,是什么意思?……我的诚意,往前一路,都细细与这两个小辈提起过。”

沈轶从容地说:“自然是要你死而瞑目。”

他话音落下,南冥意识到什么,火云鼠身体猛地从剑偶手中弹起。“吱”地叫了一声,便要朝门外奔去!

没能成功。

只跃出去不到半步,就有一面无形的“墙壁”出现在它身前。

南冥对此毫无感知,直接撞在上面,被砸得可谓头晕目眩。

这么晕晕乎乎地跌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呢,身前就多了一片阴影。

要程、曲两人看,立在火云鼠身前的可不就是前头客客气气给他们端点心的偶人?……前头也曾从沈、兰的话音里听到,这偶人是有名字的,“金管家”。

他们那会儿还想,看来自己对偶人的功能开发还不算很够。如今呢,却见偶人手臂“咔咔”两下变了模样,并非程屹剑偶那样只是纯粹化作锋利剑刃,而是成了某种更加复杂、类似于程屹曾见过的一种名为“火管“的暗器的东西。

再接着,巨大的力量在“管道”中聚集,又在管口化作一片红光。须臾之间,将地面上的火云鼠之间淹没!

程、曲凝神去看。

两人视线当中,红光散去,露出光洁的地面。

青年们就哑然,本能地朝对方看了眼,又去看前面的校长们。

老魔刚才是什么状况?

眼下看来,仿佛是人彻底没了。但是,这又是不是太过简单……

在两人的视线当中,沈轶:“前一次,程小友待我们这儿的点心是极喜欢的。这趟走的时候,也来和金管家说一声吧,它会把备好的新点心给你们。”

“咕嘟。”

两个青年喉结滚了滚,自发地理解了校长背后的意思。

——的确很简单啊!所谓“尊者”,对于他们来说,也不过是路上的一只蚂蚁罢了。

第507章 师门不容(117)

“南冥尊者”四个字从火云鼠口中出来后,程屹、曲濯回想一番,的确记起一些与之有关的记载。

以“无恶不作”来形容此人,兴许还是轻了。

就拿他那条魔鞭来说。在数千年以后过去、一条魔鞭被分散作数十部分的情况下,其中单单一根细绳依然能让卢明日益堕魔。此人怎么也算历经考验的名门弟子,却只是稍稍与之接触,便走到如此地步。其中是有卢明心智不稳的缘故,但也能看出魔鞭的危险。

那可是生生被无数人的性命堆出的邪物!活人筋骨为身,万民精血喂养。传闻为了增强魔鞭的力量,南冥还曾特地找到一座自上古存在至今、蕴含无数危险的阴墓,从中取出一柄招魂幡。

他自己不用鞭子的时候,魔鞭便被放在招魂幡里,日日得其中怨魂滋养。如此一来,自是一日胜过一日凶险。

南冥却还觉得不够,干脆又屠了数座城,生生将里头万千活人的神魂抽出,投入招魂幡内,为这邪兵更添一重威力。

因招魂幡每次被放出来的时候,天色都要沉沉暗下。在他活跃的那些年里,一旦某座城上降下阴云,其中百姓都要心慌一番,抓紧时间朝外奔去。生怕走晚一步,自己也成为招魂幡中的养料。

后面无相老祖与他斗法,在付出极大代价的情况,终于将他镇压。又有无数正道修士出手,为南冥的封印再增加许多筹码……这样情形当中,都没有真正将他困住。千年过去,阵法开始松动,南冥的神魂从中逃出,附在一名无相宗弟子身上。在短短几年当中,再度搅动是非。不光直接废掉数个现任无相宗主的弟子,还直接离间了两大仙门的关系。

程屹、曲濯身在局外,此前不曾在这些事上多想。但只要细细琢磨,便会发现,虽然南冥口口声声他的一切行为都只是为了找寻灵药、让自己被镇压日久的身躯慢慢恢复从前威力,但实际上,他做得远远比这要多……

这么一个人。

呼风唤雨的魔头,‘无数修士的噩梦。

就这么,死了。

……

……

抱着点心盒子、从校长们的住处出来的时候,两个青年还都觉得难以置信。

脚步轻飘飘的,疑心自己做了一场荒诞的梦。

走了良久,灿烂日照落在两人肩头,远处下课的喧闹动静落入他们耳中。

曲濯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深深吸气。

程屹看他,目光柔软,听道侣叫自己:“师兄!”

开口的同时,曲濯脸上露出灿烂笑容,说:“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咱们后头是不是能在外玩耍些时候,再回景州城?”

程屹知道,早在过来的一路上,师弟便憋得狠了。分明看到许多新鲜有趣的事物,却顾及两人随身携带的魔头,不敢也不愿耽搁时间。

眼下不同。最大的问题已经不在,多出的时间自然能拿来放松。

他一样笑着点头。曲濯已经知道这个结果,却还是透出十足雀跃,开始与程屹叽叽喳喳:“进城的时候,我便听说城东开了一家新馆子,议论的人都将它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师兄,咱们去吃吃看?”

程屹:“好。”

曲濯:“仿佛还听到有人在议论‘新戏’。师兄,我还不曾听过戏呢。”

程屹:“咱们去听。”

曲濯:“他们还说,城外办了交换市集,正是热闹的时候,有人在里头捡了大漏!”

程屹:“听完戏去看看。”

曲濯:“还有,学堂的体修学院正在筹划什么活动,‘学堂十大锻体高手’……”

程屹:“……”

他这回没干脆利落地答应与师弟一同去凑热闹,而是陷入思索。

体修啊。

虽然不知道他们活动是怎么办,但与剑修、刀修之间的比斗不同,体修里来讲究一个内练筋骨。拿景州学堂那边来说,主修体道的弟子们打起架来,拳拳到肉是最基本的,只穿条裤子就上场了的状况更是随时可见。

也因为这个,虽然各类修士比斗的时候旁边都会有大量观看的人群,但对走其他道的修士,观看人群的评价往往是:“嚯!这位师兄怕是有什么家学渊源,他用的剑法与我平日见的那些有极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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