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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换受单元文(41)+番外

“其实也还好。”云望舒反过来“安慰”宗叡,“当时就想着考完以后要好好歇些时日了,一鼓作气,也没那么难熬。唔,我们那边考生要听新戏、办文会,这边的学生应该能更热闹?”

宗叡笑了:“得看他们挂不挂科。我是不太挂人,别的科目不一定。”尤其是其他学院的高数、大物。

云望舒就夸他:“宗兄是好夫子。”

宗叡再度失笑。和云望舒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是很放松。

可惜,算算时日,这种放松的日子怕是继续不了多久。

想到这里,他收敛神色,与青年提起:“不说学生了。这边结束之后,我准备出去转转,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云望舒一怔:“出去?”思索,“前面宗兄带我去‘遗址公园’,咱们在其中看到百千年前的人用过的农具。可惜当时我记下的不多,若是宗兄方便……”

宗叡先点头,“好,这周再去一遍。”又说,“我说‘出去’,是到更远的地方。其他城市,海边、山上——不是平城旁边那些小山,而是真正的巍峨峻岭。到了上面,人便比云高了。”

“嘶!”云望舒果然向往,“这种场面,我只在书中看过。还有,你说‘海’,我也从未见过海。”

宗叡笑笑:“那就都去看看。”

他用轻松语气讲这话,培养盒内,青年尽可能地贴近盒壁,定定地看他。

“宗兄,”云望舒认真地说,“遇到你,当真是云某此生幸事。”

宗叡听出他话音中的郑重,一时有些不习惯。

云望舒还在继续剖白,“若非宗兄,我如何能开拓这么多眼界、知晓这么多此界之事?”一顿,“纵然不论这些,若非宗兄初时便愿意信我……”

宗叡找到开口的机会:“若非你一开始便信我,咱们这会儿说不定都被系统害了。要我说,碰到你,我才是运气好。”

云望舒:“不不不,还是宗兄……”

宗叡摇头:“看来你真要与我谦逊到底。”

云望舒郑重:“云某实话实说,发自肺腑。”

宗叡学他郑重:“我也实话实说,发自肺腑。”

说完这句,他就看着云望舒。

虽然没有与眼前青年“目光相对”,但宗叡知道,对方一定正看着自己。

在这样的“对视”中,两个人一起笑了。

第28章 我是切片?(28)

行程是说定了,两人却不能立刻出发。考试周尚未结束,后面的阅卷、录分环节更是还没开始。等这一切过去,起码要一周工夫。

再有,也得问问沈先生兰先生,如果他们要在外多停留一段时间,给培养盒更换养料的事要怎么办。

再见面的时候,宗叡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沈先生言简意赅:“之前那个应用,你没删吧?”

宗叡摇头,“没有。”

“到时间以后,你把它点开,”沈先生就说,“里面会有操作说明。”

宗叡:“……”

宗叡:“好。”

之前云望舒给他分享了“两位先生没准就是与‘坏精怪’系统相对的‘好神仙’”理论。初听时,宗叡觉得很有道理。可仔细想想,哪个神仙能像自己遇到的这两个人。遇到麻烦了,不给别人仙法符纸,反而发个APP下载链接过来。

不过,自己和云望舒得到的帮助是实实在在的。无论以什么方式呈现,宗叡都对二人心怀感谢。

最大的担忧被轻松解决,剩余的就是批卷。

这学期院里给宗叡排了三节课,每周各上四个课时,有三个班一起的大课也有小班课程。这些暂且不论,总之到期末了,他一共要改三份卷子。

那就改吧。

宗老师陷入试卷的汪洋大海,接下来几天时间,都在办公室埋头赶工。

担心云望舒在一旁看着会无聊,他还特地找了几个新纪录片给对方看。可等一门课的卷子改完,他抬头活动筋骨,往旁边一瞄——

纪录片还放着。同时,一只红笔幽幽地竖在半空,正煞有介事地朝着下面的卷子比划。

对上宗叡的目光,红笔像是心虚,“啪嗒”一下掉在桌子上。

宗叡眼睛眯起一点。

这会儿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没在,只有他一人。

红笔这会儿又躺得十分乖巧,好像前面的场景只是他劳累之下产生的错觉。

呵,错觉。

宗叡慢慢抬手。旁边培养盒内,云望舒看天、看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

他也真的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只是看纪录片之余,觉得试卷太多,宗叡一张张看完定是辛苦。从前在书院里,每到这种时候,夫子可都是要一边看他们写的文章,一边唉声叹气的。

又恰巧,宗叡出的那些题目他都会做。后半个学期的课,云望舒可是一节不落地听下来了。前半学期的内容,他也在看过宗叡所有课间后有所了解。

对着学生试卷看着看着,他见到了一个明显答错的地方。

宗叡打叉、扣分的场面不断在他眼前浮现,他把自己代入进去,脑海里慢慢多了自己当“夫子”的样子。

如果他原本就出生在这个时代,这是否就是他的未来?

这样的假设太美好,以至于云望舒不由地在其中沉浸了片刻。然后,青年猛地看到,盒子外竟有一根笔飘在半空,还正在自己想象里“批改”其他人试卷的方位!

再接下来的事,宗叡已经知道了。

仔细想想,宗兄这个“夫子”都没说呢,自己就比划起来了,的确对宗兄颇不尊重。

云望舒偷偷看宗叡一眼。

哦,原来宗兄抬手是去拿杯子了,自己可以放……哎哟!

宗叡熟练地敲了敲培养盒,看其中聚拢的残魂猛地一抖。

这场面,他看多少次都觉得有趣,连被学生试卷激起的烦闷都淡了很多。

男人施施然地收回手,把杯子端起来,抿上一口,这才问:“你有新能力了?”

云望舒还在观察着他的神色。见宗叡没露出不高兴,才先点头,再澄清:“我也是刚知道。”

宗叡想了想,问他:“你有什么别的感觉吗?”

云望舒:“别的?”

宗叡简单道:“有没有不舒服?”

不舒服……云望舒又忍不住笑了,轻快地回答:“没有。”停一停,动静小一点,“刚才那样,还好没被其他人看到,否则你要有麻烦的。”

宗叡并不在意:“可以说我在学魔术。没事就好,不过还是给沈先生他们打电话问问。”

云望舒更觉得窝心。父母不在之后,再没人会这样事无巨细地关心他——“沈既白”不算,他已经知道,对方待自己全是假意。

不多时,电话接通了。

宗叡说的是“给沈先生打”,但以他的经验,接电话的大概率是兰先生。

因为这个,当他真的听到沈先生声音,宗叡有几分惊讶,“……冒昧打扰了,云望舒这边出了点新状况。”说着,大致讲了遍前面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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