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篇换受单元文(327)+番外

要时霖来说,因为应听颂的一句话就努力了这么多年的委托人简直是个傻子。但是,谁又能否认这个“傻子”的真心呢?

就连并不支持这个举动的时霖,在翻看完委托人的记忆之后,心里也有幽幽叹息,还和直播间的观众们感叹,如果这么细心体贴的委托人并没有习惯上应听颂那种冷漠无情的人,而是喜欢自己,自己一定会好好珍惜。

弹幕们:“懂了,我又多了一个情敌。”

有了早饭的事情之后,应听颂在委托人眼里无疑是亲近了很多。

往后,就是让委托人进一步陷进去的那件事。

应听颂在醉酒、委托人送他回家时,展现出了更多“小应老板”不曾有过的东西。那些白天在办公室里,甚至刚刚在酒桌上展露出来的冷淡强硬通通都消失了,唯独留下柔软的一面。

他整个人都挂在委托人身上,呼出的热落在委托人的脖颈之间。委托人只觉得一阵酥酥麻麻的痒像是电流一样窜了过去,那么快,那么不容拒绝。

第241章 没找替身(21)

委托人从来没有过和人这么亲近的时候。

等到他终于到了应听颂家门口,在应听颂迷迷糊糊的指示下打开屋门、将应听颂放在客厅沙发上,人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脸颊也极红。一半是因为热,另一半则是因为心中无法隐藏的羞赧。

他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考虑,可是事实又仿佛摆在眼前。偷偷去看沙发上的青年,对方高大、英俊,明明是和自己一样的岁数,却已经是一个大公司的掌权者。而在这样的权力之中,他也不曾松懈,而是丝毫不让地为自己、为公司争取。

委托人的心跳越来越快。

在他的注视之中,应听颂长长地“唔”了一声,手指揉上眉间,大约还抱怨了几句“老东西,竟然跟我车轮战”。

然后,他才像是留意到了旁边的委托人。先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啊……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委托人这会儿还在心跳不止呢,骤然听到这话,竟有些被惊吓。

他呆呆地“哦”了一声,却没有其他动作。应听颂看在眼里,一下子就笑了,说:“怎么,吓到你了?”

委托人没有回答。

他的所有心思都落在应听颂的笑脸上,想,自己应该是头一个看到应听颂这么笑的人吧……

在看过委托人的记忆之后,时霖也做出了差不多的判断。

对谁都那么又冷又硬的人,唯独在委托人面前会露出柔软的一面。要是说他看委托人不特殊,未免有些睁眼说瞎话了。

但是,就当委托人在心头生出对应听颂的亲近时,应听颂又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问委托人:“几点了?”

委托人回答:“十一点半。”

应听颂“呀”了声,说:“那易珩那边应该是四点半。”

这是委托人第一次听到“易珩”两个字。

他当时还不知道,未来的日子里,这个名字会反复出现在自己耳边。在每一次他燃起希望的时候,就把他打入地狱。

……

……

易璋再一次下课的时候,时霖发给他的消息已经占了满满当当的数页。

他一边皱眉,一边看。

最初还真被绕进去了,甚至有些生气:如果应听颂和他助理真有不清不白的关系,那小珩呢?应听颂把小珩放在哪里?

可看到后面,易璋无语。

什么叫应听颂那种人,唯独对他一个人表现得特殊?——哪种人,和他弟弟视频的时候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的人?陪自家爸妈说话的时候就差把“我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儿婿“写在脸上的人?和奶奶弹钢琴的时候恨不得给自己绑一个“我,好学生,奶奶夸我”的人?

平时教养再怎么好,也不妨碍易璋双唇微张,慢慢吐出两个字。

有病。

看来应听颂之前和自己说时霖的状况时,还是太含蓄了。

易璋也不犹豫,直接把时霖的所有发言转发给应听颂。之后,他没再犹豫,直接把时霖拉黑。

这种做法对易教授来说,是显得粗鲁了一点儿。但经过了此前种种,易璋脑海里已经有了对时霖全新的认知。

看起来是个正常人,实际上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应听颂当了个正常老板——或许是比正常的好一点的老板,但他对手下职工都是一视同仁的,哪有对某个人特殊?——就能被时霖想象成一边和他暧昧一边惦记自己弟弟,自己呢?再多和时霖说几句话,不得被他认为是对他情根深种了?

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性,易璋脖颈都有点发凉。

“都十二月了。”他自言自语,“煮点党参黄芪茶,保养一下。”

这边,易教授开始煮茶。

另一边,应听颂对着他刷刷刷发来的内容:“……?”

应听颂谨慎:“璋哥,这是什么?”

易璋:“你那个助理,忘了?”

应听颂心想,没忘,就是没想到到这会儿了你还和他有联系。

易璋:“怎么不早点辞退他?”

应听颂:“……”沉默片刻,委婉,“他之前表现挺正常的。”

易璋欲言又止:“这几年,他有没有一些……行为?”

应听颂:“应该,没有?”

这几个字发出来,他眼看着聊天框顶上的提示反复几次变成“正在输入中”。过了半天,易璋终于给他回复:“你也和,小珩,说一说。”

应听颂:“好。”

看来璋哥也被时霖吓到了。

小应老板心想。

好好的一个人,前面打字还算顺溜,这会儿竟然变得只能两个字、三个字地往外蹦。

其实就算易璋不说,应听颂也不会把和自己有关的事隐瞒易珩。

但考虑起“怎么和男朋友开口,告诉他之前辞退的助理并不是个仇恨老板、想要揣把刀进来捅人的家伙,而是擅自认为老板对他……”,应听颂还是有点茫然。

没错,是茫然。

他自认也算是有些见识了。商场如战场,什么人不曾给他碰到?

唯独像是时霖这种,应听颂还真头一回与之打交道。

“总之,”他自言自语,“不管怎么说,当时让他走真是做对了。”

那句“碰到变态了”的感想也没有说错,时霖比他之前以为的还让人头皮发麻。像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一只湿溜溜、滑乎乎的水蛭贴在了脚脖子上,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玩意儿已经被养胖养肥了,终于愿意放过他,去找下一个猎物。

说起来,看时霖对璋哥的热乎劲儿,他不会又盯上璋哥了吧。

应听颂打了个哆嗦,在心里给男朋友家大哥点上一根蜡烛。

有了这个念头打岔,他自己也镇定许多,可以转过心思盘算,晚上和易珩视频的时候,要怎么与易珩提起整个事情经过。

“……简单总结一下,”几个小时之后,夜幕完全降下,应听颂结束整整一天的辛劳,靠在床上找男朋友诉苦,“你老公竟然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人觊觎了这么久!”

上一篇:妖孽正太 下一篇:异世荒岛求生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