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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换受单元文(310)+番外

然后呢,他会装模作样地对着飞机座椅说几句商务内容。再接着,就以关心男朋友的名号,让易珩早点挂断电话,好去准备晚上的演出。

十分完美。

应听颂接通视频。

对面是大约刚刚结束了排练的易珩。他还没有离开场地,身边就是一台钢琴。应听颂见了,笑道:“你同事是不是都在旁边?”

易珩大大方方地回答了一句“是”,还把手机拿起来,对着周围转了一圈。

有相熟的人看到他的动作,登时意识到什么,凑过来与应听颂打招呼:“应!你好啊!”

应听颂同样笑眯眯地招呼回去。别看他和易珩见面的次数不是很多,但和对方的同事们,他可一直都维持着不错的关系。

这也有国外风气毕竟开放的缘故。在外面,易珩一直不吝于对所有人承认“我有一个在国内的男朋友,我们很相爱”。与应听颂视频的时候被人看到,他也会直接对着对方介绍自己的男友。

倒是应听颂这边,一是国内风气摆在那里,二是作为娱乐公司老板,还是一个长相不错、偶尔几次照片泄露都被追星粉丝们感叹“鸿越那位应总为什么不出道呢”的老板,他一点儿都不想让易珩被卷入各类传言里。

于是,知道他和易珩关系亲近的人不少,亲耳听到他说“对,这是我家那位”的人却不多。

话虽如此,可在他身边待的时间久一些的人,譬如夏悦、司机,纵然应听颂不直接开口,他们心头也早就对老板与易珩的关系了然。

再说当下。应听颂一面不断提醒自己,可别在易珩面前表现得高兴过头,以至于让易珩看出什么,一面不动声色地打听起他们去了爱乐厅那边之后住什么酒店、表演结束之后又有什么安排。

易珩一一与他说了,应听颂面儿上不显,心头却是严肃地全都记了下来。

还悄悄替本该当易珩在酒店的室友的人感谢自己:要不是应老板,他岂不是必须和易珩在一个房间?也有了应老板,原本的二人间变单人间,怎么想都方便不少。

“你是新签了什么单吗?”视频另一头,易珩冷不丁问。

应听颂瞬间回神,“什么?”

易珩观察他,“感觉你挺高兴的。”

应听颂眨眼,没有否认,而是坦言:“对。咱们上高中的时候你不是一直都在说吗,爱乐厅是你梦想中的地方。那会儿你只能去里面看表演,如果有一天,你能自己在里面演出……”

易珩笑道:“该有多好。”

应听颂同样笑一笑:“到现在,你也过去不少次了。而且我查了查,就算是国内的乐团,也有不少能被那边邀请……”

易珩趁机说:“对。所以,我回去的话对我的事业不会有任何损害,咱们还能有更长时间在一起。”

应听颂喃喃说:“搞得我都开始期待了。”

易珩温柔地说:“我也很期待。”

他不知道,两人这会儿期待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聊了没多长时间,应听颂就以“明晚就要表演,这两天我就不多闹腾你了”为理由,提出结束通话。

顺道把自己给明日准备好的借口说了出来。易珩听着,笑一笑,说:“那咱们下次再聊,应该就是我这里的下午。”

应听颂严肃:“对,我这里的晚上。”一顿,“不过,最好还是等你演出之后。”

易珩哭笑不得,“怎么回事?前几年我头一次来这儿登台,应该都没你现在这么重视吧?”

应听颂想了想,觉得也是。但前面那么多努力都做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时候泄露真相。所以他抿一抿嘴,说:“但是你很喜欢现在这个团的同事,以后……”

易珩的眼神又柔软下来,告诉应听颂:“以后我们也一直都是朋友,而且我还会在国内交到新朋友。所以,你真的不用为我觉得遗憾。”

应听颂心头又胀又软,明明原先只是作为借口这么讲话,眼下他却真的感受到几分易珩的不容易。

而他做出这样不容易的选择,全都是因为自己。

“我简直迫不及待了。”去见你。

云城市中心的一套平层中,主卧床头,青年喃喃开口。

“什么?”易珩微微歪头,大约因为应听颂前面讲话的声音太小,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应听颂看着他的表情,柔软情绪更多一重。气氛都走到这里,他便能毫不犹豫地开口,告诉易珩:“我爱你。”

易珩笑了。他从前有总结过,两人异地这么多年,能始终保持感情稳固,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无论是他还是应听颂,都能始终不吝于对对方表达感情。

前段时间是他,现在就是应听颂了。

“我也很迫不及待。”他眨眼,“好了,那我先去找同事们,你也早点休息。明天那场会加油,虽然不知道你又要谈什么合作,但你肯定可以。”

应听颂看着男友的面容,一阵窝心,悄悄伸手,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摩挲。

这个角度,易珩本人是看不到的。应听颂只看到似乎有人叫他,于是他侧过头去——青年缓缓吐出一口气,心道:“没关系,我明天就能摸到你本人了。”

这么一想,连倦意也消失了个一干二净。也就是应听颂的自制力摆在那里,虽然心头情绪堪称激动,可当他默念了几次“现在不睡着,明天就只能在酒店里补觉,没有易小珩能抱”之后,到底还是睡了过去。

转眼天亮。

按照安排好的那样,应听颂带上行李箱,雄赳赳、气昂昂地赶赴机场。

一路顺利,就连几个小时之后和易珩的通话也很顺利。大约易珩本人也因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对眼下有的每一场演出都非常珍惜。不等应听颂在通话里提出,他便主动道,又有同事来找自己。

应听颂安慰他:“你们今天还得最后排练一回吧?不用管我,等今天结束了,咱们慢慢聊。”

易珩笑着答应。

电话挂断,应听颂放松身体、看着飞机窗户外的云彩,脸上也全都是笑意。

……

……

在奢侈品店摆出的各样商品里,应听颂选择了一对琴键模样的袖扣来当男友今晚演出顺利的礼物。

进店门之前,他还在琢磨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配得上易珩。看到这对袖扣之后,他却知道,自己算是来对地方了。

易珩从小到大学过无数乐器,从西洋乐到民乐都有涉猎,甚至在家学渊源下对一些古典乐器也有所了解。但到最后,他最熟练、也凭借此考入当下乐团的,是钢琴。

作为他们乐团唯二的钢琴手之一,同样作为乐团里极少数的东方面孔,应听颂知道,走到今天,易珩付出了多少努力。

而现在,为了能更加靠近自己,易珩打算放弃他曾经为之拼搏过的一切。这一点,光是想一想,应听颂就会窝心不已。

就算对方说再多安慰他的话、再怎么表示回国之后他并不会失去什么,他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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