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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搞建设(137)+番外

“段将军也不想想办法,控制舆论,怎能任他胡言乱语。”

段枢白在宴会上和许多人畅快痛饮一番,他最喜欢和人喝酒,和这些北方大老粗喝起酒来无比痛快,爽上加爽。

“将军海量,再喝一碗!”

岳天朗和段枢白干了一碗,段枢白听岳天朗对自己的敬酒词中说到自己对他有救命之恩,奇道:“我对你有救命之恩,怎么我自己不知道。”

岳天朗苦笑道:“将军你可能不记得了,当年在金莲党齐天王戟下救下的两个人中就有岳某。”

张长乐哈哈大笑:“你说这样将军肯定记不起来,你要说他一枪穿心要了齐狗贼立下万金赏功,咱将军肯定还记得。”

“哈哈,还是长乐你比较懂我。”段枢白在记忆里翻了翻,记起了这回事,他段枢白还真是对岳天朗有救命之恩。

战场上你救我,我救你也说不清楚,段枢白打量岳天朗的神情,发现他对这个救命之恩看得很重,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此时要是开口要他以命相报,岳天朗绝对不会说个“不”字。

这个小黑脸,还挺记恩。

段枢白和他们这一桌又喝了几碗酒,感情亲近了不少,厉兵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喝多了酒大大咧咧直接就问起来:“将军啊,我们岳大哥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您打算把他安个什么位置?”

岳天朗给他甩眼刀子,“厉兵鲁莽,将军莫要听他胡言,岳某福薄,能在段将军手底下混个一官半职,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将军自有将军的考量。”

嘴里的酒意淡去,凤眸扫过那个一根肠子直到底的大胖子厉兵,段枢白轻轻一笑,“岳天朗你的胆识和才华,本将军是知道的,绝不会埋没人才,我心中原本计量着一件事,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天朗你一来,我就知道这件事非你莫属。”

厉兵迫不及待地问:“什么事什么事?”

“本将军打算在宣州的陆茳平原建一队骑兵……岳天朗你曾在北地驻军三年,对北边几大势力的行军打法深有了解,经验丰富,你就帮我守在宣州与北边接壤的沿线要地,绝不让敌军南下一城一池。”

段枢白要让岳天朗去镇守宣州边境,其一是因为岳天朗对北方很熟悉,其二是宣州总兵李天涯非常自傲,不能与人共处,他瞧着岳天朗这性子,完全可以把他丢去宣州磨一磨李天涯的锐气。

另外,估计再过不久,容州的聂琨要被他气得满脸黑云,动不动武还另说,但是段枢白很期待两个小黑脸的对决。

岳天朗抱拳认真道:“将军对天朗委此重任,天朗一定不会辜负将军所托。”

厉兵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他还真怕岳天朗会在段枢白这坐冷板凳,虽说岳天朗和段枢白张长乐等有旧情,但是之前的事情哪里讲的清楚,他陪着岳天朗受了不少冷遇,之前差点给人去做主薄文书,要他们这群武将去做这等事,这不是让八尺大汉去捏绣花针吗?乱套。

吃下这颗定心丸后,厉兵得了便宜还卖乖道:“咱们好不容易到了阳州,如今又要走回头路,据说阳州美食无数,也不知道老厉我还有没有口福吃个遍。”

岳天朗笑道:“厉弟要是想继续待在阳州,岳某也不强人所难……”

“这哪跟哪,老厉我自然要和岳大哥待在一块。”

霍清喷笑:“厉大哥你放一千个心吧,我听老板娘说,新阳城大年初一有百家宴,不,应该是千家宴,万家宴,到时候满大街的美食任你吃他个肚皮撑破。”

“还有这等好事,哎呀呀,这次我真舍不得走了。”厉兵捶胸顿足,后悔不迭,偏过脸去看岳天朗,“老岳啊,就让我留在新阳城当个守卫算了。”

众人哄笑。

段枢白痛痛快快地和这群北方来的弟兄们喝了一晚上的酒,喝得起劲儿,说得也来劲,不留声色的,他就了解到了北方的许多情况,从他们口中得知的,要比探子情报中的信息生动许多。

同样也让他了解到了这群人中每个人的个性,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能用,喝完这一顿酒,他心底下就有数了。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有什么小心思,留心一看,全都明了。

那些恶性难改,打着幌子想要加入他队里浑水摸鱼作威作福的,他肯定不会如他们所愿。

骨子里坏透了的他不要,同样,他的军中也不需要太多乖乖牌将领,太听话了没锐气,成不了气候,容易缩手缩脚,没锐气的士兵能打什么仗,他要是的虎狼之师,如虎一样勇猛,似狼一般凶狠,看见了敌人,二话不说,张开利爪,亮出利齿,嗷嗷叫地扑向敌人,将敌军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第95章 ……

段枢白一个人喝了十几坛子酒, 可算是心满意足。

酒过宴散, 他拎着一个酒坛子回了房, 刚要进房时,段枢白用满脑子酒水的脑袋想了想, 把酒坛子藏在门边,待要起身时, 他的动作一顿, 又提起酒坛子, 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这才满意地拍拍手, 一脚将地上圆滚滚的酒坛子踢开。

酒坛子滚啊滚的滚到了远处的柱子边停下。

房间里灯火全灭, 萧玉和给他留了门,段枢白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 他这才进门去, 躺在床上的萧玉和点着灯起身,穿一身亵衣, 光着脚下来把几根蜡烛点上。

“玉和,你还没睡啊。”

“睡不着,等你。”

段枢白走进房间在桌子边坐下, 他现在一身酒气,自己就像是一个酒坛子,萧玉和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茶, 段枢白接过他手中的茶盏, 看着烛光下悠悠的茶水, 突然打趣道:“你该不会给我倒的醒酒汤吧?”

段枢白忆起曾经喝下去的那碗醒酒汤,也是萧玉和这么不动声色递过来的,现在回忆起来还有点毛骨悚然,心有戚戚。

不过他在心中偷笑,当初萧玉和敢那么坑他,是因为两人的感情还没说开,而今他可是自个儿的乖夫郎,最是心疼在意夫君,怎么会舍得用那酸儿吧唧的醒酒汤来招呼他呢。

段枢白嘴角甜蜜一笑,打开茶杯吹一口气,茶水还温着呢。

萧玉和披着厚厚的毛皮斗篷,手撑着下巴看烛光下的段枢白,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有味道,他家夫君果然很英俊,在一群将士中,最为出众,最是英气,最吸引他萧大公子的眼睛。

听见段枢白的话,他眨了眨姣好的狐狸眼,淡淡一笑,红润的嘴唇轻飘飘地说出一句波澜不惊的话,“就是醒酒汤啊,你没闻着味道吗?”

段枢白:“???”

段枢白手上动作一顿,差点被自己一口唾沫给呛到。

做人真的不能太自信。

段枢白嘴角一抽:“我真是得谢谢你提醒了夫君。”

萧玉和温柔笑着点点头,一双水光莹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就好像在等着他把醒酒汤喝下去。

对上那双眼睛,段枢白看着茶盏里晃荡的水面,闭上眼睛,壮士扼腕般一口饮尽,再一次睁开眼睛,拉着椅子做到萧玉和对面,两人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萧玉和嘴角的笑容还没蹦出来,直接就被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