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静公主什么时候再出场啊???其他的妹子都是浮云,唯有我肃戎公主才是人间绝色!!!】
萧初离把页面拉到最下面,还有同类书籍推荐,像是什么《齐末君主》、《回到齐国当太子》、《熊熊帝国》,内容尽皆大同小异,萧初离:“……”
这一连串骚操作看下来,连萧太子也不得不打心底地佩服六百年后人民群众这脑洞大破天际的想象力,此时再回想起《萧泠传》的内容,他倒也不觉得有多震惊了。
吕骁成了痴情霸道男主的代名词,而他疯狂开后宫……
以前也曾想过青史留名,却没想到六百年后他和吕骁在诸多小说里竟变成了这样……
萧初离手一抖,下载了这一本小说。
自从梁诗谊第一个主动找萧离说话,就像是打破了一道坚冰,其他人也纷纷拉拢萧离加入他们的小团体中一起玩,他们是在夏天拍的戏,休息的时候就躲在树荫下面,这时候,无伦戏里是什么公主也好,妃子也罢,都撸起衣袖,撩起衣裙,大开大合地围在那里打牌玩。
四个人打牌,严虞君、梁诗谊、郁柏言、还有一个饰演剧里夏沁凡夏奸妃的郎依佳,都是二十几岁的青年,很容易融在一起,起先是严虞君吵着说要打牌玩,于是就拉了他们三一起,打牌输了的人要在他脸上用马克笔画王八。
几局下来,众人脸上或多或少都画上了一两个王八,最惨的要数郁柏言,俊脸上差点变成了王八窝,又是一局落定,郁输,赢了的严虞君嘚瑟地捧着个西瓜啃,她额心上明晃晃顶着一个长尾巴的小王八,看起来既张扬又嚣张无比,她每吃一口瓜之前,还要看一眼“下饭菜”郁柏言,然后再侧脸爆笑一下,笑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郁柏言被她笑得脸一阵青一阵红,羞愤欲绝的他最后终于忍不住溜了,“我不打了,孙导之前苦口婆心推荐我去看一本老演员的回忆录,我要走了,你们继续……”
“哎哎,你别走啊,你走了我们三个人怎么玩?”严虞君这时候急了,连忙站起来叫住他,可是大长腿郁柏言脚一抹油,风一般的飘走了。
“只剩我们三个人了,难道打斗地主?”
“不好玩,再找一个人来吧。”严虞君眼珠子一转,和梁诗谊、郎依佳两两对视了一眼,一起把目光瞄向了隔壁的萧离,她们在心中嘿嘿奸笑,等会一起合伙坑害美少年。
“萧离,和我们一起打牌吧!”
萧初离摇头,“打牌,我不会。”
“不会不要紧,我们教你。”
“放心啦,一起过来。”
萧初离被三个女孩子包围着,无奈,只好被迫跟了过去。
开局前,三个女孩子笑得牙不见眼,眼眸里精光闪烁,无辜的萧初离根本没有察觉到她们的阴谋。
第一局,萧离赢。这是三人主动放水的。
第二局,萧离赢。
第三局,萧离赢。
第四局……
最后打得严虞君三人都快怀疑人生了,差点起了内讧,眼神里互相责备:“你们是不是故意让着他!!!!”“是你故意让他吧!!”“明明是你,你刚刚为什么不出牌!”“出不起啊,我这破牌,你为什么不拦他!!”“拦不住啊。”
萧初离不动声色的出牌,美颜盛世的脸上光滑如瓷,没有一个背龟壳的小王八临幸。
三个女孩子的脸色就差明晃晃把自己的牌亮出来,又加上萧初离记忆力好,他赢得真是不要太容易……
严梁郎三个王八窝彻底闹翻,她们愤愤然重复郁柏言的历史,找借口溜了溜了,“咳咳,我去洗脸补个妆,马上要开拍了。”“哦,我要去给我妈打个电话。”“我饿了,我要去吃块饼干。”
那边看完上下场戏的孙导笑得肚子都闹开了花,孙导和自己老婆煲了多久电话粥,就看他们打了多久牌,他一边笑一边和妻子瞎比比:“我们剧组里这几个小演员真是太古灵精怪了……你瞧他们打牌的那个模样,早知道我应该架个摄像机给他们直播,说不定比咱拍的网剧还要挣钱……”
“等什么时候我不当导演了,我就去做直播……”
“你可别瞎说,你去做直播,谁看你啊!”孙导妻子在那边笑骂道。
“这不还有你嘛。”
其实孙导在剧组人眼中也是个画风清奇的存在,他做事不落窠臼,“金句”频出,让人又爱又恨的,尤其是有一次,女主演严虞君不小心把一件特制纱裙的绿丝带弄断了,可把她急的快哭了,这带子纯手绣的,根本来不及再赶工,她本来以为孙导会发怒,结果孙导一脸淡定地让人拿条差不多的绿布来遮掩。
“导演……这样会穿帮的。”严虞君哭丧着脸,两个色,一粗一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到时候网剧播出了,还不被人疯狂吐槽。
“该拍的镜头大多拍完了,就用这个凑合一下也没事,虞君啊,咱做影视不可能真做到完美无缺,你也别放在心上,这个穿帮镜头呢……你要这样想,也是给观众找点乐子嘛,看我们剧的细心朋友发现了这个镜头,还不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说不定还会在网上四处吐槽找认同感……”
“这样,咱热度都免费有了……”
严虞君:“……”导演你的歪理好棒棒哦。
不过听到这里,她的确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老张,让助理把这个点记下来。”
“导演,为什么还要记下来。”
“到时候咱们好抢先一步发媒体新闻,《818萧泠传里面的穿帮镜头》。”
“……原来是这样吗?”
张副导哈哈一笑,吐槽道:“咱孙导是被导演事业耽误的媒体营销人。”
剧组里的生活过得喜乐多滋,而萧初离的戏份差不多一个月就要结束了,他的最后一场戏定在八月五日,外景戏,树木茂盛的密林里,车马人行,萧太子被齐君急召入京,途中,被齐君暗派的杀手刺杀身亡。
急骤的箭雨自密林深处射出,接连穿透四周侍卫的身躯,马车晃晃悠悠,里面乘坐的萧殿下东倒西歪,被急召的萧太子来不及带更多的随从,丁点人马抵御不得埋伏已久的黑衣刺客。
萧太子在死前认出了黑衣人的统领是他父皇最信任的暗卫鹤鸣。
原来,要他命的竟然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最敬爱的父皇。
长剑穿透萧初离的胸膛,他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胸前的红衣被汩汩流出的殷红血液染得更为灼热似火,心脏出现裂痕的那一刻,萧初离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剑入,剑出,一道血光飞溅在草地上,风华绝世的萧太子狼狈倒地,修长的五指颤抖地攥进地面,干净整洁的指甲缝里渗进了肮脏的黑污,墨色的长发也被枯叶石子玷污。
萧初离看着远方喃喃失神道:“为什么?父……皇……”他的语调充满了哀伤以及无尽的绝望,头顶上的苍空一望无际,深郁的苍蓝被急速笼罩的苍白灰暗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