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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绝色,深藏不露(83)

“毕竟我们是黑户队伍,正面出击太引人注意了。希望这次张窝囊将军遇害的事,能引起朝廷注意……要不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仲聆看了他一眼:“张窝囊是我杀的。”

班青却说:“放心吧,无论皇帝怎么查,都是胡人杀的。”

他这样周到,仲聆也很领情,夸了他一句:“你很聪明,还很细心。”

被心上人夸了,班青一下子就老得意了:“我们才是北地山脉的老大,没有我们的同意和默许,不可能有人在北地山脉出进自如。”

班青的神情里,带了一点炫耀之意,显然是非常为山谷里的兄弟感到骄傲。

他们离山下很近了。

班青指给仲聆看向最后一支队伍:“最后三千人,在这边训练。”

仲聆看清了,兄弟们排成阵列,正在练枪。

他们操练的,正是房图将军旧时在军中,流传甚广的一套枪法。

房邬对他说过,他们父亲在军中推广过这套枪法,这套枪法比他们房家家传枪法的入门条件,要简单许多,最适合军中将士使用。

仲聆是房家人,不可能认不出来。

所以他愣住了。

“马不够,山里也不适合骑马,他们虽然骑射功夫都很好,却也没有马给他们,因此现在也是枪兵。”

仲聆听出弦外之音:“所以说,这一队以前是骑兵编制?”

“只有一部分是,后来打散重编了,现在虽然没了马,但这三千兄弟的综合能力,是这里面最厉害的,就算是打胡人,也可以以一敌十。我当年,也是从这一队伍里出来的。”

仲聆心中剧烈一震。

班青的意思不难听出来,山谷里有编织骑兵,那他们以前有很大可能……都是从正规军队中退下来的人。

可是这十几年来,自房图、丁将军殁后,朝廷军中,何曾有人练出过这样厉害的精兵?

仲聆神色无比认真,他望着班青的眼睛,不错过他每一个表情,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兵?

班青不好意思:“其实不能说是我的,其中原来有五千,都是我师父的兵。后来的这三千,都是原来这五千弟兄的家眷,投靠过来后,他们的兄弟、儿子长大了,选择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班青笑了一笑,自己说了下去:“我之前一直不敢说,我的师父就是丁将军。”

仲聆大吃一惊,他不敢置信的看向班青。

“他并不是皇帝以为的那样,十年前与胡人同归于尽了。当年那五千兵也不是全军覆没,师父只是带着他的兄弟们,在北地山脉躲了起来,躲到了这个山谷里。”

“他怕自己重蹈房图将军覆辙,因为手握重兵,又因为获得大胜后,在百姓中日益高涨的声望而被皇帝忌惮,然后随便扣个帽子,被诬陷至死。所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皇帝不给他补给军粮后,带着兄弟们假装战死,然后在这里躲了起来,并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将信得过的兄弟们亲眷,接到了石楠山上来。”

“我师父曾经说过,房将军在的时候,他忠于房将军。房将军死后,他不想像房将军那样忠于皇帝,他选择忠于百姓、不辜负自己兄弟。那在北边落了家,种种田打打胡人,守住北边疆土安宁,也算得上是忠义两全了。”

仲聆看着他的眼睛是那样的亮。

班青顿了一下,他觉得在仲聆这样的注视下,心都热了起来。

班青说:“世人都以为,我师父在十年前战死江北,而他却偷偷的把兵都带走藏了起来……我们这不是形同谋反,基本算得上是真的谋反了,要是被朝廷发现,死上几回怕是都不够的。”

“之前一直不敢跟你说,在知道你是房邬公子的人后,我才敢和你说的。我会按照师父的意愿,将北地山脉一直守护下去。”

仲聆头一次知道,自己这辈子,也会有这样高兴的时候。

他都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班青带着仲聆走下石阶,迎面就是一排不高的树,种的十分整齐。

“这是枣树,旁边那一排是梨子树,现在刚出芽,等结果了,我给你带点吃……”

他正准备穿过果树林,向前面人堆里走去时,被仲聆拉住了。

班青讶道:“仲聆,怎……”

他一回头,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自从江水化冻后,他好久没见过仲聆笑了。

他笑得这样好看,让班青根本移不开眼。

仲聆的头发被风卷起,又轻柔落下:“我一直怕连累你,不敢给你承诺,可是如今看来……你我都是逆贼,竟然是谁也不会连累谁。”

他走近一步,声音都带着轻松笑意:“能遇上你,就像是天注定的缘分,咱俩在一起,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仲聆就穿了一身样式简单的黑衣服,眼下还有多日奔波、睡不安稳的黑眼圈,身上衣服在刚才攀山时,还刮破了袖口。

这绝对不是仲聆最风华无双的模样。

班青却觉得,这一刻,是他最好看的时候。

比他穿着精致的大红喜服,贴着妩媚妆容的模样,还要更令人心动。

班青傻傻道:“娘子……”

仲聆失笑:“……叫我娘子?”

他抓过班青的胳膊,将他拉到枣树后,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然后他把班青按在树上,低头看了他片刻,吻了上去。

仲聆的脸突然靠近的时候,班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光顾着看娘子的眼睛了。

仲聆眼中的情绪那样厚重,仿佛他的整个世界,所有流转的光芒,都只有班青一个。

班青看直了眼。

所以当他唇上被接触时,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班青差点“嗷”的一声吼。

但是仲聆自然是不会让他发出声音的。

因为一张嘴,就有柔软的东西滑了进来。

班青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说话又不知道怎么说,呜呜了两声,慌张之下,一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用上了牙。

然后他就把娘子的舌头咬了。

仲聆闷哼了一声,立刻放开他连退两步,疼得捂着嘴蹲在了地上。

班青:“……”

作者有话要说:石楠山今日头条——年度大型翻车现场,喜闻乐见大快人心,速来围观!

第69章

山谷中有一个积雪融化积成的湖,湖水清澈冰凉,是山谷中的水源。

仲聆此时正坐在湖边发呆。

班青拿着伤药,战战兢兢的向他靠近。

仲聆看了他一眼,移开视线,继续望着湖面。

班青更慌了。

他把伤药拿到仲聆身边,小声的说:“仲聆,还疼的厉害吗?你看看哪个能用得上?”

仲聆也很无奈,平着舌头说:“这都是外用伤药,我伤在这里,涂不了。”

班青赶紧说:“那我给你弄点内服的。”

“……暂时没到那个程度。”

仲聆说话疼,为了发音方便,卷舌的都一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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