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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绝色,深藏不露(68)

班青低落道:“是三年前。”

其实就在刚才,仲聆对班青师父的身份,突然有了一个猜想。

如果班青的师父是丁将军,那么班青会使用房家枪法的事情,是不是就有了一个可能的解释?

但是仔细想来,有两个不合理之处。

第一,时间对不上。

丁将军在九年前战死江北,而班青的师父,却是三年前才故去的。

十年前班青与仲聆初见时,他显然还不曾拜师。

第二,据房坞所知,丁叔叔并没有学过父亲的枪法。

房坞从军多年,一直跟在父亲身边。他的消息是最准确的,他确定在军中时,他房家的枪法没有外传过。

说到底,今日让仲聆起了疑心的,就是这一首歌。

为什么韩姨多年念念不忘的曲子,同时也是班青师父常在嘴边哼着的?

仲聆又想了一会儿,恍然发觉,可能是自己又多心了。

这首歌十年前确实风靡大江南北,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会唱上几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班青突然问:“你在想什么?”

仲聆摇摇头:“我在想,十年前这曲子有多火,韩姨还取了其中的歌词,做了她现在楼的名字。”

班青笑眯眯的:“我其实没在想你说的那些,我在想我们。

我们。

听班青这样说,仲聆也感到暖心。

“你在想我们的什么?”

班青认真道:“明天我们要去普陀寺,可是我最近一直在吃肉,显得不够诚心,在佛祖面前表现不好,怕佛祖不愿意听我说话。”

仲聆笑着揉了一把班青的脑袋:“没关系,我多捐些香火钱,晚上给你做点素的,做个花生糕,再烧个萝卜。”

班青看起来非常期待:“好啊,那我今晚明早都不吃肉了。你知道的,我这次来,不只是要还愿,还要祈愿。”

第二日一大早,仲聆和班青就早早起来了,赶到了普陀寺。

两人在佛前许愿。

班青跪在蒲团上虔诚的模样,往日倒是少见。

佛祖满足了他的愿望,他不仅见到了长大之后的仲聆,甚至还给了他没奢想过的缘分,有了这样亲密无间的日子。

班青还了愿,磕了头,睁开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在旁边的仲聆。

班青在心中说,佛祖,可不可以让我和他永远在一起?

仲聆以前并不太信神佛,今日陪班青前来,看他如此认真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也有了些触动。

他学着班青的样子上了香,眼睛里看着班青,在心中说:我希望他能平安幸福。

顿了一顿,他在心中默默补充:请您保佑我哥一世平安。

他周围的信众,全都跪在蒲团上虔诚的礼拜。在这样的气氛下,仲聆也生出了几分肃穆。

班青说,他在这里许的愿望,都实现了。

于是仲聆就对着佛像磕了一个头,把身上带的银钱,都投到了功德箱里。

这一年的春天,比往日来的要早。

那约摸是一个半月后,彼时仲聆和班青正好在元港城。

天气转暖了,积雪化了一些,街边却还堆了不少。所以谁都没想到,宽江会在这个时候融化。

宽江江面传来一声崩裂巨响,江面出现一条大裂痕。

紧接着,冰面一片片碎开,如一块无瑕的玉壁,被用力摔在了地面。

江边的人是最早看到的,他们大声欢呼着庆祝春天的到来,互相奔走相告。

仲聆知道这个消息的时侯,心中却想的是,他这一段就像偷来一样的无忧无虑的日子,就这样到头了。

江面在三日后可以通船。

这对许多人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消息闭塞的南北,重新恢复往来,分离两地的亲朋好友,得以再次相会。

仲聆留在元港城,推迟了返回石楠山的时间,班青陪着他留了下来。

很快,从江对面来了第一批船的时候,元港城的人们,几乎是欢呼雀跃的。

那是第四日的清早,班青还没起来。仲聆独自来到了港口边,想着买一些早上新打出来的鱼虾,为班青做些好吃的东西。

他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在港口边,见到了第一批过来的人中,那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关若韵的侍女飘儿。

她和仲聆去年入冬时,就是在这里分别,如今开了春,又是相同的港口重逢。

飘儿抱着一个小包裹,穿着厚厚的衣裳,她从港口边上岸后,可以说是举目无亲,但她似乎也不是很着急。

飘儿漫无目的的走了两步,看到了停在她面前的人。

她抬头看到仲聆,惊喜得眼中发光。

下一刻,她突然想到什么,还在港口,就要对仲聆行大礼。

此时人多眼杂,仲聆看出她的意思,上前一步托住了飘儿,摇了摇头。

仲聆带着飘儿,回到了他买下的客栈。

到了仲聆的房间,一关上门,飘儿扑通一声就给仲聆跪了下来。

她惶恐道:“婢子无知,之前对二公子无礼,还请二公子不要怪罪!”

作者有话要说:飘儿:把二公子认成姑娘还不够可怕,更可怕的,是我还把他误认成了大公子的小情人……

飘儿:现在直属上司换人了,我会被二公子弄死吗?在线等,挺急的!

—————

第58章

仲聆把她拉了起来,问出了自己挂心了整整一冬天的问题:“飘儿,我哥那边怎么样?”

飘儿还没开口,仲聆看到她脸上神色,心中已是咯噔一下。

飘儿嗫嚅道:“我、我不是很清楚,我来之前,一直有人在追杀房公子……房公子说,这一次缠上我们的人,比以往要难对付许多。”

仲聆眉头紧锁:“现在是什么情况?”

飘儿紧张道:“我也不知道,房公子没和我说,他只是叫我带着东西,过江来找你。”

说着,飘儿打开了自己的包裹。

那小小的包裹里,根本就没有几件她自己的东西,她包了一些书简、信件,这些明显是房邬托飘儿之手,送来给仲聆的。

飘儿又从自己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一封信,珍重的递给了仲聆。

这封信明显和其他的不一样,被飘儿小心的保管着,仲聆拿到手里时,信仍然是热的。

仲聆翻到正面,信封空白。

他走开几步,到窗边对着天光,撕开了信。

信上,房坞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

“仲聆,见信如晤。

分离数月,为兄甚是挂念你。初闻你身陷恶匪之处,我恨不得亲赴江北,接你回来。

只恨宽江冬日不能行船,把我拦在江另一边。

不过为兄知你本事,你如此作为,定有你的道理。何况凭你实力,无论身在何处,都不难脱身。

这三个月,我这边发生了许多事情。

我与关若韵成亲了。

再过七个月,你就会有一个小侄儿或者小侄女了。”

仲聆看到这里,不由得展颜微笑。

可是信上接下来的内容,让仲聆再次把心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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