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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戏精(42)+番外

赵钧颤声道:“你……是何人?是从何处习得这曲子的?”

吴忌道:“我乃收账之人,久未来慎亲王府了。”

第37章

赵钧原是担心误了公务, 并不欲多留他们两个,眼下却极为热情地邀请他们入府用饭,还专门将慎亲王夫妇请出来,并几个弟弟妹妹,都叫到了正厅,一一为他们介绍。

慎亲王起初对还银子这件事很不满,毕竟他乃当今天子的生父, 就连先帝都默认不管了,户部竟敢向他讨要,太不把他放在眼里。赵廷佑原打算不予理会, 是赵钧在朝上听说了风声,晓以利弊,才叫赵廷佑知道国库的银子留在手里只怕会给皇上添麻烦,赵廷佑如今很清楚皇上才是慎亲王府的仰仗, 于是将欠银全数托付,只是不知赵钧为何又来寻他。

赵钧将一管玉笛交到赵廷佑手里, 赵廷佑与王妃一眼就认出这是谁之物,对视一眼后,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争着跑向待客的正厅。厅中, 与逍遥侯世子并排而立的另一个人,戴着银制面具,冷漠而疏离,慎亲王哽咽着道:“想不到有生之年, 竟能在此处见到你。”

赵廷佑膝盖动了动,却被赵钧及时拉住,孟玄云身边的吴忌已在同一时刻拜了下来。

“还以为此番会诸多波折,多谢王爷体谅。”

赵廷佑摆手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若我不慎犯浑,钧儿还能提醒我。倒是你……你亲自过来收账,要不要紧?”

吴忌道:“我已安排好,自会小心。”

赵廷佑点点头,他身边的王妃攥紧了绣帕,当着逍遥侯世子的面,不知该说些什么,到了宴席上,只一个劲让下人给吴忌添菜。

吴忌吃得很少,吃相也很优雅。

赵钧亲自把盏,小侯爷羡慕地一推吴忌的手臂,赵钧早就认识他了,不会是看在他的面子,那就一定是为了吴忌。

小侯爷道:“你究竟是何身份,为何与慎亲王世子这般熟络?”

其实他也想和赵钧套近乎,毕竟赵钧是某人的哥。话说回来,若不是早见过吴忌真容,还知道吴忌会武,他定要以为吴忌是某人了。

吴忌反问:“你真想知道?附耳过来,我悄悄说与你听。”

小侯爷屁颠屁颠凑上去,吴忌满眼都是他粉嘟嘟的耳垂,低笑着道:“若我告诉你,你拿什么与我换?”

小侯爷:“……”

小侯爷皱眉,方才还挺好说话,怎么一会儿就变了?

吴忌正色道:“你想问的极其重要,必须拿我感兴趣的来换,否则,我为何要告诉你?”

小侯爷只得道:“你要什么?”

吴忌想亲他一口,可是碍眼的太多了,改为在他耳垂上暧昧地捻了捻。

赵钧、慎亲王、王妃:“……”

小侯爷一掌将他推开,捂住耳朵不悦地瞪着他,一直以为吴忌人品不错,却没想到如此轻浮,若非桌前还有长辈在,小侯爷准要掀桌子了。

赵钧向他爹使了个眼色,打圆场道:“逍遥侯世子,他不肯说,我来告诉你也一样。吴忌他是……我父王的义子。”

慎亲王、吴忌:“……”

慎亲王小心翼翼辨认过吴忌的脸色,才道:“确是如此。”

赵钧接下去道:“吴忌幼时在慎王府长大,后来随家人去了别处。方才我认出他,他吹的曲子还是小时候我教他的,错音都与我一样。”

难怪吴忌一吹笛子,赵钧就脸色大变。

孟玄云恍然大悟,随后却狠狠剜了吴忌一眼。

管你是谁,再敢动手动脚,爷可不是吃素的!

吴忌一点没被他的凶狠吓到,反而迎着他的目光,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看。

小侯爷对这人的厌恶又加深了。

用过饭,赵钧还带他们去吴忌曾经的住处转了转,说了些吴公子幼时的趣事。

吴忌将一只陈旧的布老虎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打着转,不论赵钧说了什么,他都兴致缺缺,但一字一句皆未漏过。

小侯爷厌恶此人,也不想过问这人的任何事,瞅了个空悄悄把赵钧拉到一旁:“世子,皇上以前住在何处?”

赵钧差点被噎着,心想你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假没看出来,只是吴忌始终没有要坦白的意思,赵钧扯了个谎道:“皇上曾经的住处,父王已命人看管,最近不巧正在修葺,只能下次再带你去看了。”

小侯爷遗憾道:“没关系。”

反正而今的住处,他已住进去了。

难得能来一次慎亲王府,小侯爷抓紧时机又问:“那世子知不知晓皇上过去的事,譬如,皇上是否曾在天圣十年见过我?”

话出了口,这才发觉自己有些过了。他只听皇上隐约提起,何月何日一概不知,皇上一口咬定小时候两人就认识了,可他半点都不记得,一直想找个中间人来核实,慎亲王世子在他看来,无疑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赵钧未在意他的失礼,仔细想了想道:“时隔多年,只记得那年皇上被先帝召入宫中,我不在应召之列,故而那一年的事我也不清楚。不过慎亲王府有位当年曾随皇上一起入宫、伺候过皇上的内侍,兴许你可以问一问他。”

“请他过来一下可以吗?”

小侯爷眼睛倏地亮了起来。

吴忌皱了皱眉,仍未多说什么。赵钧忍俊不禁瞅了他一眼,立刻就把老内侍请了过来。

这位名叫张福的内侍年纪已大,发顶全都秃了,给众人行了礼之后,小侯爷开门见山道:“张公公,请问天圣十年,皇上是否与我见过面?”

张福笑着道:“天圣十年,先帝召皇孙、大臣之子入宫,老奴作为照顾皇上日常起居的内侍,奉命跟随。那一年的事,老奴仍记得清清楚楚。皇上的确曾在皇宫见过小侯爷的。”

张福想了一下,说了一个具体的日子。小侯爷顿感意外,他倒不是记不清,而是记得相当清楚,就是在这一日,他在宫中遇见了私逃的宫人,因他的疏忽害人丢了性命。难道,他竟也是在同一日遇见了皇上?

张福道:“只是那日,老奴被王总管差去了别处,未能陪在皇上身边,具体情形并不知晓,后来还是皇上来找老奴,老奴才知,他与内侍、侍卫起了冲突,是小侯爷帮他解了围。因是皇上亲口所言,老奴印象尤为深刻。”

孟玄云:“……”

合着这中间人也是听皇上说的,确认了等于没确认。

赵钧意有所指道:“你为何不直接问皇上?”

小侯爷的脑袋垂了下来:“第一次问,他说不记得也没关系。后来再问,就怎样都不肯说了。”

也因此,他的内心深处十分介怀,总觉得,皇上是不是认错人了。

吴忌:“……”

吴忌眼见小侯爷有点蔫,手指一转,将指尖夹着的布老虎用力掷了出去,正落在小侯爷手上,沙哑的嗓音道:“想问就问。”

小侯爷烦他没什么用却非要插一手,戒备地道:“与你无关,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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