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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光(91)+番外

“怕被导演骂。”谢时冶老实道。

他本来好好的,纯天然的头发,造型也自然。一旦剪了,后面的头套可就达不到这么好的效果了,万一接不上镜头,吹毛求疵的钟导非抓狂不可。

傅煦叹息道:“那我该感谢老师,他给了我一个还小皮筋的机会。”

谢时冶盯着手上的皮筋还有本命年的红绳:“这根红绳,我收到的时候可高兴了,以为你当时对我有意思,特意送给我。”

傅煦轻咳一声:“是我送给你的。”

“明明是钟导让你送我的。”谢时冶反驳道。

傅煦觉得再继续下去,对他很不利,他寻思着该怎么转移谢时冶的注意力,就 听见对方说:“你送我小皮筋的话,我可以把这头长发再留久一点。”

“不是我偷来的,是你送给我的皮筋。”

谢时冶是认真地在说这些小事情,偷来的和送来的感觉不一样,就像用影子去牵手和真正握着手不一样。

傅煦昨晚让他更相信他一些,他会去相信,也更加渴求。

如果说从前他不敢要,那现在的他,会努力去要。

傅煦声音沙哑,里面藏着无数情绪,他说好,我送给你,只送你。

静默的亲昵被手机来电震破,谢时冶接起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他忍不住笑道:“阳阳给我按摩可不止三次。”

他还惦记着昨晚傅煦的宣言,傅煦好脾气地瞧他笑:“真做狠了你今天还用拍戏吗?”

谢时冶掀开被子,坐在床头接起电话,阳阳惊慌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谢哥,你人去哪了?怎么没在房间。”床是整齐的,浴室里有昨晚换下来的脏衣服,人却没在了。

谢时冶洗过澡以后,到底去哪了?

之前谢时冶在傅煦房间过夜的时候,傅煦都会在七点半左右叫谢时冶起床,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以至于阳阳一直都准时接到了谢大明星,根本不知道这个房间已经多日没人睡过了。

这次两人厮混得太晚,起得也晚,谢时冶不在房间的事情便一下被曝光了。

阳阳在电话里颤抖地问他在哪,谢时冶起身往浴室走,带着一身跟男人鬼混的痕迹,同阳妈妈冷静道:“你别着急,我在傅煦的房间。”

电话那头静了许久 ,阳阳艰难开口:“是在对戏吗?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嗯,在对戏。”谢时冶调侃地回应道。

阳阳崩溃了:“你别骗我啊哥,我现在就过来接你。”

谢时冶:“我建议你过一会再过来,我需要洗个澡。”

阳阳:“……”

“对戏很累的,对得我一身汗,得洗澡。”谢时冶说。

阳阳:“你回来洗!!”

谢时冶没有理会阳阳,自在地用了傅煦的浴室,他洗澡的时候,傅煦进来洗漱,两人还接了个缠绵的吻。

阳阳过来敲门的时候,傅煦正把他按在门上亲得难舍难分,谢时冶的手都钻傅煦衣服里,放肆地勾勒肌肉线条。

门铃叮咚叮咚地响,谢时冶气喘吁吁地被放开,傅煦将他松散的衬衣扣子颗颗系好,又给他整理好头发,这才送他出门。

谢时冶顶着通红的唇与满脸纾解过后的餍足,走出了傅煦的房门。

看见这样的谢时冶,阳阳再也没办法自己骗自己,他一脸三观崩塌地尾随着谢时冶回到房间,拿着电话,不知道该怎么跟高良说,只好发了条微信,充满了感叹号的那种。

高良的回信在半分钟后抵达,没有多惊讶,倒更似果然如此,还说早知道谢时冶对傅煦没这么简单。

阳阳握着手机,差点想钻到屏幕那头,对经纪人大喊你清醒一点,跟谢时冶同样,你们都需要清醒点!

阳阳:“谢哥不是直男吗?”他知道事已至此,这直男两个字敲得连他都心虚。

高良冷静道:“年底分红翻倍。”

阳阳气苦道:“你这是用钱堵我的嘴!”

高良:“是的,有用吗?”

“有用!”社畜阳阳卑微回道。

谢时冶当着阳阳的面换衣服,阳阳还在谢时冶的腰上看到指印,足以见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缓过刚刚的冲击后,阳阳又忍不住自己的婆妈心理,操心道:“你今天的打戏怎么办?还能动吗?”

谢时冶穿上裤子,对着镜子给自己脖子上的一些痕迹上了遮瑕:“没事,哥给我推拿过了。”弄得他一身药油味。

这时高良拨通了阳阳的手机,让他把电话交给谢时冶。

高良在电话里言简意骇地问谢时冶道:“没有分手的可能?”

“没有。”谢时冶回道。

高良:“注意安全,别被拍到。”

谢时冶:“嗯,你先做好准备,要是被拍到了,要第一时间买下来。”

高良忍不住调侃他:“你之前谈恋爱都没怂过啊,怎么,现在跟傅煦害怕了啊?”

谢时冶淡定道:“不是怂,是疼他,他怕这种事,我作为他男人,当然要给他挡掉所有不好的事情。”

高良不由叹息道:“想想以后可能给他们塞多少钱,我就头疼。”

谢时冶笑了:“我辛苦工作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赚钱养家疼老婆吗?”

高良直接把电话挂了,受不了他的肉麻,太恶心。

第75章

《出世》剧组的拍摄进度基本到了尾声,白起风死在战场上,带永远也无法被释怀的罪孽,可人都死了,白长安又该恨谁。

金兰在一个冬日里生下了个男孩,白长安找来稳婆接生,生完孩子后,金兰将他叫了进去,抱着那个孩子沉默地望着他流泪。

金兰说:“白大哥,是我对不起你。”

“只是我觉得,你好像从来没爱过我,你的心不在我这里。”

如今这种话说来也没有意思,白长安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处,好似感受不到房间里面浓烈的血腥味。

金兰说:“你帮他取个名字吧。”

“不了。”白长安神情淡淡,平静地道。他将给孩子的平安锁盒子放在一旁:“金兰,不要总是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这不是你任性妄为的借口。”

这话已经很重了,金兰的脸上煞白一片,泪流满面,白长安就像看不见一样,也没有多看那孩子几眼,他出了房间,离开金家。

天上下起了雪,飘摇落地,不知掩住了战场上谁家儿郎。

冬去春来,又是数年,战争的火终于还是燃到了镇上,白长安遇见了走了许久的月生。月生已经长成了大人的模样,穿着军服,有模有样,瞧着与当年的白起风越来越像了。

月生用力抱住了他,眼睛里有未散的泪意,当晚,他红着眼对白长安说,他本来是想要给白长安报仇,故意去参军。

他是多么的孩子气,想着只要进了军队,就有机会杀了白起风。

可是少校哪有这么好杀,反而他作为一个半点大的孩子,见识了真正的战场,都吓懵了。

白起风本来可以不死的,却为了掩护他,将最后活命的机会让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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