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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轨(5)+番外

哥哥垂着眼,看着按在自己腹部的手不说话。

“我小时候吃撑了,我哥也是这么给我揉的。”

裴寅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是哥哥第一次在裴寅口中听到自己,很难说清那是什么感觉。

他静了许久,闭上眼,将脑袋后靠在裴寅肩膀上。

“许斐。”

裴寅手顿了顿,随后笑了。

他亲着怀里人的耳廓:“许斐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第10章

许斐这个名字是哥哥上大学后,自己改的名字。

他上了大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户口迁到了学校所在的城市。

得知他要把户口迁走时,父亲甚至没有多问。

父亲对他的漠视体现在方方面面,程度已经到了许斐都在怀疑自己是否是亲生的程度。

又或者是父亲跟继母的孩子已经占据了他所有精力。

令他无暇顾及这个因为跟前妻置气而硬抢来的孩子。

将户口独立出来后,很多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

比如改名,只需要自己去办理手续就可以,甚至无需知会父亲一声。

不过他想,如果让父亲知道他改了名,说不定会再一次勃然大怒。

毕竟父亲虽然不在意自己的亲生孩子,却十分在意冠姓权。

有时候想想,真是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可笑。

那天裴寅留下来陪着他,许斐在温柔的触碰下,不再难受。

他睡了很沉的一觉,连裴寅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晚上他从打工的地方出来,就看到裴寅站在街边,戴着耳机,仰头发呆。

等人的模样,不知道吸引了过路男女多少注意。

许斐目不斜视地往裴寅身旁路过。

当然没能成功离开,裴寅抓住了他背包,将他拽住了。

裴寅摘下耳机:“怎么又不理我啊。”

许斐相信,裴寅在恋爱中应该是个非常能撒娇的人。

他很懂的利用自身优势,博取更多喜爱。

在兄弟二人分开前,许斐天真地以为,他是裴寅的全世界。

哥哥这个词汇,仿佛是最动人,最甜蜜,最亲昵的称呼。

直到虚伪的假象破灭。

最终成了诅咒。

“我今天不舒服,不想做。”许斐冷声道。

裴寅无奈地笑了笑:“我没想碰你。”

许斐:“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裴寅对他的冷淡不以为意:“先加个联系方式吧。”

许斐不做声,反而试图将背包从裴寅手中抢出来。

裴寅力气大,不在乎他的小动作:“不然我天天过来蹲守你,感觉像个……”

许斐补充上了裴寅没说完的话:“变态。”

他掷地有声的两个字,将裴寅说的有些懵。

何况许斐看起来很解恨,仿佛想骂裴寅许久了。

裴寅挑起眉梢,松开背包,反而抓住许斐手腕。

将人拉到了一旁的小巷子后,看着许斐警惕的双眼,在黑暗中愈发明亮,忍不住在上面亲了亲。

唇下的睫毛颤得厉害,痒到了裴寅心口上。

“我是变态的话,你又是什么?”裴寅好笑道。

许斐:“被变态缠上的人。”

裴寅哈了一声,似乎不知道该反驳什么,反而顿住了。

许斐再一次试图走的时候,被裴寅双手搂着腰,抱到了怀里。

因为身高的缘故,他几乎是被捞起来,被迫踮起脚尖。

脑袋往后躲着,都没能躲过裴寅落在他脸上的亲吻。

许斐不高兴地皱紧了眉,却听见裴寅无可奈何地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许斐推拒的动作微微一顿,脸上的表情也怔忪了一瞬。

“好喜欢。”

裴寅将脸埋进了许斐颈项:“从没有这么喜欢过。”

像上了瘾,想将许斐拆吞入腹。

只有吃进肚子里,谁都瞧不见最好。

第11章

裴寅从小就是一个粘人的孩子,这一点许斐记得很清楚。

这个毛病好像没有随着裴寅长大而得到改善,反而愈发的严重。

如果说一开始裴寅还故作乖巧,许斐不说,他就不敢随便打听。

那后来裴寅的行为简直有点肆无忌惮的意味,他确认了许斐是哪个专业以后,时常以趁课为由,跟许斐上同一节课。

晚上还会到许斐打工的地方等他。

许斐每天时间都排得很满,忙到没空回裴寅微信,不接裴寅电话。

何况他们两个并非情侣,裴寅甚至连一个发火的由头都找不出来。

许斐对他总是淡淡的,如果裴寅不主动,两人的联系就断了。

裴寅第一次在追求人时如此受挫,许斐看起来真是一点都不喜欢他。

如果不是每周许斐都会带裴寅回他那个一居室。

两个人把床头柜的套子都快用完,裴寅都要怀疑许斐是不是到现在还将他当成陌生人。

可能连陌生人都不如,好歹许斐对陌生人看着没有那么冷漠。

许斐还有一份咖啡厅的工作,他穿着白色衬衫,气质出众。

以至于在那个咖啡厅,跟许斐搭讪的人其实不少。

而许斐对那些人态度一视同仁,客气而委婉。

反正都任何一个,都比对裴寅的态度要好得多。

这天,许斐站在吧台后面制作咖啡,同店的小元凑过来问他:“小许,店里那位大帅哥是不是在追你啊?”

许斐睫毛微动,没有立即答话。

毕竟就算他否认,小元应该也不会相信。

明明是繁忙的期末,裴寅却总有时间纠缠他。

这人的课业应该也不算轻松,咖啡厅成了裴寅的自习室。

靠着窗认真用电脑作业的裴寅,无形中为咖啡厅拉了不少客流。

以至于老板私下都在问许斐,能不能将裴寅劝来店里工作。

许斐可不想二十四小时都对着裴寅那张脸,于是拒绝了老板。

一天结束后,裴寅会送许斐回家。

如果许斐愿意让裴寅上楼,就代表着今晚能做。

就像某种不可明说的规则,而裴寅绝不越线。

仿佛他将所有的选择权都交给了许斐,许斐想要,他就会满足。

许斐不想做,他也不敢越过雷池一步。

乖得像条狗,许斐恶意地想着。

如果在床上也那么听话就好了,被掐着腰干得连叫都叫不出来,眼泪狂流的许斐,抱着肚子试图蜷在床上,虚弱抵抗裴寅分开他双腿的动作。

很可惜,他失败了。

裴寅攥着他的脚踝,像是将猎物拖到自己嘴边,寻找合适的,一口致命的时机。

今晚裴寅实在很过分,就像无形中有股火气。

很快许斐就知道裴寅为什么突然发疯,裴寅动作凶猛,表情却有点委屈。

“你为什么对他们都比对我好?”

他们又是谁,许斐没有精力细想,他只想将裴寅踹下床去。

裴寅看着许斐哭红的双眼,顿了顿,俯身下去,舔过他的眼角:“为什么放任他们纠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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