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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之一胎两宝(234)

安玘笑了,这次,笑容进驻了那双美丽慑人的瞳仁里,美如玉。

“我在你身上又发现了一种味道。”让人忍不住因为她的纯粹而想要靠近。

梁泊笑了笑:“如果这是赞美,我接受。”是不是安家人行事作风都诡异而自我?

“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他不相信在安家这样的家族里,她能永远坚持做她本心,一天容易,一个月也不难,可是一年,两年,她会如何,此时谁也不知道。

梁泊笑的淡薄:“不要对我有希望,因为从来就不是玘堂弟你的希望。”不管他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她无意知道,更无意介入,她的心太小,小到只装得下她在乎的那三个人,其余人的生死和是非对错,她统统都不会去在乎。

……

蔚蓝的天空,蔚蓝的房间,让人仿佛置身于海的怀抱。

安玟端上一杯黑咖啡放在了安玘面前,安玘扫了一眼,嘲讽道:“你知道我从来不喝这些垃圾。”

安玟的唇碰上自己杯里的黑咖啡轻啜了一口:“在你眼里,这世上除了酒,全都是垃圾,我给你倒了一杯,并不代替着你必须得喝。”

安玘厌恶的推开让他碍眼的咖啡杯,自己起身来到酒柜,倒了一杯极品红干,才重新窝回到了那张蔚蓝色的沙发里。

“你的房间布置的真恶心,安玟。”

安玟耸耸肩:“我原谅你此时的烦燥,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没有人规定他必须得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安玘顿了顿:“抱歉。”他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烦燥。

安玟微笑:“我不介意。”否则此刻他就不可能窝在他的沙发里还能对他的咖啡和他的房间发表不满。

安玘不耐烦的把手里的酒一仰而尽:“算了,我走了。”他真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跑来这里?

安玟笑了笑,并不挽留,更不阻止,只是端着咖啡在阳台上坐了下来,看着蔚蓝的天空,他嘴角轻勾,很快,很快,他就再也不用回到这片天空里。

安玘走了两步,脚步停住,背对着安玟,声音微冷:“你的要求,我可以做到,不过,从此她归我研究。”

安玟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各凭本事,我承诺过一个朋友会尽全力保护她,而且,我还欠她一个人情。”

意思就是没得商量了?

安玘嘴角勾起冷笑又很快隐去:“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安玟,没有我,你想做的事,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而我,随时有可能收手。”

“事到如今,你要收手,安玘,别说我没提醒你,后果将会是什么,早在你我合作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船翻了,人,自然也灭顶了。”

安玘回头,扬眉轻笑:“你在威胁我。”

安玟也笑了:“不,我在提醒你。”

两人四目相对,都轻笑着,却都笑不及眼,空气凝滞。

在安家,从来没有情这个东西存在,存在的永远只有利益。

缓缓地,安玘的笑越发的轻柔:“可是不巧,我对她产生了研究的兴趣。”一个女人而以,需要破坏他们这间的‘利益’吗?

安玟也笑的越发的灿烂:“抱歉了,安玘。”

安玘垂下眼,纤长浓密的羽睫有着惊心动掀的美丽:“安玟,如是不是太了解你,我会忍不住怀疑,你其实对她别有居心。”承诺只不过是借口,安玟是什么人?情义承诺?那都只不过是一个掩饰自己**的借口而以。

安玟面色不改,神色很认真:“安玘,我说最后一次,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

复健室里,梁泊努力做着复健,整个人都浑身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人一样,两只脚像灌了水泥一要的沉重,无数个密密麻麻的针扎在上面一样的刺痛。

很辛苦,有时候她真的很想放弃,想着干脆就坐在轮椅上一辈子算了。

可是……无数次她说服自己放弃的时候,心里的那股不甘和倔强却不容许她放弃。

做了复健,泡完药汤,把自己弄的干净清爽之后,梁泊疲累的倒在床上,身体很累,可是却睡不着,不是心里有事,而是……脑子一阵一阵像是有人在拉扯一样疼痛不已。

按了按手腕上的手表,虚弱说道:“十一,帮我拿药。”这些日子做完复健后,有时候她的头也会疼,却不会像今天这样疼的这样厉害,而且越来越加剧,让她痛的死死的咬住唇才能忍住不叫出来。

安十一、安十二几乎是冲了进来,两人极有默契的上前,扶起了疼倒在床上咬的唇瓣都出了血的梁泊。

“夫人,您再忍忍,堂主很快就过来了。”夫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服用止痛药了,怎么今天疼的如此厉害需要用到止痛药的地步?

不到五分钟,安肆就到了。

五分钟时间,梁泊疼的脸色惨白,冷汗一颗一颗的往额头上汗,如同有人拿钝刀磨切她的脑袋一样凌迟她似的痛楚,意识已经惭惭模糊起来。

安肆一看梁泊的样子,脸色就微微一沉:“直接上镇痛针。”痛到了这样的地步,根本就吞不下止痛药。

安少脚步急促的进来,看着床上已经失去意识的梁泊,脸色一沉:“情况如何?”

安肆给梁泊的镇痛药里又加了轻微的麻醉剂,梁泊脸上的痛苦才终于缓和下来,眼前一黑,终于坠入了黑暗里。

“这是必然出现的情况之一,大脑脑神经组织受到损伤,夫人的双腿才会失调,无法接收大脑控制,通过物理复健运动来刺激大脑接受受损害的神经,初期形成排斥是必不可免的,而且……”安肆后面的话有些迟疑。

“而且什么?”安少黑眸沉郁下来。

安肆叹息:“随着复健效果,夫人出现这种脑排斥形为也会越发的平常,直到她的脑神经习惯并接受了这种疼痛。”这种排斥现象是物理复健路上最难闯的关,夫人伤的又是大脑,大脑出现异波,那样的疼痛非常人能想像。

“你的意思,这种情况会每天发生?”安少神色难看的看着床上陷入昏迷中的梁泊,那苍白虚弱的脸色,揪紧的眉心,都在告诉他,她刚才承受的是什么样的痛苦?

“就算不是每天发生,也会出现的很频繁。”

“没有办法可以缓解?”

安肆摇了摇头:“今天夫人是第一次出现排斥反应,我用镇痛加了微麻醉的药剂才帮她平复,事实上,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这是夫人必须面对的第二关,她必须要硬熬过这种痛楚。”

“你的意思是镇痛和麻醉不能用?”安少的声音很低沉。

“是”一般人都熬不过这一关,选择了放弃。

听着安肆的话,安少倏地转身,门外,安壹候在那里。

“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族长和夫人不得离开这座岛。”他要收回他们的自由,让他们这辈子都只能老死在这座岛上。

安壹一愣,少爷的意思是要软禁族长和夫人?这样会不会引起族长和夫人的震怒,毕竟族长和夫人还是有着很大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