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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之一胎两宝(209)

二少脸色一沉:“你怕了?”

大少搁下果汁,盯着满桌的菜肴,良久,才幽幽轻叹:“有点。”纵使他逼着自己做到优秀,却仍旧还只是达到了良好,他怕……让自己最崇敬的父亲失望。

二少沉默,而后冷冷一笑:“怕什么,不是还有我。”谁不服,他就杀到他服。

大少盯着二少,神情有些复杂,怕什么,不是还有我……这句话是这个对他一向有敌意的弟弟对他说的。

“看什么?”二少皱眉,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大少唇边却悄悄的扬起一抹浅笑:“没什么,弟弟。”

二少一僵:“别叫我弟弟。”

大少笑的难掩得意:“可你就是我弟弟,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事实。”

“放屁,当初要不是……”二少半途收了声,后面的话说不出来。

大少单手撑脸:“当初要不是什么?”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懒得理你。”二少豁地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二少有些僵硬的背影,大少轻笑,喃喃自语:“有一个弟弟其实也不赖。”

……

窗外,雪花簌簌,冰天雪地,寒冷凛冽。

窗内,温暖如春,绿意盎然,沁凉舒适。

低沉悦耳的钢琴声伴随着淙淙流水声流淌在室内,却打扰不到床上的人。

气派宏伟的主卧室内,华丽的大床上,柔和的灯光萦绕在半倚在靠枕上看书的女子身上,荧荧光晕落在她粉嫩蓝毛绒帽子上,衬的脸上白皙皮肤近乎于透明,拿放大镜都挑不出半点瑕疵。

娇俏的脸庞,半阖着的眼帘轻轻扫动着,嫩白的纤指随着眼睫的扫动而时不时的翻动着腿上的书。

粉蓝色的毛线帽,粉蓝色的丝质睡衣,再加上随意搭盖在她腰间的粉蓝色丝被。

这个房间内,因为绿色盆栽和这一抹娇嫩的粉蓝而让人不禁以为这是一个被娇宠着的女孩房间。

坐在床头的女子这些日子浸泡在人世间最奢侈华贵里,整个人都从骨子里透出难以言喻的气韵,眉眼间流淌着是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奢贵华韵。

养尊处优四个字不足以形容她的生活,否则也不会让她有如洗髓换骨一样的华贵却不自知。

浴室的门被推开,走出来的男人让人呼吸为之一窒。

黑湿的发丝,俊美的脸庞,完美的五官,深幽的黑眸,颀长结实精壮的身躯半裸着,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聊胜于无的遮掩着重点部份。

却……正因为如此,更能让女人疯狂。

修长的手掌有如玉雕执着吹风筒递到了正在看书看的入神的女人面前。

梁泊抬头,一入眼,不由的呼吸一窒,一双美丽幽黑的眸子惊愣的瞪大,望着眼前赤祼的男人,而后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只能愣愣的望着他。

安少在床边坐下,示意她赶紧。

一阵羞涩陡然涌上心头,梁泊空白的脑子突然重新运转过来,心跳却不受控制的怦怦跳了起来。

自从她受伤以来,前后加起来快四个月时间了……

这四个月里,外出的公事他都交由身边的众幕僚去做,他一直陪在了她身边,几乎每一晚他都睡在了她身边,却有四个月时间没有碰她。

至少,她也未曾见他身边有除她之外的别的女人。

这很不符常理,不是吗?像他这样的男人,该是世间女人追逐疯狂,又岂会……对一个女人忠贞?她甚至还不是他的妻子。

可是,她却知道,他做到了。

拿起书上的吹风筒,梁泊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暗暗深呼吸,努力恢复平静,纤白的指却在触及到了他微湿的黑发时,心口一阵悸动!

是输了,还是赢了?

不,其实她输了,在一开始,她就输了……

吹风筒嗡嗡的声音盖住了室内低柔的钢琴声,黑发在白皙的纤指间,随风舞动。

梁泊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如这些日子以来习惯性的用眼神捕捉他,却不看还好,这一看,她在他发间的指尖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一下。

他深幽无底的黑眸正注视着她,眸底深处,是赤祼祼的火苗和**。

梁泊不安的垂眼,却又落在了他赤祼伟岸的胸膛上,在他侵略灼热的视线下,梁泊有些慌乱起来,结结巴巴的道:“好……好了……你……快穿上睡……衣”

衣字还只是发了个半音,就硬生生的被拦截。

“又不是没见过,你慌什么?”

轰,她分明听到了自己血液在脸上燃烧的声音。

安少慢条斯理的把她手上捏着的吹风筒移走,再把她手里的书拿走,掀开她身上与他的身份和性格都不符合的粉蓝色丝被,逼近她,深深的锁住她的双眸,命令道:“吻我。”

梁泊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傻傻的看着他。

安少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无意识抓紧丝被的手指,声音越发的低沉诱惑,一寸一寸的逼近她,在她唇边呢喃:“用你的吻告诉我,你在渴望我!”

梁泊抬眸,笔直的落入他的黑瞳里,一时间,仿佛着了魔似的,她的目光在他的视线里缓缓下移,移到他的唇间,那淡粉色润泽的唇让她无端的喉咙冒烟,好似一年没有喝过水一样,很渴很渴……

安少唇角一弯,扯出浅笑,眸中火焰窜起,却并不采取动作,只是在那儿静等着,等着她送上门。

像是被摧眠一样,梁泊不再慌乱,睁着一双迷离朦胧的眸子,蛊惑地朝他的唇上贴近……她极度渴极了,她需要那份水润。

一贴上,灼热的呼吸仿佛烫着她的心,可是那清凉沁心的水润却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舒心的轻吟。

这声轻吟,让安少压抑已久的**再也不受控制,他接过了主动权,缓慢而慎重,带着无限珍惜的吻着她。

这个吻让梁泊眼角滴下了泪,这个男人在珍惜她,在渴望她,他在向她倾诉着他对她的爱。

在不知不觉中,她敞开了心扉,懂了他。

正因为懂了,她却时时想落泪,她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对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怨恨?原谅?酸涩?或是……感动?

在他越来越激狂的唇舌里,梁泊的身体轻颤着,是渴望,是颤抖,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身上的粉蓝丝质睡衣被他扯掉,落在了地板上……

扎实沉重的重量将她压入丝被里,灼热的呼吸和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不只是侵入了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抬起了她还没有完全恢复知觉的腿,却结结实实的感觉到了他沉没深入在她身体深处的灼热,那股灼热随着他的进入直达到了她的心脏。

宽厚沉重的胸膛,如铁一样的结实双臂将她紧紧的圈在他的怀里,让她感觉他,让她承受他。

她再也逃不了、躲不开,在她愿意看懂他的时候,自己的心,又何尝不是敞开着?

窗外的雪花飞舞,寒冷难熬的冬天都似乎被他熨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