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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之一胎两宝(143)

梁泊脸上的笑收敛,仿佛刚才只是昙花一现,让人以为是幻觉。

可安少知道刚才那刹那间她的笑不是幻觉,因为那笑已经定格在了他的脑中。

“如果安先生执意当作是挑战,那就算是吧,其实在安先生心里,有没有那番话,我不都是您心里的挑战吗?”他不就是想看她又惊又惧的样子吗?她无心和他对抗,也无心当他闲暇时打发时间的工具。

她唯有面对他,不再惊,不再惧,这样,他是不是就会放过她?

她所思所想,一目了然,安少笑了,天真的女人。

梁泊看他丝毫不恼,反而笑时,不得不说,她心里依然惊到了,放弃了揣测他心思的打算,干脆开门见山的直问道:“安先生?你明说了吧,你究竟想要我如何做?”

惊他惧他,他不满意,平静礼貌,他也不满意,那他要她如何?

安少慢慢在旁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曲起手支着下鄂,饶有兴致有看着她,作深思状:“我想想,我该要你怎么做呢?”

梁泊的心悬了起来,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生怕错过他脸上的变化。

“这样吧,你认为你该怎么做呢?说来听听,也许我会考虑考虑……”

梁泊决定不作猜想,干脆坦然:“我不知道。”这个男人一直让她打从心里深处不愿意靠近。

“老实说,你的表现,明面上倒也确实让我挑不出错来。”安少轻飘飘的开口。

梁泊笑的有勉强:“既然安先生自己都承认挑不出我的错了,那?”

“可是我总觉得不爽,总有一股……”安少淡然的出声,却话语只说了一半。

梁泊这次倒也没有如他所愿的那样露出惊惧之色,见他一直没有出声,干脆问道:“所以?”问清楚了问题症状出在哪儿,才能想办法解决。

安少勾优雅一笑,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与他神情和语气极度不相符的话。

“所以想上你。”

梁泊以为自己听错了,脑子有片刻的空白,只是本能的张嘴求证了一遍:“什么?”

安少右腿压左腿,身子靠向椅背,双手展开,优雅从容重说了一次:“所以想上你。”

轰……梁泊的脸色瞬间涨红,又瞬间惨白,两种情绪大起大落,让她一下子似是被抽去了全身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傻呆呆的看看坐在对面的人。

久久,梁泊才惊魂归会,虚弱的道:“你……答应过我的。”

安少点点头:“确实,所以我不急在一时,我等着你主动为我敞开。”

最后两个字似有若无加重的音再加上那极为放肆的目光,在在表明他不是暗示,而是赤祼祼的明示或者宣告。

梁泊惨白的脸涨的通红,羞愤、屈辱、怒火齐齐涌上她的脑中,咬紧牙关,一字一句:“请、你、自、重。”

“自重?你不觉得这话说的太底气不足了?强上我也不是没上过,再说孩子都生了,你认为你还能和我憋清关系?有时候,女人追求所谓的自尊自爱,我并不反感,但……你认为发生过的事情,只要不再发生,就可以抹去了?”

他的话刺中了梁泊心里最深的痛,让她心疼痛难当,可是她却找到任何话来反驳他。

看着她脸色惨白的模样,安少眯眼,突然觉得很刺眼,心里很不舒适。

他倾身上前,伸手一拉,梁泊失去重心的跌在他的怀里。

鼻子撞上他坚硬的胸膛,让梁泊眼里瞬间疼出泪花,却顾不得这些,连忙爬起来,想要退开,却悲哀的发现,她挣脱不开。

他一只手就可以禁锢住她,让她挣脱未果。

梁泊很惧怕这样的感觉,这让她脑子里不断的浮现曾经那梦魇一样的痛苦,这个男人的狠,这个男人的毒,这个男人的残虐……通通让她本能的想放声尖叫,发泄自己心里的恐惧感。

可是她不能尖叫,她必须得压制自己的心魔,不让自己坠入那地狱般的恶梦里。

“……放……开我。”

安少禁锢住她,看着她眼底浮升的恐惧,丝毫没有怜惜之情,反而恶意的靠近她,温热的唇抵在她的耳边,用一种宛如情人间的呢喃细语音调轻柔的说道:“你一直不知道错在了哪里,那今天我告诉你。”

梁泊整个僵硬成了化石,一动也不敢动。

“此刻,是不是心里有怨恨?怨上天让你遇上了我,恨我曾经对你的施暴?明明是怨恨的,是恐惧的,却偏偏要自己忘记,我放逐了你五年,倒确实是长进不少,只是,女人,就如刚才周齐所言,你不了解男人。”

“这说明你在沈方辉身上栽的跟头还没有让你学乖……”

梁泊双眸睁大,瞳仁中倒映着他冰冷的眸子,这是她第一次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沈方辉’三个字。

“你一错,不该和我谈条件,竟然是和我撇清关系,这世上,只有我安玦琝不要的女人,却还没有哪个女人敢不要我安玦琝,而且——我还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说,这是不是在挑衅我?”

“你二错,不该明明怨恨我、恐惧我,却表面礼貌、平静、淡然,心里却视我如洪水野兽般的避之不及,你说,这又是不是在挑衅我?”

听着他阴冷的声音,梁泊心里涌上的绝望让她身上最后一丝血气被抽离,整个人犹如风中残烛,死灰一片,惨白的唇隐隐颤抖。

安少显然还不满意,嘴角浮着阴冷的笑,继续说道:“你三错,不该自以为是的下定论,我安玦琝没有伤害你的能力,在我有些兴趣和你较量较量的时候,你这样的肯定和自信,你说,这是不是对我的挑战?”

梁泊闭上眼,晶莹的泪在脸颊滑落,虚弱的道:“欲加其罪,何患无词?你这是借口……”

安少笑了,修长的指尖在她泪痕上划过:“借口?如果你要这样认为,也未尝不可!”

梁泊的心提了起来,苍白的脸随着他手指的游动而轻轻颤抖。

安少低低的笑,邪气而诡魅,原本因为看见这个女人的生平详细资料和听见她不知死活的话语后心涌生出的莫名烦燥感在此刻似乎得到了舒解。

这才对,这样眼睛里呈现这样鲜活的情绪,才让游戏更好玩,不是吗?

“是借口也好,是挑战也罢,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是这个游戏是否让我玩的有兴致,原本我有的是耐性,但今天我发现原来我的耐性,却成为了你的自信,狞猎者把猎物紧紧的控制在掌心才是游戏的发展,或者……对游戏本身的发展有着不可或缺的推动?”

“不是这样……”梁泊惊呼出声,却下一刻,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因为他的手突然钳住了她的下巴,然后——

梁泊睁大的瞳孔微微放大,身体本能的一偏,想要躲开,却只感觉一股疼痛,他禁锢住了她的下巴,她的头根本就偏不开。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