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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清欢(24)

拘她的身边开始不断地换男朋友,当着许似年的面,她和那些青涩的男孩子笑闹着,说着浑话,许似年涨红了脸走开,那些男孩要拉一下她的手,她板着脸打开双手抱在怀里扭头就走。

最后,许似年竟沉不住气了,放学的时候拦住了她,她回头朝身后的男孩子眨了一下眼,身后的男孩屁颠屁颠跑上来手臂高抬着挽住了她的肩膀。

她低头,看了一眼搂在自己肩上那黑乎乎毛乎乎的手臂,斜瞄着眼嘲弄的语气对许似年说:“北大才子,有事吗?好什么的不挡道啊!”

埤许似年背着书包,高高的个子,有些瘦弱,干净清俊的面庞上都是气愤,他握紧着拳头就好像是自己的媳妇被人抢了一样,他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臂说:“跟我回家!”

“别傻了,回家背英语单词去吧。”她双手抱在怀里,冷漠的样子,装作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嗤笑着,任身后的男孩搂着自己。

许似年也不知打哪来的气,冲上去揪着那个搂着她的男孩的衣领,一下子就把男孩从秦如眷身边拉开,用力往地上一摔,那男孩就毛乎乎地倒在了地上。

两军开战,必有一伤。

许似年挂了彩,英文单词册也在厮打中壮烈牺牲,成了单词碎片。

那男孩吨位是许似年一倍,一只大腿压在了许似年的腰上,又黑又肥的胳膊拉开弓就要揍许似年,如眷打着哈欠走上前,拉着男孩肥厚的耳垂说:“你欺负他做什么啊,他是全校最老实的男生,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打过架你知道吗,他除了为我他从来都没和人红过脸,你***欺负他,难怪你又黑又胖,活该!滚蛋!”

男孩被骂的莫名其妙,慢吞吞站起来,捡起地上的书包,指着许似年骂了一句什么,这才走。

“疼吗?”如眷走在他身边,看着他嘴角渗出的血。

他笑着摇头说:“不疼。”

说完又试探性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喜欢他,你是故意找个人来气我的是不是。”

“那好啊,下次我找个高点瘦点帅点的。”她倔强着说,歪着脑袋,看着地上破烂了的英语单词册。

“别这样了,好吗?”他央告着说,脸上满是温暖的笑容。

她不敢看他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差点就要说:不是你先不理我的吗?

这句话没有蹦出来,想到了梅姨殷切的目光,她明白自己在他还有数月要高考的时候该做些什么,她有些结巴,疾走着说:“我不和你说了,我回家陪我妈,没事别找我,好好考试,祝你前程似锦。”

转头大步走,她知道自己不可以回头,许似年这个傻瓜一定还站在那里。她想自己对许似年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呢,是把他当哥哥还是当弟弟,还是当一个人肉沙包呢。至少可以确定,她对许似年,还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那是因为他们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了,他们几岁大的时候就睡一起了。

这就是青梅竹马吗?都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了。

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像她对齐司那样啊,会脸红心跳加速,会慌乱会心有小鹿胡乱蹿啊,可是许似年,这个笨孩子书痴只会叫她心疼。

看到那胖小子压着许似年,她心疼极了。

他是那么老实那个乖巧的孩子,从来都不和人红脸,旧楼邻居街坊们都喜欢他,可是他已经因为她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了。

这个瘦瘦高高的许似年,打架也不懂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也不看对方的吨位就和人打,别以为揪着人的衣领把人摔倒就以为人好摔,等人爬起来就死定了。

她对他没有心动,但心疼倒是太多。

她安慰自己,谁叫他那么好欺负了,从来没有见到一个男孩子可以把清俊帅气和老实巴交这两个词融合的这么好。

以往的经验都是清俊帅气的男生不会是老实巴交的,而老实巴交的男生是绝对不会清俊帅气!

许似年是第一个,把二者结合的这么好的。

她并不懂,这种心疼,其实就是深藏的喜欢,深藏不露,只有在他受到不好的事时,才会突突不经意就往外冒,心疼的慌,只可以自己去欺负这个老实巴交又清俊帅气的男孩子,别的人碰他一下,都要心疼地慌。

他的确从小到大,所有的红脸翻脸打架都是因为她,别人说如眷一个不字,这个老实巴交总是被院子里孩子抢走零食和碗里鸡腿也笑笑的男孩子,就会立马和人较劲。

那么多的小破孩跟着他妹妹许珠的背后笑许珠是个“小肥妹”“小胖妞”,他这个做哥哥的听了也不会生气,也只是笑笑,这让许珠都不乐意了,自己的哥哥永远都响着外面,只会为如眷打抱不平。

第三十二章:小傻瓜,打不赢也不知道跑。

那个夏天,变得莫名其妙担忧起来,如眷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越来越焦躁不安,尤其是快临近开学的时候,她突然变得异常暴躁,像是满肚子的怒火无处撒似的。

所以那次在巷子里和校花曼青打架就成为一件很顺其自然的事了。准确的说,不是如眷和曼青打架,而是曼青的挑衅让她实在是想要揍她。

她从药房里买回来一些给妈妈吃的药,最近妈妈的病情恢复了很多,至少能认出自己的女儿了,但还是记不起来白正明,如眷按时去中药房取药给妈妈喝。

在回来的巷子里,被曼青堵上了。

居曼青穿着粉色的高跟鞋,鞋面上缀着蝴蝶结,白色的雪纺裙,被风吹得摇曳,像一朵百合花。

如眷当作没有看见,昂首挺胸无视对方,但当她走过曼君身边的时候,双手别在身后一副清纯样的曼青开了口说:“噢,买药给你妈妈喝啊,不过呢,我好心劝你一句,你最好也喝一点,因为我觉得你的头脑也不是很正常。”说的时候,还伴着咯咯的笑。

她对自己说忍,不想再生事了,再说曼青已经考上了大学,马上就要去外地念书了,以后眼不见为净。

赭她还没有往前走两步,曼青又走上前挡在了她面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说:“你算什么东西,你配得上许似年吗!你不要忘记当初你和齐司在小旅馆鬼混时被抓住的模样,你这种二手货,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曼青说着,涂着唇蜜的薄薄嘴唇一张一合。

如眷根本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从百合花一样的曼青嘴里说出来,她平静地把药放在一旁,抬起脸,笑着说:“曼青,你这是在向我挑衅吗?”

“不是挑衅,是警告,我再警告你一遍,离许似年远一点,很快我和他就要一起去上海念书了,我不希望你这个疯丫头再来干扰他。”曼青得意洋洋道,这种公主般的女孩子向来是伴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他不是你的,你也没有资格叫我远离他。”她冷冷还击。

曼青的高跟鞋踩在了她的白球鞋上,曼青用另一只脚踢飞了地上一旁的药,叫嚣着说:“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你狂什么狂,不要以为认了个有钱男人做爸你就是公主了,你瞧你全身上下透着的那股穷酸样,带着你那疯妈你滚回那个破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