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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从他不解伊(网络版)(61)

季云燃推着白槿湖,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他给她的腿按摩着,她的心情渐渐也好了很多,严寒和死亡自己的克服了,难道会被一双无力的腿打败了吗?

云燃,我很好,你不要多想,我心里没有什么痛苦了,真的,没有了。白槿湖地头看云燃,他揉着她的腿,眼泪掉在她的腿上,他像孩子一样,用袖子使劲地抚掉眼泪。

白槿湖手握住了云燃的手,说:云燃,我不要为了我伤感什么,我觉得一切都很明朗,我不想你为我难过,一直,都是我在对不起你。

云燃摇着头,将白槿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这一切都被站在院外抱着孩子的杨菡看到了,杨菡咳嗽了一声,推开院门,白槿湖没有想到杨菡竟然会找上门来。

季云燃并不知道这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是谁,但如果没有猜错,她应该是沈慕西的前女友,或者,是沈慕西现在名义上的妻子。

杨菡看着白槿湖,说:你还是真的很有男人缘啊,走到哪里,都能勾搭到男人。我看我还是叫慕西忘了你吧,你早就和野男人双宿双飞了,小日子过得不错嘛。

云燃气地捏紧了拳头,咬着牙说:你讲话注意点,我看在你怀里孩子的份上,请你自重点!

杨菡理都不理,自顾自地说:哟,还真是老天开眼,你的腿是怎么了?都坐轮椅上了,真是报应。不是你,我姐姐怎么会死,都是你啊!

白槿湖想到维棉,就不想和杨菡争吵什么,就让她说吧,毕竟确实是因为自己,维棉才会自杀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他爱她,却不要她

他爱她,却不要她。

她的腿渐渐可以做简单的行走动作,只是走十几布,就要休息一下,她的腿,力量不够。

医生检查后不可思议地说:简直太神奇了,这么短时间,你竟然可以恢复这么快,按照这个康复速度,不久就可以回到原来行走能力了。

真的吗?医生,我还可以像从前一样跑跑跳跳吗?白槿湖问。

距是的,等完全康复你还可以参加百米赛跑。医生坚定地回答。

她更加有信心去尝试着迈开步子,她要走起来,要跑起来,她骑着雪地摩托飞驰着去救沈慕西的那份勇敢。

某个深夜翻身,对面沙发上一个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的,她知道,他坐在沙发上抽烟,她听见他无助地低泣。爱上一个人,有时是这么悲伤的一件事。

鹌她的心就是被钉子一寸寸钉了一圈一般,疼得慌了。

我怎么可以这样,我怎么可以这样自私,都是我造成的,都是我……她心里想着,她决定要离开了,漠河,已经不需要再留在这里了。

白天,乘季云燃出去的时候,她收拾好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带走了,还是最初从南京走的时候拿的那个箱子和一个背包,她的腿脚还是有些不便,她留下了一个存折,里面的钱,算是对云燃的补偿。

虽然明明知道这个存折多么的微不足道,可是,云燃,我想不到别的来报答你了。白槿湖又留下了封信,对这个男子,她亏欠太多,不想再伤害他了。

云燃:

请你原谅,原谅我悄悄离开,原谅我的不能。

我始终都忘不掉沈慕西,尽管他已经不再属于我,他是另一个女子的丈夫,是另一个孩子的爸爸。可是,可是我依然那么的想他。

如果真的可以删除所以记忆,我真想嫁给你,我想让自己爱你,只想你,只记得你,偏偏我做不到。

这段时间,你照顾我,我的腿康复的这么快,多亏了你的关怀。谢谢你,因为我的事,你瘦了黑了,你别去卖唱了,好好画画。这张存折,不能替代什么,算是我内心对你的歉疚得到点安慰,望你收下。

在漠河,我失去了一个孩子,这是一个让我心碎的地方,我想去别的城市走走了。我们也许有生之年,还是会再见的,我希望再见时,你不再漂泊和流浪,答应我,安定下来,娶妻生子,过一个世间男子最简单的幸福生活。

而这些,都是我不能给你的。

走了,再见。

槿湖。

季云燃在酒吧唱着朴树的《那些花儿》,唱到一半,总觉得哪里是不对,他心就好像被揪起了一层浪,他竭力安抚自己,可是,始终安不下心。

他想起早上出门时,她望他的眼神,里面一股决绝的味道,他意识到有些事要发生。他不管歌正在唱,也不管台下的观众做么的多,他扔下了麦克风跳下了台就往外跑,DJ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冲出了酒吧。

季云燃害怕,怕她会自杀,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沈慕西,现在双腿还不灵便,她会不会想不开寻思,他想到这里,感觉到全身都在抖。

一路上,他飞快的奔跑着,路人都驻足对他观望着,没有人能看到这是他对一个女子的炽烈的紧张。

冲进了院门,一切都是很安详,几个鸡似乎正在啄食,院子里还晾着他换洗的衣服,他蓝色牛仔裤正在滴着水。他微笑,是自己多心了,她刚还帮他洗了衣服。

他轻轻喊道:小槿,我回来了。

他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围着苏格兰的流苏大披肩迎出来,他这一刻迫切的想见她想抱紧她,就像是劫后余生的虚惊一场。

他却没有如期那样看见她。

季云燃忙进了屋子,屋子里的东西都收拾的整整齐齐,阳台上的仙人掌也刚浇了水,桌子上还有着刚做好的午餐,旁边的一个赫然的红色存折和一张纸。

他拾起一看,顿然了悟。

白槿湖,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你的腿伤还没有好,我怎么会放心你一个人离开。如果你真的想走,你也该等到你的腿完全康复,你就这样一句话没有留给下,我怎么能放心。季云燃骑着摩托车在镇上来回找了几遍。

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她应该不会走得了太远的。

他去了小镇上的火车站,附近的小卖部说看见一个穿灰色毛衣披着流苏披肩的女子,走路有些不灵便,一个小时前上了火车。

他落寞的坐在火车站台边,整整坐了晚上,她没有回来。

沈慕西从漠河回到了南京,开始准备办和杨菡的离婚手续,杨菡死活都不愿意离婚,她抱着他,苦苦哀求,求他不要抛弃他们孤儿寡母,如果他介意这个孩子不是他亲生的,她可以再给他生一个,生两个,都可以。

小楼前的桃树再一次桃之夭夭,原来,她走了已是一年了,冬来春去的,他看着庭院里的桃树发芽又开花,却不见去年桃树下的人面。

杨菡不离婚,她固执地让开始牙牙学语的孩子叫沈慕西爸爸,她开始试着去洗衣做饭煲汤,她想做沈慕西的妻子,她穿着白槿湖留下的紫色睡衣,靠在门边,妖娆地唤着沈慕西。

第一百一十五章:她在哪里,我求求你告诉我

以后,不许你碰她的东西,把睡衣给我脱下来!沈慕西眼神里几乎是不带丁点柔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