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不悔/从他不解伊(网络版)(49)

当她真正得到了金钱的时候,才发现,钱,独自一个人花一百万,不及两个人在一起花一百块幸福。

没有爱情的金钱,它只是个冰凉的数字。

白槿湖出院后,就在江心洲找了一个农家小院,住了下来她养了几只鸡,以前是一个人,兜兜转转,最终还是一个人。对肚子里的小生命,她不知道该作何处理。

她关掉了手机,与世隔绝,种了点菜,黄昏时也会在菜地里逛逛,带着她养的鸡去捉虫子,这些鸡,便成了她的朋友,陪伴她度过了一个月。

第九十七章:疼,也是轻轻的

她将皮夹里他的那张照片放的很大,每天都望着那张巨幅照片,轻声问候。后来要搬走的时候,她穿着高跟鞋,拖着那张大照片,走在路上,最后,索性就光着脚拖着。

她那个样子,多像郑秀文在《恋上你的床》里,和心爱的男人分手后,就会拖着一张大床,在路上走着,那么的艰难,甚至是走在了雨夜里。最后累了,就在马路边,躺在那张床上,任雨水冲刷。

爱,为什么会变成如此卑微而凉薄的境地?

她已经很久没有勇气打开网页,写了很多文字,都是很颓的很堕落的文字。她有时真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堕落到底的勇气,她很想堕落,很想给自己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距还是会不停的想着那个男人,思念太深,写的文字有充满了酸味,好久没见到他了,他是否过的很好,而他又有没有想过我是否过的很好,

他以前没有我就会失眠,现在,还能安然入睡吗?他,会不会习惯了身边没有我的日子。那些桃树,是不是已经长出出一颗一颗的青桃。

她已经没有打电话给他的勇气了。

鹌她犹豫很久后打开网页,以匿名进入了慕西的博客。看到的是一张张灿若桃花的笑脸,很多文章,都是记录他和杨菡幸福生活的,照片里的沈慕西胡子有些长了,有些瘦了,表情不是很自然,这么有水准的摄影师原来自己对着镜头是如此的不自然。

瘦了,是照顾他的初恋情人太费心了吧。

赫然又看到一张喜帖,他们要结婚了!而且还就是六月一日。那个日子,曾是慕西和她说过以后结婚就在六月一日,然后生宝宝也在六月一日,当时她还说他,你就是巴不得所有的纪念日都在同一天。

而今,他要在六月一日迎娶另一个女人。

这几个月,看到的喜帖还真不少,她就盯着那张帖子看着,红艳艳的颜色,把眼睛都给刺痛了,恍惚中看见那个新娘的落款不是杨菡,而是自己。

她看了很久,都没有哭,已经很长那个时间,都没有再哭一次了。

喜帖的下面有一张博文,是注明写这篇博文的人沈慕西的未婚妻,照片里杨菡肚子有些大了,她说,我们的婚礼会去漠河,因为我看到我们家的慕西说他结婚蜜月的地方一定要去漠河,虽然我有孕在身,奉子成婚,但还是要坚持陪他去漠河看北极光,毕竟,真正的婚姻只有一次,我们不能留有遗憾是不是?

他成了她口里的“我们家的”她还要和她一起去漠河看北极光度蜜月,这一切,都是她曾经和慕西一起的婚礼计划。

一切一切都没有变,只是新娘换了,而已。

真正的婚姻只有一次,说的多么好多么的理直气壮。

她有些恨这个男人了,可以不恨他离开她,但是,为什么要这样的伤害她,难道一次离开还不够吗?还要故意的和另一个女人做着和她在一起的所有事。

白槿湖将沈慕西的照片用剪子扎的千疮百孔,她那看那破碎的照片,凄然的笑了,这多像她破碎的心啊。

她用一把火,将在那一场风花雪月的情事里统统付之一炬。

终于,结束。

她抱着在沈慕西怀里躺着时穿的衣服,那衣服上面残余着他的味道,她悄悄回过小楼,拾起他抽剩的烟头,一口口地吸着像个任性的孩子。

想念他的时候,锁上了门,关上灯,黑暗中只剩她和那一包七匹狼烟……怀念着他身上曾经让她迷恋的味道,如此的遥远又如此的近在呼吸间。

她听见自己哭的声音,像孩子一样无助,是的,什么需,我能拿什么来爱你?烟雾轻绕着她的鼻尖,那么像他的吻,她泪眼婆娑。她抽着沈慕西最喜欢的七匹狼烟,抽醉了。

她看到也有很多自己的书迷在骂慕西“始乱终弃”也有骂杨菡“不要脸的小三”沈慕西的摄影馆已经关门了,因为他竟然当着娱记的面承认杨菡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所以自己要对她负责,所以娶她。

她都有些怀疑。杨菡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就是他的,所谓的富商的弃妇,是否只是他想她离开的一个借口,看他是那么的紧张杨菡,宝贝着杨菡。

她不想再想下去了,真的无法承受。她抽烟,反复听一首自己从来都认为很傻B的歌《很爱很爱你》,疼,也是轻轻的。

其中有一句是:

看着她走向你,那幅画面多美丽.

如果我哭泣,也是因为欢喜。

她麻醉自己,用烟来麻醉,不间断的抽到一包,她自言自语,是的,这样对肚子里的的孩子不好,她便不抽了。她从知道自己怀孕了,就没有打算要这个孩子,没有父爱的孩子,会像自己一样,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

她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被一个凶凶的女孩推到了,她站起来,看着那个女孩,女孩以为槿湖要和她打架,说:你不要想打我,我爸爸就在不远,我叫他来打你。

后来,那个女孩的爸爸真的来了,看着穿的很脏乱,头发黄黄,像个萝卜头的槿湖,骂到:哪来的野孩子,欺负我们家的丫头!

那个女孩见自己的爸爸在旁边,胆子更加的大了,又打了槿湖一下。

第九十八章:大提琴的独白

那么小的年纪,打人又能有多疼,但是幼小的槿湖难过了很长时间。她听着那个女孩说我叫我爸爸来打你,她就呆呆的站在那里,就在想,我能够叫谁来帮我呢?

那时,她是那么的羡慕那个女孩有那样的爸爸。

所以,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爸爸,他在不该来的时候来的。

她之所以这么久还没有把孩子打掉,是因为舍不得,是的,那是慕西留给自己最珍贵的礼物,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一个小生命待在自己的子宫里了吧。

距尽管她知道,孩子越大,做引产就越是有危险,但是,为什么明知这个孩子是不可能要的,为什么还要舍不得打掉,难道还是对慕西存有希望吗?他都要结婚了,自己为何还不放手,这样的折磨,不如早些结束。

她问自己,白槿湖,你是不是太自私了,让这个孩子继续长大,难道要长到他完全在子宫里发育好才让他死亡吗?

这样,对这个生命太残忍。

鹌她想,是要快些去做人流手术了,都已经有四个月了,杨菡的孩子大概已经六个月了吧。